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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

  婚宴时没有见到父亲,她料到了,所以没有太多难过,只是不了遗憾。

  “你见到他了?”

  纪得问道,语气平静。

  陆禾从后搂着她,轻轻说:“见到了,怕妈不高兴,才偷偷办的。”

  说到底,他还是忌惮着纪年琴的,纪家上下的为难,唯独纪年琴出招,杀伤力最强,让纪得远走他方,让他思念成疾。

  纪得追问:“他…有说什么吗。”

  陆禾知道她在意。

  当初将她父亲的胸针作为生日礼物反送给她,就得了她的心。

  虽然从未提过她父亲,可有些情感,只字不提,并非不在乎。

  “他说叫我不许欺负你。”

  不想她难过,拣着不伤感的话说给她听。

  “爸爸…才不会说这样的话。”许久没有喊“爸爸”,她这会儿叫出来,迟疑了一下。

  俞宏达是一个怎样的人,纪得或许不了解,可照着自己,也能猜到一二。

  他自由,孤傲,也懦弱。

  不愿意解释,也不愿意迎合,与她如出一辙。

  这样的人,断说不出托付和威胁的话,纪得知道。

  陆禾笑笑。

  其实俞宏达确实说了,那几个字也简单俗气,他那样脱俗自在的艺术家,要将这些个庸俗的字眼,磕磕绊绊,有些为难。

  陆禾问他,有没有什么话要带给纪得。

  俞宏达摇头。

  临走前,到底是没忍住。

  他说:希望纪得一生喜悦。

  这几个字简简单单,要做到谈何容易。

  他这个愿望贪心了,比起当初想与纪年琴恩爱到白头的念头还要贪心万倍。

  陆禾笑着保证:“她会的,我也会的。”

  她会喜悦,我会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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