《听说竹马暗恋我》TXT全集下载_3

老奴,语气平和如水,“没事了。这些伤口都好了,不疼。”福伯眼底浑浊,连连摇头,“侯爷,这些伤都是怎么来的?老奴从没听你说过。”沈璧笑得风轻云淡,“战场上留下的,那时候年纪小,受伤在所难免,不必大惊小怪。现在已没什么人能伤到我了。”他十六岁做百夫长,只用了五年就成为镇边大将军,接手沈秋泓的杀破狼军,个中心酸,不消说,福伯都能猜到。一个在疼痛和鲜血里长大的孩子,这些伤疤又算得了什么?根本就不值得他为此悲不自胜,心有戚戚。可他越是觉得这些伤理所应当,福伯就越难过,又怕克制不住自己,惹沈璧心里不痛快,便找了话题,“侯爷入宫,可是因为高骈?”沈璧点头,“御林军刚才去了高府。我揍高骈的事,想来皇上已经知道了。”福伯的心又提了起来,“万一皇上怪罪侯爷……”想想高骈挨揍的惨样,沈璧的心情格外愉悦,“顶多罚个俸,无妨。至少本侯出了一口恶气!”沈璧入宫时,高骈已被皇上赐了座。他伤势颇重,左边半边脸青紫一片,肿的跟嘴里塞了个鸡腿似的,头上还裹着一层纱布,手臂吊在脖子上,估计是骨折了。沈璧心情好得简直想笑。这会儿两人都没说话,估计该告的状也告完了,就等着他来对质。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高骈一瞧见沈璧,只恨不得上去捅两刀,“侯爷,皇上召你入宫,你竟让皇上好等!这普天之下恐怕独一份了。”一开口就直戳要害。沈璧拜了天子,清清淡淡道:“微臣打了只乱咬人的狗,乱了仪容,怕冲撞皇上,回去换身干净的朝服。让皇上久等,实在罪该万死。”便宜没占着,反被沈璧指桑骂槐,高骈气得胸口疼,“沈璧,你骂谁呢?”沈璧双手一摊,一脸无辜,“骂狗啊,高大人没听明白?”高骈七窍生烟,“你……你!”“行了!”蔺容宸一声清喝,断了两人的争吵,“沈璧,注意你的言辞!堂堂忠义侯,镇边大将军,说的这是什么话!”高骈见皇上沉着脸,来回踱步,似乎被气得不轻,一时也不敢放肆。“还打了起来,真是本事了。这事传出去,你们的脸还要不要了!朕的脸还要不要了!沈璧,你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高骈担心沈璧反咬他一口,张嘴要诉苦又碍于龙颜不悦,只得忍住。沈璧神色纷杂地看了高骈一眼,“高大人招微臣做女婿不成,便到处造谣我定亲了,也不知是何居心。”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阅读,鞠躬!(#^.^#)第9章 杖刑高骈最听不得沈璧这般阴阳怪气,意有所指地说话,一张脸涨得通红,怒道:“你放屁!”“朕让你开口了吗?”高骈瑟缩一下,噤了声。蔺容宸道:“所以你就殴打朝廷命官?”沈璧敢作敢当,毫不辩解,“请皇上责罚。”蔺容宸:“……”他就没见过认罪这么痛快的。“不要急,罚是一定会罚的。高骈,你当着沈璧的面,把此事再细说一遍。”高骈早打了一肚子腹稿,这会儿得了允许,倒豆子般全倒了出来。“侯爷在宵禁之后闯入微臣家,打伤护院。见到微臣,更是不由分说,一脚将微臣踹出重伤。”说完,他还咳上两声,以示受伤严重。“微臣怜惜小女倾心侯爷,三次寻人提亲。侯爷若是不喜,直接与微臣明说便是,可侯爷明明已经定了亲,却不愿坦言,害得小女和微臣沦为整个京城的笑话……小女嫁了程六,终日以泪洗面。没曾想,侯爷还未消气,半夜上门寻仇。沈璧,就算你功高权重,也不能这般欺人太甚!”