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角一痛,口里蔓延开一股又凉又咸的滋味——他的嘴唇被程凤台咬出血了。他的血在程凤台的温度下,竟显得是凉的。这样激吻了许久,程凤台意乱情迷略微有一点松动了,商细蕊奋力一推,一跃而起跑开数尺,抹着嘴角丝丝血水,简直心惊肉跳的。程凤台很遗憾地一叹:“哎,商老板跑什么呢?来,我们接着说话。”商细蕊心说你这哪是要和我说话呢?你这分明是要活吃了我呢!商细蕊前后经历过几个男人,这事儿上可算不得傻。可是他也只当程凤台是受了薛千山的刺激,气愤不过,不知道程凤台在今天之前已动过几轮念头。每次是小戏子到了嘴边,看他眨巴着一双眼睛傻乎乎的小孩儿一样,就觉得下不去鸡 巴,不忍心,觉得亲亲抱抱清清白白的也挺好的。这是比初恋还要纯洁还要珍重的感情,怕节外生枝;怕睡过了以后,两人关系要趋向什么不好的变化;怕除了知己之外,无处可以安置他。今天被薛千山一激,心一横,不如落袋为安,就不管那么多了。商细蕊跟老老少少胡搞八搞的,糊里糊涂地就被各种王八蛋拐上了床去,糊里糊涂的也不把这件事当一回事。不能那些贪图美色的睡了又睡,他们真心相爱,感情笃深的反倒没有过点什么。程凤台微笑着站起来,扯松了领带,一步步走向商细蕊。商细蕊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猎人紧逼过来,他反而忘了逃跑,反而竖起耳朵,怕遗漏了猎人的情话。“可别说商老板没有这个念想。不是贴我耳边唱了几出淫戏了?不是趁我睡着了还磨蹭我?不是吃醋我和杜七抢女人?不是说……”程凤台把商细蕊逼到角落里,两人脸挨着脸鼻息交接,商细蕊的呼吸已然发烫了,程凤台亲了亲他的鼻子,耳语道:“不是说,选我了嘛?”商细蕊腾地涨红了脸,默了片刻,然后重重点了一下头。程凤台就重新深深地吻了下去。商细蕊身后是一只方桌,上面摆了些粉墨油彩一类的瓶瓶罐罐,他往后一仰,碰倒了几个落到地上去摔碎了。程凤台搂着他的腰急不可耐的,索性一挥手把剩下几只都扫到地上,哗啷当好大一片声响,然后把商细蕊翻过身去压在桌上就扒了裤子。小来听见异响,今晚第二次急慌慌皮衣服趿鞋跑出来,站在窗下压低声音喊:“商老板!商老板!怎么了?”里面又是一阵桌子腿摩擦在砖地上的刺耳拖曳声。小来心想糟了,果不其然动上手了。以商细蕊的武功,她自然不怕商细蕊吃亏,只怕商细蕊舍不得对程凤台还手,由着他发脾气犯浑。商细蕊心里爱着一个人的时候,哪怕人再凶他,他也是一丝一毫不会伤着对方的,只会又跑又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是这宽敞的屋子,他能躲哪儿去。小来心里火急,门闩上了,只好一力拍窗户喊:“商老板!商老板说句话呀!你怎么啦?”程凤台正在屋里埋头大业,合奸整出了逼奸的动静。没想到这小戏子还很不好办,进了几次没能进去。商细蕊痛得叫娘,闪着泪花儿道:“油!油!”程凤台才想起来和舞女小姐取经的步骤,提着裤头四下找油。碎了的瓷瓶子里有小半瓶卸妆用的清油,汪汪地在灯光底下,蘸着给商细蕊后面抹了些,又在自己那玩意儿上抹了一层,这才送进去了。