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再废话你就去停尸间见他。楚亦寒的声音犹如冰碴子,瞬间冻住了不断扑腾的裴恒。许跃和保镖把他放下,裴恒挺直背脊站在地上,像是体育课罚站。进来。楚亦寒吩咐。裴恒没动,小声嘟囔:你又想杀我吗那你就在外面喂蚊子吧。楚亦寒不再管他,头也不回的走入屋。许跃等人迟疑片刻,也纷纷散去。偌大的院子里,很快就只剩下裴恒一个人,以及无数嗡嗡嗡的蚊子。把他带回来又不管他,寒崽这是什么意思?一会会儿的功夫,裴恒露在外面的手和脖子很快就被蚊子咬出好几个包。山里的蚊子又大又凶残,一口下去鼓起的包比指甲盖还大,而且格外痒。裴恒实在受不了了,转身往山下走去。然而走到院门口,安保说什么也不给他开门,并友好的告诉他院墙上全是电网,□□是不可能的,要离开只能走正门。那你倒是给我开门啊!裴恒愠怒。安保摇头:没有楚总的命令,谁也不能随意进出。保安油盐不进,裴恒气呼呼地去找楚亦寒。别墅内静悄悄的,管家等人都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裴恒朝二楼亮灯的房间走去,看到地上丢着楚亦寒的外套,确定这是他的房间。相连的浴室内传来水声,水雾晕染在毛玻璃上,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反而更容易令人遐想。裴恒不敢这个时候去打扰他,乖巧地等楚亦寒出来,想跟他说离开的事。过了好一会儿,水流声停止,楚亦寒穿着乳白色的浴袍从浴室中走出。他湿漉漉的黑发略有些凌乱,脸颊被熏得微微发红,裴恒脑子里忽然就闪过一句奇怪的话寒崽好像水蜜桃一样诱人。水蜜桃泛冷的眼眸望向他,裴恒连忙把这个罪大恶极的想法压下去,说出自己的目的:我想话还没说完,鼻子一阵湿热,他竟然流鼻血了。裴恒连忙仰头,用衣袖胡乱去擦,很快就把白色的衬衣染的通红。楚亦寒看不过眼,给他丢了包纸巾:自己收拾干净。裴恒可怜巴巴地应了一声,好半天才止住鼻血,对楚亦寒说:能不能让你的人开门,我想回家。楚亦寒倚在窗边,不咸不淡地问:回家想对着谁流鼻血?裴恒:回家睡觉。这里不能睡?楚亦寒瞥了眼他面前的床。这又不是我的床。现在是了。楚亦寒说。裴恒连连拒绝:不不不我还是回家好了他转身要走,手腕忽然被楚亦寒抓住。裴恒摔倒在床上,楚亦寒欺身压上,他身上淡雅的沐浴露香气扑面而来,裴恒整个人都懵了。寒崽你冷静点!我们是父子啊!裴恒趁楚亦寒看向别处,想推开他,谁知吧嗒一声,他被楚亦寒拷在了床头。裴恒顿时整个人都不大好。寒崽你清醒一点!这是你和吕临的剧情!而且为什么你会有手-铐?原文中你用的不是吕临随身带的那副吗?裴恒的理智受到冲击,懵逼地看着楚亦寒从他身上起身,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的问他:你给我走一个看看。裴恒:你特么拷着我,我怎么走?楚亦寒嘴角勾起笑意:穆立新,我今天不杀你,但你什么时候能走,我说了算。裴恒这才想起原文里穆立新也对楚亦寒做过同样的事。穆立新想借机对楚亦寒用强的,但楚亦寒忍痛把自己搞骨折,从手-铐的禁锢中逃了出来。得,今天又是为反派还债的一天。裴恒斗志全无,丧丧地躺了下去。他琢磨着现在楚亦寒不杀他,语气也不像之前那样充满恨意,慢慢放下心。这里有吃有住有空调,没有蚊子还省钱,连床都比他家的舒服,不走好像还赚了。