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楼听风雨,萧看江湖路

山,老爷子给了我一只猎枪,他说这里毒枭的活动很猖獗,而且附近还有许多林主,大家互相之间看着不顺眼,经常发生你偷我抢的事情,一个不注意,就会有刚长成壮年的树木被人偷偷锯走,损失很大。

  “那你不是很辛苦?”

  他啪嗒啪嗒的抽着旱烟,皱纹在脸上堆积如梯田,“习惯了也就不辛苦了,这年头,干什么也不轻松。”

  他把烟递给我,“抽一口?”

  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抽烟,大着胆子接过来,旱烟的味道不太习惯,抽一口就呛得直咳嗽,老爷子笑,“唉,年轻人。”

  虎妞的叫声从远处传来,一声接一声的很急促。

  老爷了警惕的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

  我应了一声,坐在原地等他,可是坐着坐着总觉得心里不安,等我找过去的时候,老爷子正跟人滚在地上缠斗,虎妞在一边汪汪大叫。

  我二话不说的冲过去,拉起那人,冲着他的脸就是两拳,他想反抗,我将他直接按在地上。

  老爷子坐在一边喘息,“算了,放过他吧。”

  那人连滚带爬的逃走了,一棵大树上还留着电锯的痕迹,树被锯掉了一半儿,眼见着就要倒下去了。

  “这棵树活不了了。”老爷子哀伤的抚摸着树干,眼中闪动着浑浊的泪光。

  树于他,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珍贵,听小萌说,每次林主来砍树,他都会到城里去,他说,他不想听到这些树哭泣的声音。

  虎妞在院子里玩耍,一只黄色的大狗跟它嬉戏,小萌笑着指向它,“它叫大黄,是我家虎妞的老公,是部队的狗。”

  “部队?”

  “嗯,部队就在山的那一边,我爷爷说那是一只很厉害的部队,别人叫它瞳鸟。”她走过来拉着我的袖子,“石生,来,今天教你背新的诗。”

  山的那一边,瞳鸟?

  “石生,爷爷说。。他看见你今天的身手,他说。。。你一定不是普通人。”小萌的字写到一半,忽然把笔一放,“石生,你会离开我们的对不对?”

  我望着她,她的目光尽是不舍,被她看着就像被亲人心疼着一样,我笑着揉她的发,“傻丫头,想什么呢,这句什么意思?”我指着本上的诗。

  老爷子昨天见过林主,林主说这片林子被人买去了,要把树全部砍掉种植罂粟。

  老爷子抽了一晚上的烟,我知道,他和小萌都痛恨毒枭,不但因为他们做着违法的事情,而且,他们杀死了他的儿子儿媳,我望着天,心想,我们将要离开这里了吗?

  我坐在树下,用一根树枝在泥土地上写字,小萌从后面捂住我的眼睛,“你猜我是谁?”

  我笑起来,“你是虎妞。”

  她立刻嘟起嘴巴,“石生,你学坏了。”

  她凑过来,温温的呼吸流淌在我的颈间,“你在写什么?”

  “倚楼听风雨,笑看江湖路。”我指着地上的字。

  这是她才教我的。

  她说这是看淡红尘,洗尽铅华的云淡风轻,我不知道自己的以前能不能被洗净,但是,我喜欢这两句话。

  交易这片林子的大毒枭来收地了,老爷子突然激动的拿起猎枪,他想守护这片林子,面对对方数十个装备精良的雇佣兵,他的力量显然微不足道。

  小萌匆匆的跑回来,我看到她被惊吓到苍白的脸色,她喊我,“石生,快救爷爷。”

  我赶到的时候,老爷子已经中枪倒地,就算是死,他也要跟这片林子共存亡。

  小萌扑上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到倒在血泊里的老爷子和悲伤欲绝的小萌,一股怒气直冲向头顶,我拿起老爷子手里的枪朝那些人冲过去。

  小萌在我身后大喊,“石生,不要。。。”

  没有人朝我开枪,相反,他们看着我的目光充满了惊喜与震惊,纷纷喊道:“尊爷。”

  我持枪的动作一顿,忽然意识到什么,我回头看小萌,她目光悲切而失望的看着我。

  “尊爷,您没死,真是太好了,我们几乎要把那片地下迷宫给挖出来了。”

  一群人围着我,我却从人群的缝隙中去看小萌和老爷子。

  老爷子喘着粗气,望着我的眼神跟小萌一样绝望。

  怎么会是这样?难道我。。。以前是个大毒枭吗?是他们眼中所痛恨的人?

  可是我想不起来,脑袋里没有任何的记忆,他们喊我尊爷,这是我真正的名字?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头快裂开了,很痛。

  “尊爷。。”

  身边的人又在喊。

  我说:“带那个老爷子去看医生。”

  “是,尊爷。”

  他们这么听我的话,可见我真的是他们的头。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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