沈璧听到定亲就火大,“高骈,老子什么时候定过亲?你再胡说八道,老子撕烂你的嘴!”“此事下官是从别处听来的,为求证,特意调查过。侯爷,你敢说你没有定过亲?”“没有!”沈璧斩钉截铁,矢口否认。“如今京城人人都知道你跟季王爷的事!”“高骈,老子跟他是仇人!”高骈早已摸清沈璧的怒点,专提他和季北城的事,果然效果良好。沈璧一下就炸了,猛地朝高骈冲过去,要不是御林军的统领拦着,只怕他会当着皇上的面,再揍高骈一顿。“闹够了没有!”蔺容宸震怒,一掌拍在龙椅上,“沈璧!你好大的胆子!朕还在这里,你就敢如此放肆!”沈璧看到高骈面露得意之色,灵台瞬间清明——高骈是故意要激怒他。“沈璧殴打同僚,夜犯宵禁,杖刑三十,罚俸一年!高骈,你身为尚书,本该心怀天下,为朕分忧,却一心只念着儿女婚事,对沈璧多番纠缠。若有下次,严惩不贷!明日早朝后,沈璧入宫领罚!此事到此为止,谁都不许再提!都下去!”蔺容宸被这出闹剧吵得头疼,赶紧定了刑,将人都打发走。沈璧对这个惩罚一点异议都没有。能揍高骈一顿,杖责三十算什么?就算一百,他也挨的心甘情愿。高骈就没那么痛快了,皇上不许再提,那他想趁机弹劾沈璧的算盘是落空了。白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心头之恨着实难消。沈璧原没打算告诉福伯杖刑的事,挨不住福伯一再追问。果然不出他所料,一听沈璧要挨三十大板,心疼的不行,“侯爷,你肩上的伤才刚好,三十棍子可不轻啊!”“还不是因为季北城!”想起这件事的起因,沈璧又恨的咬牙。只要牵扯到季北城,他铁定会倒霉,“这笔账我先记下,日后一分不少地还给他!”福伯想替千里之外的季北城说句好话,又怕他说一句,沈璧会有十句怼回来,索性作罢,只忧心怆然地摇摇头。蔺容宸顾忌到沈璧的面子,将受罚的地点定在了明德殿。除了两个行刑的侍卫,殿中仅有监刑一人。空荡宽阔的大殿正中,放着一条长板凳。凳子似乎有些年头了,一头光滑程亮,十个凹下去的痕迹特别明显。想来每个趴在上面受刑的人吃痛时,都会紧紧扣着板凳,这才生生扣出十个痕迹。凳子中间散落着一块块褐色的斑点,沈璧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血迹。那么深的痕迹,想来沾过不少人的血,宫女的,太监的,嫔妃、大臣的……一层覆盖一层。褐色的血迹如麦芒一般,刺进沈璧的眼里,无论他抬头,低头,看远处抑或近处,血迹的斑点都会出现在眼前,如跗骨之蛆。“侯爷,开始吧!”侍卫催促道。沈璧俯下身,趴在长凳上,将指尖一个个放进凹陷处。监刑之人是御林军的赵统领,应是皇上授意不可重罚,所以落棍的分量并不是重,疼痛完全在沈璧能承受的范围内。可当棍子一下下落在身上后,沈璧渐渐觉得疼得有些受不了了。这分明是沈璧第一次被罚杖刑,他却有种可怕的熟悉感。一个极小极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抽泣渐渐变成声嘶力竭的哭喊——“爹爹,不要打阿璧,爹爹,求求你……”即便沈璧捂住耳朵,那个声音越来越清晰,甚至有了画面和场景——神色阴鸷沉郁的男人,手中的节鞭,喋喋不休的辱骂。“混账东西!”“谁许你穿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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