转过念来,裴恒把自己舒服的摆成一个大字型,对楚亦寒说:那你给我整点吃的,我饿了。还以为他打死不从的楚亦寒:就这点出息?作者有话要说:楚亦寒:失望,很失望,对象居然这么配合裴恒:怪我喽???第10章 躁动裴恒见楚亦寒没动,以为他不知道准备什么宵夜,体贴的说:我不挑食,馄饨面条都行。楚亦寒转身走人:饿死拉到。裴恒在他背后问:那能不能先让我洗个澡?洗完澡我想睡了。楚亦寒无情地关上门。裴恒长长地叹了口气,重新躺回床上。等了半天没见楚亦寒来,裴恒默默望向被拷住的左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回形针。这是他上班整理文件时顺手放兜里的,后来工作一忙就忘记了。裴恒将回形针掰直,折成较为刚硬的小铁丝,插-进钥匙孔里倒腾半天,嗒一声,手-铐还真被打开了。我真是天才。裴恒成就感十足,他把回形针收好,美滋滋地下楼去。别墅安保一流,逃是肯定逃不出去,就算逃出去了,楚亦寒也能再抓他回来。裴恒琢磨去厨房吃点东西就上楼,假装他从未越-狱。谁知厨房门一打开,许跃在里面做宵夜,而楚亦寒正靠在墙边喝酒。六目相对,场面一时很尴尬。裴恒转身就逃,楚亦寒丢下酒瓶追上去,将裴恒堵在楼梯边。裴恒被汗水洇湿的后背抵在墙上,紧张不已。楚亦寒步步紧逼,与他脚尖抵着脚尖,双手撑在裴恒两侧,将他整个人圈在自己怀中,没有半天逃生的余地。楚亦寒瞥了眼裴恒的手,没有骨折的痕迹,狐疑的盯着他:怎么下来了?裴恒怂怂的说:饿我是说手-铐。楚亦寒沉声。裴恒飞快编出一个理由:你没拷好,轻轻一抖就松开了。你别难过,我现在就上楼把自己拷回去。他想上楼,楚亦寒没动,手臂仍旧横在裴恒身前。裴恒只能重新贴回墙壁上。他与楚亦寒差不多高,但因为被楚亦寒圈住,感觉周围异常逼仄。两人站得极近,楚亦寒身上传来若有若无的薄荷气息,像是只磨人的小妖精不断在勾引裴恒。噫,寒崽你不要再逼爸爸了。裴恒投降:我晚饭就吃了几口,现在饿死了,就想吃口热的古代杀头还有送行饭呢,我吃个宵夜就这么难吗?自打穿越,裴恒就没过上一天舒心日子,连吃碗黄焖鸡都要抠抠搜搜计较半天。他越想越难过,眼眶不自觉泛红。楚亦寒大概实在是看不下去他这没出息的样子,松开禁锢裴恒的怀抱,嫌弃第说:许跃找你。裴恒好奇地去厨房:你找我?许跃一头雾水:没呀。他正在捞面条,裴恒闻着另一个锅里的是鸡汤,肚子饿得更加厉害,可怜巴巴的问:还有面条吗?我也想煮一碗。许跃失笑:本来就是给您的。裴恒眼睛发光:真的?许跃点头。他和穆立新接触过很多次,除了这张脸,裴恒没有半点地方像穆立新。许跃无法确定裴恒的真实身份,但正如楚亦寒所说,裴恒若真是穆立新,放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才更容易发现马脚。裴恒并不清楚许跃的想法,期待的望着他给面条淋上浇头,开心的捧起筷子坐在厨房吧台上吃宵夜。您慢用。许跃出去,不一会儿楚亦寒来了。他重新从冰箱里开了罐啤酒,坐在裴恒对面。不是还有一千块么,怎么就穷得连饭都吃不起了?楚亦寒问。裴恒停下狼吞虎咽,擦了擦嘴,跟楚亦寒抱怨:那个王八蛋抠死了,去他那儿上班居然还要自己带饭。我不知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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