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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缕眉头皱得更紧了,停了片刻,突然又眉间一展,道:“叫苏吟歌马上把她抢过来。”

  李逝毕恭毕敬道:“殿下,苏吟歌还没到圣境。”

  金缕一愣, 随即有些抓狂:“有逆浪三雄给他开道,再加上他那身轻功,此刻早该到了。竟然没到?他现在在哪?”

  李逝禀道:“他并没按照殿下吩咐带逆浪三雄上路,而是搭乘了曦王府前去接应皇甫绝的大船,此刻,怕还在迦叶江上钓鱼呢。”

  金缕气得头顶冒烟。

  “殿下,苏吟歌如此阳奉yin违,是不是该给点教训?”李逝很不厚道地建议。

  “此事容后再议,那家伙伤势严重,只有他能让她少受点折磨。你马上去给我传书给他,命他好生照料将功补过,如果不然,我炸了他的天一阁。”金缕气哼哼道。

  李逝领命。

  金缕仰起头,冥思道:“现在正是她最脆弱的时候,也是最容易心软感动的时候,在女人的思维中,感动和喜欢往往分不太清……我这不成了为他人做嫁衣裳了么?”

  李逝无语。

  暗夜里,只见金缕双眸晶亮如星辰闪烁,片刻之后,突然无声地笑了起来。

  李逝抬头,有些好奇地看他。

  金缕侧眸扫了他一眼,突然控制不住地哈哈大笑。

  李逝心里开始有点底了,笑得如此开心,定是想到了对付皇甫绝的毒计。

  果不其然,笑够了,他清清嗓子,道:“既然这个皇甫绝这么闲,我倒不介意给他找点事情做做。李逝,去,把你上次‘捡’到的天圣宫令牌给绿衣(即方那侍女),拿十万两银票随便找个小门派,然后……”他招李逝附耳过来,如此这般吩咐一番,听得李逝连连点头。

  *

  漫无边际的山林,一堆篝火,点亮了那饱经风雨破败不堪的猎人木棚。

  璃月躺在冰冷的地上,虚弱而疲惫地看着离自己几尺远、正在篝火上不断转动的肉块。

  没头没四肢,圆滚滚的一块,也不知内脏掏干净了没有,更看不出是什么动物。这就是皇甫绝把她丢在这一下午后带回来的战利品。

  就个头大小来判断,璃月严重怀疑那可能是老鼠。

  目光顺着那被烤得滋滋作响的树枝一路向上,璃月看到了那绝对是从不沾阳春之水的白净手指,再往上,一张臭臭的冰块脸映入眼帘。

  人生的际遇就是这般无常,不管从心理还是生理而言,叶千浔与她的关系都远胜皇甫绝,但危难之际,前者对她置之不理,而这个与她相看生厌的家伙却救了她。

  他甚至到现在为止都不曾正眼看过她,更不曾和她说一句话,对她讨厌到了何种程度,可见一斑。

  再者,这家伙显然没有照顾人的经验,将她抱到这里之后直接就将她丢在了湿冷的地上,连替她铺层干草都不知道。

  身体阵阵发寒,脸颊却滚烫,口中干的像火烧。

  璃月确定,自己发烧了。

  她看着火光那头皇甫绝俊朗贵气的眉眼,舔了舔唇瓣,声音沙哑地开口:“冰块,我渴。”

  “忍着。”皇甫绝眉眼不抬言简意赅。

  “我想喝水。”璃月恍若未闻,继续道。

  皇甫绝皱了皱眉头,干脆不理她。

  “冰块,我渴。”璃月重复。

  皇甫绝继续皱眉头。

  “我想喝水。”

  “这附近没有水源!”他不耐地叫了起来。

  璃月眼珠转了转,嘴角勾起一丝极浅的坏笑,道:“口水也行……”

  皇甫绝僵了僵,脸色一黑,干脆侧过身去不看她。

  “冰块,我渴。”

  “……”

  “我想喝水。”

  “……”

  “给我点口水吧。”

  “……!”

  “冰块,我渴。”

  “你好烦!”皇甫绝终于不堪那绵延不绝的魔音侵脑,吼着跳了起来,瞪着侧歪在地上双颊绯红双眸灿灿的女人。

  璃月看着他暴跳的模样,微微一笑,干燥得有些起皮的小嘴里蹦出一句:“我要喝水。”

  皇甫绝握拳,吸气,再握拳……几次之后,身形有些僵硬地走出了木棚,消失在树林深处的暗影里。

  xiong口剧痛,又饿又渴,浑身发冷……好难受。

  直到此刻,璃月才终于不再坚持,痛苦地皱起了小脸。

  除了五年前练功走火入魔的那次,她还不曾体验过这样的痛苦。

  她可以让皇甫绝看出她虚弱,因为身体的状况根本不是她能控制的。但她不能让他看出她脆弱,因为……他们不熟。

  女人的脆弱容易引发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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