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一次,又何妨

了~”

  “王爷来多久了?”舒沫不禁有些好笑。

  夏侯烨又不吃人,他干嘛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刚来没多久,”陈管事抬起袖子,擦了擦满头的汗,结结巴巴地道:“正,等着娘娘用,用膳呢~”

  乡下地方,这个时候也没地方买菜,临时杀了只鸡,从地里掐了些青菜。

  招待舒沫已嫌简陋,谁晓得王爷突然也杀来了?

  舒沫哪里晓得他在担心这些有的没的,径自越过他,走了进去:“来了?”

  夏侯烨在桌前正襟危坐,见她语气轻松,不觉微微讶然,按捺住疑惑,狐疑地打量她一眼,轻应:“嗯~”

  舒沫拉开椅子入坐,闭了眼深深地嗅了一口,叹息:“还是农家的饭菜香~”

  “是太饿了吧?”夏侯烨微感恼火:“不用问,中午定然又没有吃~”

  立夏帮两人盛了饭,悄悄立在身后。

  “可以开动了吗?”舒沫问。

  “吃吧~”夏侯烨无奈地道。

  舒沫一口气扒了三碗饭,这才心满意足地瘫在椅子上,享受热茶。

  夏侯烨瞧得目瞪口呆,又是生气,又是心疼:“饿成这样,早干嘛去了?”

  “跟我说说睿王妃吧~”舒沫忽然抬起头,冲动地道。

  夏侯烨一愣:“好端端的,提她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忽然想知道~”舒沫固执地道。

  “时间太久,不记得了。”夏侯烨皱了眉,神情冷淡,明显不愿意多谈。

  “怎会不记得?她是你的妻,是小宇的母亲!”

  “我常年在外打仗,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她又是个安静的人,所以没什么好说的。”夏侯烨面无表情。

  “我听说,薛凝香的父亲,不但武艺超群,军功了得,更是古往今来第一情痴。”舒沫咬着唇。

  有这样的父母,薛凝香必然也有许多与众不同的特质,吸引着他吧?

  “谁这么无聊?”夏侯烨冷哧。

  “他是大夏唯一一个,连妾室和通房都没有的将军。一辈子,只娶了一个女人。”舒沫看着他,一字一句,慢慢地道。

  所以,谁说在古代,一生一世一双人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端看,彼此的感情有多深,是否愿意一辈子守着一个人,一段情罢了。

  夏侯烨默然半晌,道:“不早了,回家吧。”

  他当然知道她在暗示什么,可问题是,在遇到她之前,他已经有妻有妾了。

  总不能,让时光倒流吧?

  舒沫难掩失望之情,赌了气:“我不回去,要回,你自个回。”

  夏侯烨叹道:“别任性了~”

  舒沫冷着脸,淡淡地道:“我约了舅父,明天在此见面,谈成衣铺的生意。另外,我还要看看镜子作坊,商量买地扩种花田的事……”

  “这些事,你只需做决定,具体交给陈管事父子着手经办就行了,何必亲力亲为?”夏侯烨不满。

  “我有自虐倾向,成了吧?”舒沫恨恨地道。

  夏候烨无奈地道:“你哪是自虐,分明是在虐我!”

  这话把舒沫逗笑了,虽然气他不肯正面给自己承诺,又有些心疼他的无奈,可若就这么含糊地混过去,又有些不心甘。

  她侧头想了想,道:“以前的事就算了,但你得保证,以后再不许拈花惹草!”

  “又胡说了不是?”夏侯烨的脸立刻沉下来,拉得那个长啊。

  什么叫拈花惹草,他是那种轻浮浪荡之人吗?

  “总之,你不许跟别的女人勾三搭四,玩暧昧也不行~否则……”说到这里,舒沫轻哼一声,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夏侯烨好气又好笑:“否则怎样?”

  “否则,我跟你恩断义绝!”舒沫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地道。

  “这算什么,”夏侯烨黑了脸:“威胁?”

  她这小脑袋瓜里,怎么除了分手,逃跑,就没装点别的?

  “不,”舒沫摇头,缓缓道:“这不是威胁,是我的底限,更是我最后的自尊。你可以不理解,但,绝不允许践踏!”

  夏侯烨微讶,细看她的神色,不象是负气,忍不住问:“这对你,真的这么重要?”

  “是!”舒沫神情严肃,郑重地道:“如果有一天,你不再喜欢我了,一定要明白地告诉我。别把我变成傻瓜。”

  夏侯烨眯起黑眸:“你,确定到时真能放手?”

  “我能!”舒沫极肯定地点头。

  虽然这会很难,很痛,但再难再痛也得放。

  她不想因为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变得面目可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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