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大聿番外2

昨日夜里回来的。”说罢,将手上的骑装递给她,问道:“要去打猎吗?”苏长安接过骑装,“好呀!”她真的都快要闷坏了。接过骑装,苏长安到屏风后换衣服。草原有些刺目的阳光穿透白色的营帐照进来,女子婀娜的身影在屏风后若隐若现。陆景纯脸上烧起不正常的温度,他连忙转身,背对着苏长安。很快,她换好了骑装出来,对着陆景纯的背影询问,“好看吗?”陆景纯闻言才敢回头。槿紫骑装很衬她,雪肌玉貌,双眸若秋水般明澈。往下一扫,骑装紧束的腰带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勾勒出来,而腰线往上,又是高耸着独属于女人的柔情。她还未挽发,青丝披散在腰后,光自发间穿透,为她的每根发丝都缀上了光芒。方才屏风后看见的一幕再次出现在脑海,陆景纯面色发烫,语气略微不自然,“好看。”苏长安未察觉出什么,随手拿过一根发带,简单地将头发高高束了起来,搭配干练的骑装,很是清爽。陆景纯瞧见她简单的发带,又环绕了眼除了床和榻以外,几乎没有别的家具的四周,眉心微蹙。苏长安兴致很高,束好发便拉着陆景纯走了。两人简单吃过早餐后出发。陆景纯将她抱上马,带着她往山林奔去。日影没入大地,融着草原的清香。待离军营远了些后,苏长安便将幕离取了下来,不经遮挡地观赏西北的辽阔景色。陆景纯带着她,扎进了山林里,马蹄声惊起了不少鸟儿。马儿尚在疾驰,苏长安以为二人还要继续往里时,陆景纯却迅速拉弓射箭。利箭乘风而上,一只鸟雀应声而落。苏长安早就听人说,靖王骑射了得,可真的看见时,还是止不住惊叹。在如此快的动速中,还能精准地猎下同样行动着的鸟雀。猎了鸟雀后,陆景纯收紧缰绳,让马停了下来。二人翻山下马,陆景纯牵着马,往前走几步,捡起了自己的猎物。他将箭拔出,跟苏长安介绍,“这种鸟雀肉质肥美,繁衍极快。早年来西北时,我也时常来林中猎不少,带回军营去。”正当两人要离开时,苏长安撇见前方枝头上还有一只。她扯了扯陆景纯的衣摆,像生怕吵到那只鸟雀般不敢出声,只用手指指了指。陆景纯刚拿出弓,又低声问她,“你想试试吗?”苏长安点头,又摇头,“想,可我肯定猎不到。”陆景纯把弓箭放到她手上,自己则站在她身后,带着她拉弓。他滚烫的呼吸擦过她的耳畔,声线低沉,“眯眼,盯着它。”苏长安收回游离的心神,听话眯眼,按照自己看见的角度,微微调整了下箭的方向。陆景纯在她停下的瞬间,迅速把箭放了出去。在鸟雀飞离树枝的那一刹,将它击落。苏长安惊喜回头,“中了!”偏头时,她的唇瓣不经意间擦过陆景纯的脖颈。曾经跟陆沉渊拥抱时,这样的情况时常发生,苏长安一时间不觉得有什么。倒是陆景纯,身子一僵,赶紧收回弓箭,跑上去捡猎物。瞧见他微红的耳廓时,苏长安才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戳了戳他的后背,惊讶地说,“靖王的脸怎么了?不舒服吗?”她的话一出,陆景纯将猎物放进篓子的动作极其僵硬,“可能是太阳晒的。”苏长安上前,双手给陆景纯扇风,“那我给你扇扇,凉快些。”她身上的馨香随之而来,陆景纯脸上更红,他慌乱转身,向前行去,“不用了,我们走吧。”苏长安咯咯笑了起来,小跑着追上了他。*两人沿着林间小道走着,很快到了溪边。