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七章

emsp; 接替毒蜂，王天风这个疯子是想把明台用在死间计划上吗？！

  他眼睛赤红，砸了茶几上的一整组西式下午茶具。

  明诚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匆匆披上衣服，慌慌张张地开门进来：“大哥！”却看到妙芳站在厅中，不由愕然。

  “我告诉他一个好消息，他太激动了。”妙芳瞄了看来暂时是顾不上自己的明楼，仿佛是落荒而逃，“我先走了，别客气，不用送。”

  此时，王天风正坐在发报室静静等待，郭骑云正在接收重庆方面的电报。

  “明台淋漓血性，学有所成，准其毕业，尔所请照准，尽快安排其前往上海，接替行动小组工作。代号，‘毒蝎’。”

  尘埃落定，王天风拿着电文良久，沉默地，像是在深夜的骇浪中挣扎，汹涌的海水挟裹着砂砾磋磨着他的心，痛，挣扎，不忍。

  明台还未返程，自己就已经决定了他的命运。

  就算不为与明楼之间的情谊，明台，真的是很好很好的孩子。

  郭骑云没有开口，他是王天风的副手，也是他的生死搭档——不是第一个，也许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若论了解这个旁人看不透、不理解，被戏称为“疯子”的毒蜂，他也算是一个吧。

  突然电台又响了起来。

  “处长，是上海……”郭骑云回头报告。

  王天风恍若未闻，只是背挺得更直了，手也微微一抖。

  他只得戴上耳机，接收电文。

  对照电文，翻着密码本，这一忙活，又是十几分钟过去。

  “毒蛇急电，质问处长您……”

  无暇去想明楼是如何这么快就知道这个消息的，王天风勃然变色，打断郭骑云的话，声音却闇哑：“回电！我们所有人都可以死，为什么唯独你的兄弟不能死。”

  这不是火上浇油吗？郭骑云错愕地问：“就这样？”

  “就这样！”

  郭骑云讪讪地转身回电。

  王天风脊背挺直，正襟危坐了良久，肩一垮，面容仿佛老了几分，低声说道：“骑云，你去，帮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