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没带,只能去附近的店里吃。跟他们说不要加辣不要加辣,一口下去还是有辣椒!气死我了!都没法吃!我一整天没吃饭呢!楚亦寒蹙眉。穆立新是无辣不欢,裴恒是真的吃不了辣,还是故意骗他?他若有所思的喝酒,裴恒很快把面条吃完,自觉的放回水池里,四下寻找:洗洁精呢?放那吧,有人收拾。楚亦寒收回思绪,往外走去。裴恒应了声,放下碗筷,跟在他身后。吃饱喝足,他心情愉悦的哼着小歌,跟着楚亦寒走上楼梯,把自己重新锁回床上。瞧着他那副等表扬的神情,楚亦寒一言难尽的丢给他一套崭新的浴袍:滚去隔壁洗干净。哦。裴恒起身要走,想起自己还被锁着,又示意楚亦寒解锁。楚亦寒把钥匙丢给他,裴恒抱着浴袍离开,关门时还特地问了句:我能在这里住多久呀?小表情怪期待的。你想住多久?楚亦寒反问。裴恒没听出他话语里的威胁,反而露出乖巧的笑:听你的。楚亦寒快气笑了,冷冷丢给他一个滚字裴恒麻溜跑了。隔壁是客房,他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盥洗室内有全新的洗漱用具,裴恒不客气的用了。他没换洗衣物,只能穿着昨晚的睡袍下楼。才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下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在客厅咆哮:楚亦寒!我儿子那么喜欢你!不顾我们反对也要和你结婚!可你对他做了什么?你竟然害死了他!他身旁站着一名身材矮胖的中年女人,尖声附和:你害死他不算!连他的遗产都不放过!你分明就是看中了他的遗产!这是穆立新的父母,男的叫穆正飞,女的叫黄海玲。除了穆立新,他们还有一个小儿子叫穆瑞。这对夫妇极其偏心小儿子,后来全家移民国外,单把穆立新留在国内,对他不闻不问。穆立新死后,他们又回国想争夺他的遗产,堪称是原文第一搅屎棍。想到自己用的还是穆立新的身体,裴恒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想上楼躲开他们。谁知他还没转身,黄海玲眼尖瞧见他,吓得尖叫:鬼啊穆正飞震惊的望向裴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立新真的是你?裴恒无奈的叹了口气,摇头解释:我不是穆立新,我只是和他长得像。穆正飞与黄海玲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问:你现在是人是鬼?他们听说穆立新死了,才会急匆匆回国。裴恒指了指自己脚下的影子:你说呢?黄海玲哆嗦着说:应该是活的鬼没有影子立新你没死真是太好了她冲裴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紧张地扯丈夫衣袖,用眼神询问他该怎么办。穆立新是他们从小养大的孩子,即使几年没见,也不可能错认成另一个人。穆正飞夫妇以为穆立新是恼他们当初弃他而去,现在才不认他们。一想到即将到手的巨额遗产飞了,黄海玲就心痛的要命,嚎啕大哭:呜呜呜你这么怎么没良心连妈妈都不认?裴恒无语,他一点也不想跟他们扯上关系:我真的只是和他长得像,我叫裴恒,不信你们去警局查。楚总也是知道的。楚亦寒挑眉看了眼他,并不说话,反而噙着一抹笑低头点烟,好似这是穆家的家事,与他无关。裴恒觉得他是故意的。