时近6月,晌午的太阳很是毒辣,走到溪边时,苏长安额角已经沁出一层薄汗。溪水清澈见底,走近便能感受到其中的清凉。苏长安坐到溪边,脱掉鞋袜,将脚至于清凉的溪水中。脚彻底漫进清凉溪水的瞬间,身上的热度被驱散了不少。陆景纯将马的缰绳套到树上,让马随意吃草后,走了过去。苏长安自地上的影子瞧见他走了过来,惊喜地指着小溪说,“看,有鱼!”陆景纯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也看见了,个头还不小,“想吃烤鱼吗?”苏长安点头。陆景纯捡了根树枝,动作利落地用佩剑将其削尖。苏长安想起来,小时候跟她苏鸿渐溜出去玩时,苏鸿渐也捉过鱼。见陆景纯也像当年苏鸿渐一般,削尖了树枝,便以为他也要像苏鸿渐那般,脱鞋袜站在溪中间捕鱼。可陆景纯只是蹲在岸边,目光犀利地盯着湖面,而后极快地将树枝没入水中。快到苏长安都没看清动作。待他将树枝从水里拿出来时,树枝尖头刺着一条鱼。接下来,他以同样的办法,又捕了两条鱼。别说脱鞋袜,他连衣角都没沾湿。想起当年苏鸿狼狈地上岸和渐湿了大半的裤腿,再看看始终清爽飘逸的陆景纯。苏长安默默在心中给苏鸿渐点了个踩。捕到鱼后,陆景纯又到林里捡了不少枯枝,生起了火。才刚生起火,几滴水珠溅了过来,火星熄灭了不少。陆景纯抬头一望,苏长安正扬着恶作剧成功的笑容望他。阳光照至溪面,又折射上来映在她身上,苏长安整个人沐浴在光里,可陆景纯却一时无法判断,究竟是光更耀眼,还是她的笑。在西北这段时日,苏长安与在京中时大不相同。安静,懂事了许多。陆景纯想到那些她变懂事的缘由,心底总会泛起内疚。他想要快些打赢,将她带回京城,让她继续当那个被人千娇万宠的小公主。那么多天来,陆景纯才又重新看见她身上的娇纵和活泼。刚刚燃起的火星因为她的调皮,已经全部熄灭。陆景纯却丝毫没有生气,任由她玩闹,笑着重新拿出火折子生火。*乌金西沉,一匹黑色骏马自林间奔出。陆景纯带着一篓猎物,与苏长安回营。当晚,营内将士吃上了陆景纯猎回来的猎物,还有不少鱼。这些猎物对于此时的他们来说,无异是如珍馐般的美味。苏长安出去玩了一天,早早便歇下了。在陆景纯外出的这段时日,她已经习惯了西北的生活,不需要陆景纯陪伴身侧也能入睡。可两人都默契地,对她搬出主营这件事闭口不提。翌日清晨,苏长安睁眼便看见搬着一张桌子进来的陆景纯。陆景纯将桌子贴壁放好,将抱在怀里的铜镜拿了出来,置于台面。苏长安穿鞋下床,“是给我的吗?”陆景纯点头,“吵醒你了吗?”苏长安在桌前坐了下来,自铜镜里看见自己的面容,“是我自己醒的。”自从来了西北后,苏长安便没有照过镜子,只在水面见过几次自己的倒影。没有镜子,她每日也不再挽发,拿起发带将头发随意束起。陆景纯昨日才刚回,竟也注意到了,为她搬来了梳妆的桌子和铜镜。不仅如此,陆景纯打开抽屉,里面摆放着梳子,以及一些精致的步摇和发簪。陆景纯:“附近只能找到这些了,虽比不上京城的华丽,可也能用用。”苏长安在镜中跟他道谢,“谢谢。”说罢,她拿出梳子,递给陆景纯,如水双眸望着他。陆景纯没有想太多,接过梳子为她梳发。她的发质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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