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大聿番外2

着她意,坐了下来。苏长安先举起杯子,杯壁在碗边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而后,两人各自将酒饮尽。再次回来后,苏长安有惊喜,可也有失落。那边的苏晓还在,可她却又带着记忆回来了,或者说重生了。确实是给了她第二次机会,大聿这次,不会再像上次一样了。可对于有记忆的她来说,依旧是忽然间又失去了在现代的一切事物,她再也见不到陆皓,见不到小宝,见不到凌晔和余瑾,见不到那边的所有人。自然难免失落。她一直克制着自己那些不好的情感,逼迫自己高兴地接受这一切。可酒劲上头,她却不想克制了,一杯又一杯地喝着。见她给自己灌酒,陆景纯没有阻止她,幽深的双眸定定地看着她。他能感受到她的不开心。苏长安白皙的脸逐渐飘上红晕,脑袋也有些昏沉。她开始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身处何处,也有些分不清眼前人究竟是谁。陆景纯发现她醉了,这才伸手想要把酒杯拿过来。他指尖冰凉的温度吸引了苏长安,她将陆景纯的手掰过来,将自己滚烫的脸贴在上面,想要他帮忙降低自己脸上的温度。贴在上面还不够,苏长安又把整张脸在他宽大的手掌上滚了滚。柔软的唇在不经意间亲吻了许多遍他有些粗粝的掌心。陆景纯的呼吸骤然一缩,丝毫不敢动弹。把脸在他手心滚了好几圈后,苏长安抬头,将双臂挂在了他的肩膀上借力,随后整个人坐到了他的身上。衣袖因她抬起的动作滑落,白皙纤细的手臂失去了遮挡,软软地攀在陆景纯的胸前。她将脸埋在陆景纯的颈窝里,用力蹭了几下。陆景纯的手垂在两边,用力扒着椅边,强迫自己不能冲动。呼吸着来自陆景纯的气息,苏长安越来越觉得自己仍在现代,见身边人既没有亲吻自己,也没有回抱自己,苏长安有些不满,将湿漉漉的唇贴在他的喉结上,贝齿轻咬。烛光将两人的身影映在帐壁,亲密若一人。那股奇怪又陌生的冲动随着她的动作涌上头顶,陆景纯的手自椅子上离开,铁臂圈住了她柔若无骨的腰肢,将她抱住蹭一下站了起来。主营的烛火被吹灭,陆景纯将苏长安放到床上,在理智彻底消失之前将那些升腾起的冲动硬生生压了下去,用手掌遮挡住她的眼睛,“睡吧。”苏长安将他的手拿开,翻身圈住了坐在床边的他的腰,柔柔撒娇,“你陪我一起睡。”他的声音因染上欲/望而变得有些暗哑,似是挣扎了一会,才抱着她躺下,“好。”苏长安将自己埋进了他的怀里,她身上的馨香和酒香像惑人至深的牢笼,将陆景纯紧紧锁住。他明知自己该离开,可身体却将苏长安抱得更紧。抱着苏长安,他的脑海里猛地蹦出一个词。温香软玉。所幸,苏长安没有再闹腾,在他怀里安稳地睡去。熟睡后,大抵是抱住他的动作睡得不舒服,苏长安又自己离开了他的怀抱,平躺在床上。昏黄的烛光下,陆景纯深不见底的目光,始终落在苏长安的脸上。不知不觉间,他再次离她咫尺之近,二人鼻息交缠。在唇瓣快要碰上她额头时,蜡烛燃尽,房间内陷入一片黑暗。突如其来的黑暗让陆景纯猛然清醒,翻身下床。若他刚刚亲了下去,那他置陛下于何地?陆景纯深吸一口气,离开了营帐。再回来时,他的身上带着水汽。他去河边洗了个冷水澡。西北夜晚寒凉,山涧凉水更是冰寒刺骨,将他那些不清醒的念头彻底浇灭。陆景纯躺到榻上,从围栏镂空的地方将苏长安的手捉过来,把自己的衣角塞到她的手里,再枕着她的馨香,闭上了双眼。*战争彻底爆发。在那以后,苏长安再没有跟着上过战场。侍女始终久病不起,苏长安不忍,喊人将她送回了大聿医治。陆景纯本来还想再给她找一位侍女来,被苏长安拒绝了。她现在也不是当初那个离了人照顾就活不下去的娇气包了,也害怕再找一位过来,又会像那位侍女一般不适应生活病倒。北狄在上场战役败退,虚晃一枪后调头就去攻打兵力薄弱的南郡城,陆景纯也无力再纠结此事,连忙领兵去支援。苏长安自己一个人在军营里,活得倒也自在,出营帐时带上幕离便可。偶会与留守营内的将士碰面,大家待她也都尊敬有礼。将士们都知晓主将营内有女人,大家并未过问她的身份,可瞧她的穿着和举止,也能看出此人身份不凡。既在主将营内的,若不是靖王的亲属,那日后可能就是靖王妃了。心底虽有疑惑,可军中也从未有人议论过此事。靖王为人正直,在军中威望甚高,此女会在营内,必然有她的原因。南郡城的战事持续了近半个月,陆景纯比大军回来得早了一日。傍晚战事一结束,他就策马归来,披星戴月,在五更天前回到了军营。主营门前守卫的黑月骑见他回来了,惊讶之余想行礼,被陆景纯制止了。他不想吵醒苏长安。也不知他不在的这段时日,她睡得好不好,能不能睡着。此次战役,陆景纯一改往日的稳健,打法激进。北狄王之所以会去攻打南郡城,是贤王给他送了密信,告知南郡城兵力最为薄弱,并且还将探到的陆景纯那些用兵布置全告诉了他。不料陆景纯却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北狄准备好的应对办法几乎全部无用,被陆景纯激进的打法逼得节节败退,损失惨重。随行的副将见了北狄那些针对的招数,又看见陆景纯临时改变策略,都夸赞他料事如神。可只有陆景纯知道,他日夜担心苏长安,生怕她睡不好觉,想要快些打完仗回去,故才用了如此激进的打法。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是有十足的把握,才敢打得如此激进。北狄强弩之末时,陆景纯也收到了京城的来信,这才得知事情原委,那位跟了他多年的副将出卖了他,在京城已经被处决。陆景纯撩开帘帐进去,内心迫切,可动作却很轻,不敢弄出一点声响。帐内静谧,苏长安平稳的呼吸声显得尤为清晰。陆景纯立于帘下,露出清浅笑意。看来是睡得挺好。随后并没有上塌休息,而是又退了出去,将身上的脏衣换下,又去冲了个澡,将连日来的脏污洗净,这才到榻上躺下。打仗期间,他鲜少有休息的时候,几乎是头一触碰到枕头便睡着了。*晨光升起,帐内变得明亮。察觉到转变的光线,苏长安缓缓睁眼。住了一段时间后,她重新习惯了没有手机,没有各种娱乐的生活,也习惯了早睡早起。早睡是因为在这营内确实无事可做。刚睁开眼,苏长安便注意到旁边塌上的被子有被动过的痕迹。原本是叠好放在床脚,现在是叠好置于枕头之上。苏长安一下坐了起来。陆景纯回来了?正想下床出去找人,陆景纯就进来了。他穿了一身清爽的骑装,头发高高束起,一扫往日的沉静,意气风发。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陆景纯紧抿的唇线有所松动,眉目不自觉地染上笑意。苏长安双手撑在床上,开口问他,“你何时回来的?”陆景纯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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