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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苏吟歌振作精神,来到床边看了看面色转为正常的女人,又搭了下她的脉搏,确定她不消片刻就会醒来,忙坐到一边严阵以待。

  少顷,璃月细致的娥眉微微一皱,长睫颤了几下,果真幽幽醒转。

  思及这女人难缠的性格泼辣的言行,这次因为他大病了一场,醒来第一件事定然是与他对骂,是以苏吟歌端起桌上茶杯饮了一口,润了润嗓子,然后正襟危坐,做好了与她大吵一场的准备。

  璃月撑着依然有些无力的身子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吸了吸严重堵塞的鼻子,突然叹息一声:“这一觉睡得真爽啊……”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哑得像公鸭。

  苏吟歌闻言一怔。

  “阿嚏!”话音未落又打了个喷嚏,她眼泪汪汪地转过脸,看到一旁的苏吟歌,再看看这陌生的房间和床,突然一抖,双手护xiong紧张道:“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个色魔,你对我做了什么?”

  “切!”苏吟歌不屑地哼了一声,“别在那丑人多作怪了,对你怎样?我看你一眼都想吐。”

  璃月愣了愣,作恍然大悟状,道:“对哦,忘了你是龙阳君了,而且还是喜欢狗交式的受,咳咳,误会,误会你了。”

  苏吟歌一听,一股无名业火腾的窜了上来,指着璃月道:“警告你,再污蔑我我毒哑你信不信?”

  “信,当然信,你堂堂大男人,高高在上的漕帮少主,对付我这样孤苦无依柔弱可欺的弱女子最在行了,我怎敢不信啊。”璃月一边满面哀怨地叹息着一边爬下床来,她此刻渴的要命,不指望这个男人能为她倒水,只好自己动手。

  苏吟歌眉梢一挑,听她这么说来,自己好像真的很卑鄙可耻啊。

  等等,她或许是孤苦无依,可她哪里柔弱可欺了?之所以弄成今天这样,还不是她半夜砸门扰人清梦的结果?

  正想开口损她几句,却发现她已端起他手边的茶杯一饮而尽。

  “喂,你干嘛用我的杯子?”苏吟歌满面嫌弃地叫。

  “呃呸!我都不嫌你人尽可夫满身病毒,你乱吠什么?”得到了滋润,璃月精神好了起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人尽可夫?”苏吟歌眉梢挑得都快飞到天上去了,这个死女人,一开口就能把人气得死去活来。

  璃月看着他乌云密布即将雷霆大作的脸,挠头做疑惑状,问:“不是人尽可夫么?难道……猪狗之类的也可以上?哎哟,没想到啊,你苏大少真是太博爱了,竟然能跨越种族的界限,实在是让小女子顶礼膜拜……”

  话音未落,苏吟歌已经忍无可忍地站起身揪着她的衣襟一下将她按在桌上,俯下铁青的脸,咬牙切齿道:“跟你说最后一遍,我不是龙阳!听清没有!”

  璃月似被吓到,**啄米般点点头。

  见她服软,苏吟歌表情缓和了些,然而心里却还是觉得很憋闷,松开她就欲去屋外透透气。

  刚刚走到门口,听见那女人在身后怯怯道:“如果以前不是,不妨现在考虑一下啊。蚕宝宝一条,就不要去祸害女人了吧。”

  “我杀了你!”苏吟歌终于失控了,回身就向璃月扑去。

  一番乒乓乱响之后,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地在屋子的东西两侧站定。

  璃月举着一只精美的缠枝牡丹花瓶,而苏吟歌则捂着被咬了三口的胳膊。

  看着凳倒桌翻满地狼藉的屋子,璃月挑衅地笑道:“来啊,继续啊,反正是你的房间。”

  苏吟歌真的被气到不行,偏这个可恶的女人打不疼又杀不得。

  “滚!马上滚!”他吼道。

  除了偶尔会赖床之外,他的生活一直是规律而有序的,房间也一向是整洁干净的,今日这般一团糟的景象,有生以来还是头一遭。

  “不好意思,老娘只会走不会滚,你会的话麻烦示范一下。”璃月也不动气,仍旧微微笑着道。那气定神闲的模样,能把死人气得爬起来再死一次。

  苏吟歌对她实在是没招了,僵持片刻,他头一扭,滚出了房。

  听着院中传来的野兽般的暴躁嘶吼,璃月也瘫了,其实刚才不过是在强撑而已,她昏了三天,醒来又饿又乏力,哪有那么大的精神头跟他打架?不过看他那欠扁样实在不爽而已。

  如今既然他滚了……璃月放下花瓶,开始满屋子搜寻吃的,什么水果啊干果啊点心什么的,一个都不放过。

  傍晚的时候,侍女奴仆们来收拾屋子,搬来新的家具和装饰品,将房间布置得和原来一模一样。

  入 夜,苏吟歌哈欠连天地回来了,推开房门的一刹又是一愣,随即暴吼:“你怎么还在?!”

  床上,璃月将自己裹得像只大蛆一般,乌眸盈盈地从刚换的新被褥中探出头来,道:“迎秋馆好冷,你这里有地龙,暖和。”

  “你冷关我屁事,马上滚出我的房间!”苏吟歌暴躁得像只发怒的狮子,声音大的连屋顶的瓦片都被震得瑟瑟发抖。

  璃月抿着小嘴看着他,不动。

  “听见没有?”见她还厚着脸皮赖在床上,苏吟歌简直要气疯了。

  “我饿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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