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霍扎仰天大笑,周围的一众地痞无赖也纷纷听了嘴和手。

  “哥几个,你们说这小子是不是在拿老子开涮?”

  一白净面皮贼眉鼠眼的开口道,“我看多半里头是有些情况,大哥你今日不是刚扣住个大主顾吗?我看其中定然有诈!”

  “说得不错!”霍扎点头道,“哥几个可愿随我走一趟?”

  “走!”

  “走走!”

  “谁怕谁啊!”

  流氓无赖们勾肩搭背朝着骆驼市集走去。

  这边拔都与李彬二人还在黑暗之中等待,因着方才那不明不白的一吻,李彬再不想同他说话,二人沉默地蹲坐在酒桶之间。

  坐久了实在屁股酸麻,拔都站起身,他早已适应黑暗中视物,在这小小地窖之中摸了一圈,摸到个曲颈光滑的物什来,“这玩意儿就是他的宝贝花瓶吧?”

  “花瓶?”

  李彬被这两个字吸引,走过去一瞧,几个足有半人高的花瓶摆在角落之中。李彬把脸贴上去细细观察,越看却越觉得熟悉。

  “这几个东西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你见过?”

  “看着像我大哥拿来卖的……”

  拔都略一思索,想起了两年前与李彬的那次相遇,而后低低笑了出来,“哈哈哈,那还真是巧。”

  “你把霍扎骗过来了,然后呢?你想怎么办?”

  “你莫要出来,就到一边去躲好,且看我的。”

  李彬知道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料想他的身手对付个寻常地痞无赖也只是小菜一碟,便点头答应继续躲进了墙角。

  霍扎一群乌合之众来到了骆驼市,这一群人吆五喝六横眉竖眼的,早将路过的、管事的吓得一哄而散。他们来到藏着花瓶的地窖入口,霍扎脱了外衣叫身后随行的人拿好,“我先下去看看,你们在上头等着,若下面有什么动静,立刻来救我!”

  “是,是,霍扎大哥。”

  “真他娘的奇了怪了,梯子呢?”霍扎寻了一圈也没找到梯子,索性扒着洞口跳了下来。

  底下的二人早就听到了动静,李彬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个球躲藏起来,拔都却凭借黑暗的掩护闪身躲到一旁。

  地窖之中乌漆墨黑,霍扎乍一下来也是两眼一抹黑。他凭借记忆,摸到堆放花瓶的地方,伸手一摸就摸到了冰凉光滑的瓷器质感。

  “这花瓶不是在这么?那小子是不是骗了我……”

  霍扎正犯嘀咕,拔都早已绕到了他的背后,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出手如电,竖起胳膊肘,照着霍扎的后颈就削了下去。

  霍扎意识到后头有人时已然太迟,他还来不及回头就两眼一翻,软趴趴似死狗趴在了拔都的脚下。

  “好身手!”李彬暗自在心中叫好,拔都解下了腰带将霍扎的双手双脚捆结实扔在了地上。

  “拾完他了,我们怎么出去啊?上面可全是他的人。”

  拔都笑了笑,来到李彬的身边,搂住他微微打颤的身体,低声道,“不急,等大哥和昔班他们过来。”

  李彬其实早已不太怕,因为拔都那两个吻到现在都让他耿耿于怀。他想开口问可又不知如何说,可若是现在不问,又怕回去之后拔都不认账。

  “王子殿下……”李彬扯扯他的衣角,“方才……为什么……”

  “嘘——!有动静!”拔都打断道。

  上头等待的人见霍扎迟迟没动静,早就感到了不妙,可他们这群人竟是没一个敢下去将霍扎救上来。只有那个贼眉鼠眼的白脸是个足智多谋的,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叫人取来火把,堵在洞口,想直接将下头的人闷死在里头。

  火把的烟一飘进来两人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他们想把我们熏死在里头!”

  “别慌!”拔都将李彬搂得紧紧的,“用衣服把口鼻遮住,眼睛若是难受就闭起来。”

  李彬也忘了追问他俩稀里糊涂接吻那档子事了,身子紧紧地与他贴在一起。

  “咳,咳……”烟雾越聚越浓,呛得李彬双目火辣辣地难受,眼角满是泪水。

  “咳……”拔都解了袍子,不由分说把李彬捂在里头,将他与烟雾阻隔开来,尽量不让他吸入。

  时间愈久,李彬的呼吸就愈发浅快微弱,拔都抱着他软软的身子,心中将自家不中用的弟兄们骂了个遍,心道平时有好事那么积极,一到正经关头都是些扶不上墙的烂泥。

  拔都一边保护着李彬,一边看着霍扎,以他突然醒来。就在这煎熬时刻,头顶上方突然一阵骚动。

  “啊——!”

  “有人偷…..额……”

  “不好!这几个人是谁!已经伤了我们好几个弟兄了!”

  拔都闻听声音眼前一亮,忙用力拍了拍李彬,“彬儿醒醒!快醒醒!大哥来救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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