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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薄,要是多有些朋友,年节之前,就能将礼物送进使府之中,何至于让我这个幕僚劳碌奔波唉人们都说为官不易,咱们这种给官员当幕僚的,有何时容易过仔细算起来,自从我家东主在xx县为官以来,我已经足足三年没有在家过年了”杨风楼一边听着他的抱怨,一边抬眼向前望去,星星点点的灯笼,组成一条红彤彤的光带,蜿蜒向前,粗略计算,岂止数百上千这么说来,荆南一道所有州县的官员,都要来给杨知温这位节度使送上年节贺礼既然如此,各州县的上佐送是不送官员送了,商家送不送江陵本地的商家送了,荆南道上排得上名号的商家,又送是不送杨风楼不由得轻轻摇头,怪不得杨知温不愿意见自己,这个时候,请他亲自督导整军备战,岂不是坏了人家大发横财的好事一念至此,杨风楼颇为无语。荆南节度使府,卯时中开门迎客,午时中闭门谢客,足足三个多时辰,杨风楼硬是没有挤到使府门口更有很多送礼的从属幕僚纷纷鼓噪,荆南节度使使府的门子也绝,端着个笸箩出来,给每人分发木牌,发到杨风楼的手里一个,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小字和四个大字。小子乃是时间:正月初五,辰时三刻。四个大字:过时不候杨风楼一见,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第332章头在何方杨风楼勃然大怒连续三天上门,全都避而不见,最后等来的结果,却是初五辰时,还过期不候杨知温,你当老子是泥捏的虽然这几天的时机并不理想,但是这是紧急军务王仙芝叛军杀人,还管不管你过年一念至此,杨风楼冷哼一声,迈步直闯。“好大的狗胆何人胆敢擅闯使府活腻了不成”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杨知温身为荆南节度使,官居正三品,也挂着一个中书门下平章事的头衔,勉强可以算作一朝宰相,不过他家门前的门子,可比七品官厉害多了,至少,在大唐的任何一处地方,都没有七品官员敢于呵斥鼎鼎大名的杨风楼,更不用说什么“狗胆”之类的话,上一个敢这么说的人,被他压爆双腿,一掌拍碎了天灵盖杨风楼冷哼一声,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门子扇飞。随后在荆南道一众官员从属幕僚的目瞪口呆之中,直驱使府正堂。和杨风楼排在一起的那位中年人,早就吓傻了,只听得节度使府中一阵鸡飞狗跳,还夹杂着乱七八糟的声音,诸如“抓刺客”、“保护杨使君”、“你若想伤害使君,便从我身上踩过去啊你真踩啊”中年人的脸色越来越白,到了最后,直接扔了手中的木牌,隐入人群,快步离去,一边走一边还在嘟囔。“这他娘的没法干了,送个礼还能碰上刺客当官真不易回家老子不伺候了正好回家过年”不提这“大彻大悟”的中年人,只说杨风楼。他直驱使府正堂,所过之处,但凡有人拦路,一律一巴掌扇飞,三品江湖高手真的暴戾起来,便如同一条暴躁的巨龙一般,所向披靡荆南节度使府中,高手不多,自然不是杨风楼的对手,即便真有不开眼的高手冲上来,也扛不住杨风楼独属于三品江湖高手的“势”不多时,杨风楼进入使府正堂。不出所料。杨知温正带着一帮神经病在“清谈”。杨风楼算是知道了,为什么那些荆南道德官员来给杨知温送礼,都安排属下幕僚带队前来,原来是他们也不擅清谈,不过为了迎合杨知温的喜好,养上几个善于胡说八道的幕僚,倒是不难。所谓送礼,送出金银财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能够让这些幕僚陪着杨知温清谈上一场,也算是投其所好,说不定还能收到什么奇效。他进门的时候,正听到杨知温开口问道:“天有头乎天有脚否头在何方脚又在何处”说完之后,深深一吸坐前铜炉之中飘渺而出的青烟,用手中麈尾,随意一指座上客。这幅架势,和魏晋名士清谈的风姿,一般无二。再一看杨知温所谓的座上客,都是披头散发,身穿旧衣,一个个恣意汪洋放浪形骸,坐没个坐相,站没个站相。看得杨风楼直咬后槽牙。好好得很这要是再有五石散,杨风楼就恨不得报警抓他娘这群神经病。那名座上客正要开口,见杨风楼身穿大唐正统服饰闯进正堂,顿时面露不喜,冷哼一声,闭口不言,那劲头比杨知温这个主人还硬气。杨风楼气急,一个箭步窜过去,狠狠一抓他散乱的头发,疼得他“嗷”的一声惨叫,随后,就叫不出来了,只因杨风楼的拳头,如同雨点一般砸在他的身上脸上,疼得他难以出声。杨风楼一边拳打脚踢,一边骂骂咧咧。“天有头乎天有脚否老天爷的事,你管得着么这里面有你屁事”“住手”杨知温真急了,一张脸气得煞白,手都哆嗦了,仅仅抓着白玉麈尾,对着杨风楼指指点点。“杨风楼,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擅自闯进我节度使府,还敢殴打杨某宾客,你当我这个荆南节度使不敢杀人么还不与我住手”杨风楼飞起一脚,把那位“座上客”踢出去一溜滚,随后冷冷看着杨知温。“杨使君,有头乎杨使君,有脚否”杨知温万万没想到杨风楼给他来了这么两句,顿时来了兴趣。“杨某自然有头有脚”杨风楼冷冷一笑。“头在何处,脚在何方”杨知温兴趣,更加浓厚了。“头在项上,脚在腿下。”杨风楼冷冷一哼。“我看,我看杨使君的脚,已成冢中枯骨,杨使君的头,已成祭旗祭品”杨知温这个神经病,听了之后,不但不以为意,反而兴趣盎然。“此话怎讲愿闻其详。”“王仙芝大军已然南下,三天行走二百里,不日就要抵达长江北岸,那王仙芝乃是江湖宗师,麾下又兵强马壮,且试问,江陵城不做准备,恣意欢愉,等到贼兵兵临城下,又能抵挡几日一旦城破,杨使君的头在何方,脚又在何处”杨知温一听,顿时大失所望,一个劲地摇头叹息。“又是此事唉无趣,无趣你且退去,容我思量一二”杨风楼哪能走。抬头挺胸,直视杨知温。“还请杨使君现在就思量一番,杨某,等”杨知温脸都黑了,手中麈尾气得乱点。“杨参军,你这是无赖你且退去,我自然会思量,有结果之后,自然会通知与你现在,杨某还要清谈”杨风楼嘿嘿一笑,冷冷扫视了正堂之中所有的座上客。“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出声杨使君,恕杨某无理”“你要干什么”刚才杨风楼一路硬闯到使府正堂,杨知温自然也看到了眼中,他自己也知道,以使府的武装力量,急切之间,还真奈何不了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杨风楼,说句实话,杨知温还真怕杨风楼不顾尊卑高下,完全以武力相胁,这种事,别人干不出来,不代表大闹了洛阳城的杨风楼也干不出来,所以,他这一问,却有些色厉内荏。杨风楼又是一笑,笑得如同严冬里面的寒风。“请杨使君放心,杨某自然不敢对你怎样不过,在您还没有思量出结果来之前,这些宾客,谁敢开口杨某,就能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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