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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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哎……你们在哪投宿不好,偏偏进了这……”
几个热心肠的老者围上前来连连惋惜,斡儿达忙深施一礼,“还请几位老人家详细说说。”
“霍扎没开这客栈以前,可是这附近有名的流匪!”
“就是就是!”一旁的人附和道,“他打家劫舍攒了钱,就开起了店,我们本以为他洗心革面金盆洗手了,可谁知道他又搞起了这讹钱的勾当!”
“他哪有什么琉璃花瓶啊!就几个中原商人不要的破坛子而已!”
“几位壮士,我看你们也不必同这无赖置气,趁着天还亮早些离开这座城吧,跑得快的话他追不上你们的!”
昔班眉头紧锁,怒道,“我们才不跑!你们明明知道这是黑店,为什么不去报官呢?”
“这……”两个老头儿为难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年岁稍长的解释道,“实在不是因为我们不想管…….可府衙上上下下的官老爷都了他的好处,没一个愿意治他的罪啊!”
“呸!什么东西!”昔班狠狠啐了口吐沫,“我这就绑了他,为民除害!”
“不可造次!”拔都低喝一声拦住弟弟,他强压怒火,赔笑感谢道,“多谢两位的忠告,在下铭记。还请两位快些离开吧,莫要了我们几个牵连。”
“诶,诶,好……”两个老头连连答应,相互搀扶着离开。
待老者走远,拔都攥紧了双拳,狠狠一脚将脚下的地砖踩得稀碎。
“**的东西!”
“二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是走还是……?”
“不走!”拔都不假思索答道,“不但不走,孤还要狠狠教训他一顿。”
拔都极少以“孤”自称,说明今日之事确实令他大怒。李彬远远看着他深不见底的黑眸,没来由得冷彻骨髓。
“你们不是蒙古王子吗?亮出身份,或是直接叫这的达鲁花赤来不就好了?”姜思源不知道他们为何这般纠结,纳闷提出自己的意见。
斡儿达解释道,“姜兄弟你有所不知,回鹘地界并非我们术赤一系的封地,而是归叔父察合台管辖……”
斡儿达还欲多说几句,被拔都冷冷打断道,“就算是死我也绝不会去找察合台那个老匹夫!”
“……”
姜思源与斡儿达两人闹了个尴尬,李彬偷偷走上前与姜思源耳语一番,将斡儿达没说完的话补全。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那个人偷偷运走大坛子!”沉默的别儿哥终于开了口,“我方才去茅房尿尿,看他正带着人把花瓶往车上装!”
“你看清楚了?”拔都浓眉一挑,朗声确认道。
“可清楚了!”别儿哥怕二哥又以为自己是在撒谎,猛点头用手比划道,“五六个坛子,有这——么大!跟我差不多高,上面还雕了花,好看极了!”
昔班狠狠踹了一脚他的屁股,“你方才怎么不说呢!”
“我……我…..”别儿哥一着急红了眼眶。
“别怪他,不说也好,省得打草惊蛇。”斡儿达拍了拍昔班的肩膀,“若想掀了他的老巢,得沉住气才行。”
“是……”昔班惭愧地低下头。
拔都接着问道,“你还记得是在哪看到的不?”
“记得记得!我带你们去!”
别儿哥带着哥哥们和李彬三人去到后院挨着茅房的一处库房前,“他们就是在这从那边的房子里搬出坛子再运上车的。”
姜思源环顾四周,用鼻子一闻,眉头紧锁道“啧,好重的骚味……这的茅房不打扫吗?”
李彬也提鼻子一闻,摇头道,“这不像是茅房的骚臭。”
拔都蹲**,一边打量地面一边回道,“当然不是茅房的味道,是骆驼的骚味。你们中原人很少看见骆驼,自然是不知道了。”
李彬也好奇地蹲在他身边,“这能发现什么吗?”
拔都笑了笑,一指地上黑黢黢的几颗小球球,“你看,这就是骆驼的粪便。”李彬顺势看去,果不其然。
拔都又向前走了几大步,捡起颗嫩红的残缺果实,“这还有从骆驼口中掉出的沙拐枣。”
“你可真厉害啊!”李彬走到他旁边端详起了果实残渣,“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这不都是骆驼常吃的东西吗?”
“傻子!”拔都低声笑道,敲了敲那颗金色的小脑袋,“从他拉屎的地方,到他掉落沙拐枣之处,相距足有一丈半,这说明了什么?”
“嗯……”李彬捂着脑袋嘟囔道,“相距一丈半……一丈半……我知道了!”李彬抱着头从地上跳了起来,“说明这只骆驼体型巨大!”
拔都欣慰地点点头,“挺好,还不算笨。寻常的骆驼,体长也不过一丈,这只骆驼如此之长,说明他定然是头及其健壮的公骆驼。”
“可是可是……”李彬又皱起了眉,“西域盛产骆驼,我们到哪去寻这般巨大的骆驼呢?”
闻言斡儿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