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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贴过来的柔软唇瓣和那试图抵开他牙关的湿滑小舌,苏吟歌震惊到几乎呆滞了。
这个死女人,她竟然敢强吻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眼下的情况是,不忍也得忍,因为他动不了。
苏吟歌一边忍受着她的非礼一边默默地调息运气,试图挣开被制的穴道。
璃月却突然又放开了他。
他冷冷地抬眸看去,只见她浑身轻颤小脸煞白,表情十分痛苦,该是毒已经开始发作。
按照他的经验,此毒发作应该是肠胃痉挛腹如刀绞,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只在片刻,她便冷汗如雨。
等了片刻,仍不见她伸手为他解穴,他再次凝眉:“痛傻了么?还不给我解开穴道!”
听到声音,璃月勉强抬眸看他一眼,失了血色的小嘴微微一勾,强抑痛苦道:“你以为这样我便会求你?别做梦了……”极致的痛苦让她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说完这句便倒在了他的身上,颤抖如风中的落叶。
“你真不怕死?”见这种时候她竟然还在跟他拿乔,他真恨不能一掌拍死她。
耳边传来女人似乎有些神志不清的低语:“死又怎样……岂不闻,美男身上死,做鬼也风流么?……”
正文54、半夜发春
自从曲流觞走的那日傍晚苏吟歌把璃月毒翻然后又把她救活之后,他就开始明白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第二天,天还没亮,有人开始砸门,一边砸一边叫:“猪哥哥,你还没起啊?都什么时辰啦?我饿,我要吃早饭,猪哥哥,我要吃早饭啦……”
房里,苏吟歌将被子往头上一蒙,皱眉低咒,忍了半晌,门外那恼人的魔音才终于消失。翻个身想继续睡,却发现已没了睡意。
还是第二天,深夜,苏吟歌睡得正香,冷不防又有人开始砸门,一边砸一边叫:“蚕宝宝,你又睡了吗?天刚黑你就睡啊,见过猪的,没见过你这么猪的。我饿,我要吃夜宵,蚕宝宝,起来给我做夜宵啦……”
苏吟歌痛苦万分地用被子蒙住头,在床上翻滚起来。
忍了半晌,那死女人还在门外吼得震天响。
苏吟歌探出头来,一张俊脸又恼又气,皱成了苦瓜状。听听外面寒风呼啸,不用出去都知道天寒地冻,这疯女人,半夜不睡觉跑到这来大呼小叫,莫不是发春么?
可他现在不想发春,尤其不想对她发春。
权衡了半晌,他还是不愿意将自己从温暖的被窝中挖出来去撵那疯女人,于是又用被子蒙上头,准备等她自行离开。
过了片刻,砸门声越来越响,苏吟歌屡屡要睡着却又屡屡被吵醒,气得头都快爆了。
裹着被子,他无比恼怒地捶着床板,终于忍无可忍,掀开被子跳下床来。
绷着脸在房中一阵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一个还没来得及放回天一阁的瓷瓶,也不管里面装的是什么,拿着就往那被砸的摇摇欲坠的房门走去。
打开门,看都不看门外一眼,手一扬就把瓶中的药粉撒了出去,然后“砰”的一声关上门,重新往被窝中一钻。
提着心秉着气竖着耳朵听了半晌,确定门外不会再有声音,他长长地舒了口气,心想:这个世界,终于清静了。
头一歪,美美地找周公去也。
没人打扰,这一觉当真是睡的酣畅淋漓舒爽无比,醒来时窗外阳光灿烂,估计时辰已经不早。
下面的侍女仆众都知道他有起床气,因而从来都不敢在他自然醒之前来叫他。
起床穿好衣服,打开窗户,寒风挟着淡淡梅香穿室而过,当真令人精神一振。
他出了门,刚一迈步便觉得脚下软软的,低头一看,一个人形雪堆。
细想想,大约后半夜下了场大雪,而被雪埋起来的这个人么……
他神经一绷,不好!埋了半夜,该不会死了吧?
忙蹲□将那人从雪中扒拉出来,一看,果真是璃月这厮,面色青紫气若游丝。
搭脉发现昨夜 撒在她身上的貌似是十几日前刚研制出来的毒药,最关键的是,这种毒的解药他还没研制出来。
当即来不及多想,将她拎进房中就开始救治。
这一救一直忙活到下午,才终于保住她一条小命。
苏吟歌又累又烦躁,瘫在椅上看着霸占了他床的女人,发现这家伙真是烦的要命,最关键的是她还不怕死,这就更烦了,因为他连威胁她都不能。
伸手揉着额头,他想,一定要想个什么招尽快把她打发了才好,否则,一直被她这么折腾下去,他不被气死也会被累死。
如今,毒是解了,但这家伙昨夜被冻得不轻,额头滚烫,怕是得了严重的伤寒,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所以,还要煎药照顾她……
天呐,烦死了烦死了!该死的金缕!该死的曲流觞!最最该死的死猪妖!
三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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