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3、苍天饶过谁

sp;会不会太拉低整体的师德水平了?——阮舒承认,她尚未了解通透他,仅根据今日的接触便下判断过于草率武断,但她始终相信自己的直觉。

  她也素来依赖通过别人给她留下的第一印象来给人定性。当初会展中心爆炸案的现成,他们四人对待庄满仓的态度,她并没有忘记。

  所以,大学教授的身份,都没能让她觉得庄荒年德高望重。想想当初唐显扬的父亲,同样为人师表,背地里却原来丑闻难堪。

  “姑姑还有什么疑问?”庄荒年相询。

  阮舒双手抱胸,把问过闻野的话也拿过来问他:“你有多大把握能让我成为庄家的家主?”

  “姑姑尽管相信荒年便是。”庄荒年笑眯眯,特别自信,“先准备好回祖宅,入祠堂,冠庄姓。”

  阮舒微抿唇。

  吕品送庄荒年出门。

  经过庄爻身边时,庄荒年稍加停顿,打量他:“你就是姑姑在海城林家里的堂弟?”

  阮舒不禁挑眉。

  庄爻不作声,默认。

  庄荒年也未再多言,下了车。

  阮舒扭头看庄爻:“你在用林璞的身份?”

  “是。”

  “为什么?”阮舒皱眉——庄爻不是庄家人么?回庄家怎么反而用外人的身份?难道仅仅因为整容换了张脸?

  庄爻给予的解释非常简单:“方便。”

  阮舒不追问,目光望向车窗外,心中盘旋着方才那句话所透露出的另外一个讯息——庄荒年知晓她在海城的情况。

  想来也对,事关庄家继承人,必然得慎重。如若不了解清楚,她就真成了庄满仓老婆的弟弟口中所形容的“来历不明的女人”。

  …………

  晚上,消失多时的闻野重新出现在她面前时,一向喜欢犯贱的嘴,难得说了句不刺耳的人话:“悟性挺高,和庄荒年的会见,你表现得不错。”

  阮舒正坐在沙发里,开着电视机看静默的画面,听言视线不移。

  刚刚她已自行捋顺了一通,她接下来在庄家,尤其是在庄荒年面前,需要维持怎样的一种形象:对庄家心怀芥蒂所以不待见庄家人,有点主见,有点才干,但年轻气盛。

  终归而言,并不需要她太累地去演戏,大部分时间可维持她惯有的疏离冷淡,只不过某些特质需要她用力过度些加以突显。

  这样做是有道理的,因为不能和她在海城时所营造给外界的形象相去甚远。

  她曾是著名的女强人,她不是窝囊废——能够向庄家人证明她是孺子可教的好苗子。

  她的狼藉声名——能够迷惑庄荒年,让庄荒年以为她虽具一定能力,但含有夸大的成分,靠男人上位才是她真正成功的手段。

  阮舒觉得,自己早年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闻野自然不甘心被她忽视,挪过来位置,挡在了她的目光和电视机的中间:“没有什么想问的?”

  他主动邀请,阮舒自然不错过机会:“庄荒年为什么不自己争夺继承权?”

  “差不多就是他告诉你的理由。”

  “无妻无子也无心去争?”太假,着实令人难以信服。她怀疑闻野根本在敷衍她。

  但听闻野问:“知道他为什么无妻无子?”

  “无妻无子”四个字甚是耳熟——最初黄金荣就是被如此形容的。阮舒本想回答,人生无非生老病死和旦夕祸福两大类的变故。转念又觉闻野应该不会把如此简单的问题特意挑出来。

  抿住唇,她看他。

  闻野显然觉得没劲儿:“你不会自己先猜一下?”

  阮舒懒得理他。爱说不说。

  闻野冷呵呵,也不走近,隔着距离便直接将手中拎着的东西丢到她跟前的桌上。

  就着惯性在桌面上滑动。

  最后恰好卡在她的膝盖上,才停住没能掉到地上。

  神经病。阮舒心道。

  沉着脸将东西放回桌上,才发现是打包盒,里面的食物掉出一部分在袋子里。

  手指顿住。

  给她的宵夜?

  她掀眼皮子瞅他。

  闻野站在原地,表情并不是十分好看,盯着她,说:“他是天阉。”

  反应了两秒钟,阮舒意识过来,他绕回了两人前面的话题,答的是庄荒年为何无妻无子。

  这个答案无疑令她意外。亏他刚刚竟然还要她猜,如此偏门,怎么可能猜得到?

  而被告知之后,她也后知后觉地恍然,之前和庄荒年面对面近距离地坐着时,为何略感庄荒年的胡子和毛发干净得怪异……

  闻野在这时又出声:“准备准备,明天去见庄满仓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阮舒问:“他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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