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3、苍天饶过谁

住了?”

  闻野冷笑:“是时候该让他去死了。”

  事不关己。阮舒面无表情。

  闻野再开口:“喜欢‘庄舒’还是‘庄阮舒’?”

  冠庄姓之后的名字……?阮舒颦眉:“没有其他选择?”

  “你不嫌麻烦的话,可以自己想一个。”

  “……”

  确实嫌麻烦。忖两秒,阮舒答:“庄阮舒。”

  “理由?”

  难得闻野反过来好奇她,阮舒自然也要吊他的胃口。

  闻野嗤声冷呵呵,评价:“难听。”

  两个都难听。阮舒腹诽。

  闻野兀自抱臂转身离开客厅,用背影道:“刚量过的身材数据,别等衣服做好送过来,又不合身。”

  “……”

  庄爻恰好与闻野错身走进来,关切:“怎么了姐?闻野又对你不礼貌了?”

  “不是。”阮舒摇摇头。

  庄爻已瞧见她面前的打包盒,怔一下,有所了然地回头望向拉门的另外一边,再看回来:“既然有宵夜,姐你就吃点。我怀疑你是不是刚来江城所以水土不服,这两天都没见你吃多少东西。今天的晚饭更吃得少得可怜。”

  边说着,他走过来,主动帮她拆解餐盒袋。

  其实依旧不怎么想吃,不过阮舒未拒绝。

  袋子拆开后,一阵扑鼻的酸辣味儿。

  酸辣味儿,照理十分开胃。

  阮舒嗅着,觉得挺香的,然而……

  庄爻虽不知她对辣椒过敏,但知她的饮食习惯是不碰辣的,见状立时尴尬,马上就把袋子重新系好,转而建议:“这个凉了。要不还是我去给姐你煮点热乎的东西吃。冰箱里有——”

  “不用了。谢谢。”阮舒淡淡一抿唇,自沙发起身,“吃了晚上胃不容易消化。我先回房,你们也早点休息。”

  “好。晚安,姐。”庄爻目送她的背影飘走,转眸回来,拎起袋子下了房车,要去丢垃圾桶。

  闻野迎面正碰上,猛地扣住他的手:“干什么?她又耍大牌?想饿死?”

  “不了解她的口味,就不要瞎买东西给她添堵!”庄爻用力甩开他。

  “呵呵,”闻野哂笑,嘲讽,“嗯,是,我当然不了解。你最了解。你最了解,她照样每天吃不进去。”

  庄爻的刀刚拔出个口子尚未来得及亮。

  闻野率先一手揪住他的衣领,靠他极近,另外一手用枪身把他握刀的手堵回去,有意无意地朝沙滩区域范围外的某个方向瞟一眼,哼声:“想被警察招呼进局子?”

  …………

  主卧。

  阮舒呆立原地,后脊背贴靠着门板,感觉鼻息间尚萦绕残留的酸辣味儿,脑子里浮光掠影。

  陈青洲……

  以后再没有其他人,和她一样对辣椒过敏了……

  摸索着,她走向床边,直接躺上去。

  回忆又刹不住车了……

  手指蜷成拳头,锤了锤脑门。

  无果。

  阮舒从床上爬起来,蹲身到柜子里,取出一瓶酒——闻野的那瓶烈酒,那天晚上没有喝完,还剩大半瓶。白天她自行拿进来了……

  杯子也有,她特意准备的。

  只差冰块。

  但也没办法。条件不允许。

  倒好一杯酒,阮舒坐到书桌前,摊开《金刚经》,铺展新的纸页。

  先喝一口。

  感觉五脏六腑被酒呛得发麻。

  她不禁打个激灵。

  拿起笔开始誊抄之前,她忽地嘲讽想,自己这儿是否也勉强能够得上“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

  …………

  “翘姐,你要的早餐。”

  “谢了。”褚翘从窗口接过,随手先丢一旁的椅座里,然后舒展开一个懒腰,搓了搓疲倦的脸。

  帮她送早餐的同事多嘴问一句:“为什么还要盯这辆房车?昨天庄家的人不已经出面了?”

  “谁说我盯这辆房车了?我是为了看海边的日出。”褚翘懒懒,取出漱口水咕噜咕噜。

  同事也不揭穿她:“行儿,那你慢慢看日出吧。我先去局里了,你小心别摊上大事就好。”

  褚翘的头伸在车窗外面,“呸”地一声把嘴里的漱口水吐到路边的草丛里。

  坐正回车里,她抽纸巾擦嘴,瞥见手机,顿了一下,然后拿起来,踌躇地翻开号码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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