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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点,“在这。”

  她手往上移了一些,又说:“我们现在在这里。”

  地图有比例尺,和实际距离可能相差甚远,郁清棠再怎么不出门,也不至缺乏这点常识,遂问道:“远吗?”

  程湛兮点头:“步行来说确实有点,我去问问有没有车到附近。”

  南方方言种类极多,“三里不同调,十里不同音”,白水乡汽车站工作人员是个老头儿,只会讲方言不会说普通话,程湛兮牵着郁清棠的手过去,连说带比划,再加上郁清棠在旁边以泗城方言的功底连蒙带猜,得出了“有车,但是要等”以及“不固定时间,可能半个小时后才来”的答案。

  时间已近上午十点,高高悬挂的太阳逐步显露出它的威力。

  程湛兮问老乡问得满头大汗,这会儿太阳直射,在阳光下烤了一会儿,顿时更热了,她把冲锋衣的拉链拉开,露出里面吸汗的纯棉t恤。

  程湛兮用地图扇了扇风:“我们是等车还是走着去?”

  郁清棠说:“你决定吧。”她看着女人顺着脸颊滚落的汗珠,眸光微闪,嗫嚅半晌,说,“要不我们回去吧?”

  “回哪儿?”

  “……泗城。”

  程湛兮扇风的动作停下,看着她。

  郁清棠垂下头,道:“是我考虑不周,害得程老师陪我耗在这,到了有信号的地方我给肖情爸爸打个电话道歉。”她又说了一遍,“我们回去吧。”

  话音刚落,脸颊被捏住,轻轻地抬了起来。

  郁清棠诧异地撞进程湛兮幽深的眼眸里。

  程湛兮目光微冷:“你要是再说给我添麻烦之类的话,我就……”

  她狠话放到一半,忽然卡了壳。

  以至于郁清棠忘记害怕,只想:她就什么?

  程湛兮磨了磨后槽牙,道:“我就……我就……哭给你看。”

  捏个脸都舍不得弄疼她,只有这一招了。

  郁清棠:“……”

  程湛兮故作凶狠道:“知错了吗?”

  郁清棠眼底闪过笑意,乖巧道:“知错了。”

  她悄悄又觑了程湛兮一眼,觉得她有点可爱。

  程湛兮哼一声,重新步入正题道:“我的建议是先顺着路往前走,走汽车开的那段路,如果路上刚好遇到汽车就搭一程,没有就继续往前。”

  郁清棠应了声好。

  两人告别老乡,出了汽车站,沿着大路走。

  白水乡虽然落后,但是风景极好,远处青山连绵起伏,冬日暖阳松松地笼罩下来,映着山映着水,构建了一幅世外桃源的美好画卷。

  “郁老师要伞吗?”程湛兮脚步轻松,边走边问。

  郁清棠仰头看了眼天顶明晃晃的大太阳,心道:没下雨要什么伞?

  “遮阳伞。”程湛兮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笑道,“郁老师这么白,晒黑了怎么办?”

  郁清棠问:“你不怕晒黑吗?”明明她也挺白的。

  程湛兮反问:“你怕我变黑吗?”

  郁清棠直觉她话里有话,但一时解析不出来,她认真地想了想,说:“还好。”程老师长得那么好看,晒黑了也好看,小麦色的皮肤更性感。

  郁清棠转念想道,自己这样弱不禁风的类型,黑了就真的不好看了。

  于是她抿嘴问道:“你带遮阳伞了?”

  程湛兮拍了拍身后的背包,非常不谦虚地道:“这可是哆啦a梦的百宝袋,你想要什么我就能给你变出什么。”

  郁清棠张了张嘴,声音有些低地说:“我……没看过哆啦a梦。”

  程湛兮不易察觉地顿了一下,就像她听郁清棠说没有父母一样,神色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极其自然地说:“没事,我到现在还会重温呢,下次我看的时候带你一起看,挺有意思的。而且这几年还有大电影,以后上映了我们俩去电影院看。”

  以后?

  郁清棠下意识地去遗忘这个词,轻声提醒道:“遮阳伞。”

  程湛兮哦哦两声,把背包换到身前给她拿伞。

  郁清棠见她又要拿地图认路又要背包,出声提议道:“程老师,我给你背会儿包吧。”

  “太沉了,你可能背不动,还要走很长一段路呢,节省体力。”程湛兮想了想,说,“你给我打伞?我也怕晒黑。”

  遮阳伞不大,两个人共用一柄伞,肩膀和肩膀几乎靠在一起。

  凉风习习。

  程湛兮经常要低头看地图,手臂便要抬起来,郁清棠往外避,如此几次,程湛兮屈起臂弯,留出空隙,温和建议道:“你挽着我?”

  郁清棠神情犹豫。

  这条大路上除了她们俩一个人都没有,晚稻刚收割完,两旁的农田层层叠叠堆起黄色的秸秆,天地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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