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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得到他的首肯,纪得才娓娓道来。

  “那天下班我遇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不放心,就带她回家了,如果我猜的没错,她应该还在我的公寓。”

  她顿了顿,接着说:“不要给她压力,她看着没心没肺的样,其实胆小的很,这一次,怕是实在想不通才来找我的,平时她是轻易不服输的性子。如果你真的认定她,就给她时间和信心。”

  谢译沉默了许久,沉声道:“好。”

  这一声,是向纪得承诺了。

  随后他取出随身携带的礼物,递给纪得:“鱼儿,生辰快乐,你今天真美。”

  纪得道谢,下了。

  谢译说了声抱歉,急匆匆就离开了。

  谢译离开以后,花房里就剩下陆禾与纪得二人。

  明明走了一个人,空气反而稀薄了。

  两人之间拼拼凑凑算来也有近半月未见了,本就有着久别重逢的隔阂,这会儿周遭的空气都泛着生疏,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相对无言,纪得率先投降,“你从z市过来?”

  一双美目望着他,煞是动人。

  “嗯,沾了谢译的光。”陆禾笑笑。

  那日查了监控谢译就想直奔t市,奈何纪宅安保森严,也不是寻常人家,说拜访就直接上门的。

  整个生态园区管理有序,勇闯不合时宜,也怕唐突了。

  一筹莫展的空隙,整好谢译到了请柬,纪家孙女生辰,大宴四方。

  没错,谢译到了,陆禾倒没有,所以才有了那句“沾光”。

  本不该这么上赶着来的,实在是忍不住,想见她。

  果然是值回票价。

  从前她极少化妆,大约是底子好,白皙粉嫩,眉目如画。

  乌黑秀丽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偶尔用一根头绳系松松系着,散落几缕顽皮的碎发。

  细腻的脸上秋波灵动,确实衬得上“清水出芙蓉”。

  而周身散发着的味道,是淡然而清澈,也够得上“天然去雕饰”。

  这样一个她,不动一兵一卒,便可叫人弃甲投戈。

  而今。

  矗立在他面前这美绝了的人儿,薄施粉黛,迫人心魄。

  从他走进花房,远眺那个背影开始,心中隐隐期待。

  她鲜少穿得如此隆重,平日里大都是休闲得体的服饰,已然是艳压群芳了。

  那一回眸,哪还有什么灯火阑珊处,周遭的那些名贵娇艳的花儿都失了色,天地间只剩一个她。

  陆禾在她的美眸下出了神,纪得微微赧然,她不习惯自己穿着礼服,总觉得束缚。

  不知是这衣服,还是稍后的应酬。

  低头轻轻扯着裙摆,缎面间磨砂着细碎声响,搅得陆禾心里痒痒的。

  “你真美。”

  心里想着,话不由得脱口而出。

  对着纪得,他素来是行动大于理智。

  被这突如其来的夸奖窘得羞赧不已,纪得道了声“谢谢”,低头含笑不语。

  这话刚才谢译说过。

  明明是听过一遍了,怎么从他口中得知,会这样喜上眉梢,心里泛着丝丝的甜。

  随之而来,是排山倒海的红晕满颊。

  纪家人的底子都好,一派的温文尔雅,到了纪得这一辈,越发出落得大方致,这都是有目共睹的。

  顺着她性子恬静淡然,更添了一份柔美内敛。

  这一室的花团锦簇被生生比了下去,陆禾当下只觉得,果真是“芙蓉不及美人妆”。

  两人相立无言,却胜似情话漫天,远远望去,好一幅檀郎谢女的良辰美景。

  直到管家走进来,唤她开席的时辰到了,才将这周遭的暧昧暖意打散了些。

  纪得放下披肩,拨了拨耳边的发丝,盈然转身。

  好看的天鹅颈在花房的暖光下更显细腻,肤若凝脂。

  陆禾一阵口干舌燥,目光礼貌的移开,稍稍退了半步,侧身让她。

  纪得微微作揖,便离去了。

  走了没几步又撤回来,斟酌些许,说道:“这里不好走,我领你吧。”

  哈哈,哪里有什么不好走,这宅子说大不大,四通八达,总不至于迷了路。

  纪得也觉得这个借口一点都不高明。

  可是怎么办。

  看他独自在花房站立的身影,脚步已经不受思考地重回他面前。

  不想留他一人。

  这是最原始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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