黄海玲见楚亦寒没出声,更加肯定是大儿子在跟自己闹脾气,哭得愈发大声:妈妈这不是来接你了吗呜呜当初要是能带你一起走,妈妈能不带你走吗呜呜穆正飞板着脸,跟着附和:是啊,我们走的时候不是给你留了不少钱么?你现在事业有成,就想丢开我们?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得了吧,走之前给还没成年的穆立新留了三千块钱,能顶什么用?穆立新能有后来的地位,是因为他肯钻营,不仅聪明还够狠,才能黑白通吃。跟这夫妻俩没有半毛钱关系。要不是怕被楚亦寒误会,裴恒真想一条条反驳回去。趁着他俩在恶意卖惨,裴恒悄悄挪到楚亦寒身旁:帮我解释下呀。你亲爸妈都认定你是穆立新了,我怎么解释?楚亦寒反问。我真不是。裴恒这话说得都厌烦了,你就别逗我了。楚亦寒朝他吹了个烟圈:那你就拿证据来。你也没证据能证明我就是穆立新。裴恒反驳。楚亦寒轻轻捏了捏他的脸,微凉的指腹摩挲过裴恒的脸颊,带起一片火烧云。楚亦寒与裴恒更凑近了些:这就是最好的证据。混合着薄荷味的烟草气息扑面而来,楚亦寒修长白皙的手指夹着香丨烟,乳白色的烟雾从唇边漫出,又欲又勾人。崽崽吸-烟的样子真是太帅了!裴恒的心有些痒,有种说不清的躁动。大概是两人的姿势过于暧昧,被无视的穆正飞夫妇感到不满,阴阳怪气道:真是取了媳妇就忘了娘,结婚就没请我们,甚至都没知会我们一声。现在家大业大,连爸妈都不放在眼里,就顾着小夫夫两人亲热了?楚亦寒没有半点收敛,反而与裴恒凑得更近,处处都显示出他们俩的恩爱,就怕裴恒解释清楚。他想上楼,楚亦寒没动,手臂仍旧横在裴恒身前。裴恒只能重新贴回墙壁上。他与楚亦寒差不多高,但因为被楚亦寒圈住,感觉周围异常逼仄。两人站得极近,楚亦寒身上传来若有若无的薄荷气息,像是只磨人的小妖精不断在勾引裴恒。噫,寒崽你不要再逼爸爸了。裴恒投降:我晚饭就吃了几口,现在饿死了,就想吃口热的古代杀头还有送行饭呢,我吃个宵夜就这么难吗?自打穿越,裴恒就没过上一天舒心日子,连吃碗黄焖鸡都要抠抠搜搜计较半天。他越想越难过,眼眶不自觉泛红。楚亦寒大概实在是看不下去他这没出息的样子,松开禁锢裴恒的怀抱,嫌弃第说:许跃找你。裴恒好奇地去厨房:你找我?许跃一头雾水:没呀。他正在捞面条,裴恒闻着另一个锅里的是鸡汤,肚子饿得更加厉害,可怜巴巴的问:还有面条吗?我也想煮一碗。许跃失笑:本来就是给您的。裴恒眼睛发光:真的?许跃点头。他和穆立新接触过很多次,除了这张脸,裴恒没有半点地方像穆立新。许跃无法确定裴恒的真实身份,但正如楚亦寒所说,裴恒若真是穆立新,放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才更容易发现马脚。裴恒并不清楚许跃的想法,期待的望着他给面条淋上浇头,开心的捧起筷子坐在厨房吧台上吃宵夜。您慢用。许跃出去,不一会儿楚亦寒来了。他重新从冰箱里开了罐啤酒,坐在裴恒对面。不是还有一千块么,怎么就穷得连饭都吃不起了?楚亦寒问。裴恒停下狼吞虎咽,擦了擦嘴,跟楚亦寒抱怨:那个王八蛋抠死了,去他那儿上班居然还要自己带饭。我不知道就没带,只能去附近的店里吃。跟他们说不要加辣不要加辣,一口下去还是有辣椒!气死我了!都没法吃!我一整天没吃饭呢!楚亦寒蹙眉。穆立新是无辣不欢,裴恒是真的吃不了辣,还是故意骗他?他若有所思的喝酒,裴恒很快把面条吃完,自觉的放回水池里,四下寻找:洗洁精呢?放那吧,有人收拾。楚亦寒收回思绪,往外走去。裴恒应了声,放下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