商细蕊趴在桌子上,手掰着桌子的边,被程凤台顶得满腔气血全涌在脑子里,红头涨脸的,只有喘气的份,一个音也发不出。多余的清油在身体里,被程凤台一出一进的时候挤迫出来,顺着大腿流到脚踝,像一条冰凉的小蛇爬在那里。小来拍着窗,看见里面一条人影绰绰,左摇右晃的也不知道是谁。程凤台不想应小来的,捏住商细蕊的腰,忽然着力一顶,顶到了商细蕊的关窍之处。商细蕊一阵抽搐,程凤台也被绞得不能动了。商细蕊扬起头,大叫了一声:“嗷!”小来后退一步,心头剧跳。商细蕊随后叫道:“哎哟妈呀!”小来难以置信似的一脸震惊。商细蕊还在那儿嗷嗷的直叫唤。程凤台忍不住喷笑,今天他这算是睡了个什么物种?怎么会是这么个动静?深呼吸两下,在商细蕊身后继续动起来,商细蕊才算发出了一点比较正常的呻吟声,到后来渐渐没有力气攀着桌沿,一手往后挥舞了两下,抓着程凤台的大腿,把程凤台都掐青了。程凤台喘着气道:“放开点儿。”商细蕊咬着自己一块袖子,支吾呻吟:“站不住了……”还是慢慢放开了手。程凤台拍拍他屁股:“我是说这儿,放开点,怎么那么紧,绞死你二爷了……”虽是这样说,却是很舒畅地叹息了一声,仿佛是从来没有过的体验。商细蕊觉得程凤台那玩意儿火捶子一般一捣一捣的,撑破了肚子,直要人性命。不禁带了点哭腔,破声道:“是你那玩意儿……跟头驴似的……”程凤台把他的脑袋按在桌上,一边卖力,一边还与他斗嘴:“怎么知道跟驴似的?商老板被驴日过?”商细蕊也再答不出什么,只知道趴着哼哼唧唧了。外面天上飘起了雪。小来早跑没影了,被子蒙着头,一夜无眠。第51章程凤台这一夜搂着商细蕊桌上地下的玩了个通宵,怎么也觉着不够。一直到了天色发亮,街上卖冻柿子的吆喝起来,才双双倒在床上疲惫睡去。他们太累了,一句缠绵的话都没有,四肢交缠呼吸交抵,睡出了一幅魂梦相依的图画。但是这样也睡不了几个钟头,中午十一点一过,商细蕊肚子咕噜噜响着就把自己给饿醒了,睁眼痴痴端详了程凤台的睡脸一阵子,终于还是耐不住饥饿,一拳捣在程凤台肩窝上:“二爷二爷,我饿了。”薛千山复又压低了声音,在程凤台耳边道:“其实我更喜欢你这样……这样深情的。”说罢望着程凤台微微笑着。这话要是对旁人说的,那意味相当明显。落自己身上,程凤台就有点反应不过来了。商细蕊听不见两人在说什么,把脑袋往外探了一探,薛千山瞧见了,便又高声道:“商老板!你说呢?我和他之间,你选择谁?”商细蕊见自己被发现了,期期艾艾从屋后露出半边身子,非常尴尬和为难。程凤台看见商细蕊的那一刹那,也就什么都反应过来了,抡拳头照着薛千山脸上砸过去:“选你妈了个逼!”薛千山挨了一下,趔趄两步,扶着墙站稳。商细蕊两步跑出来,对着他俩惊呼一声:“哇!!!”小来一直留心着屋外的动静,听见程凤台一骂,商老板一哇,心道果然果然,连忙趿了鞋子出门探看,先把商细蕊拉到一边,低声怒斥他:“他们打架,你凑上去哇个什么?不怕打到你吗!”一面迅速地在几人身上睃了一遍。程凤台这个狗脾气,小来也是清楚的,见是他打了人,倒不觉得意外。薛千山也正是个不着四六,口舌生事的主儿,迟早得挨揍。晾着程凤台,忙与薛千山赔不是。薛千山脸上被程凤台的戒指刮破了一道血口子,其他也没有什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