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七章
几分落寞。
明楼知道她为何失神,心里微微刺痛,不由分说地吻住她的唇。
这一吻让房间里的气氛霎时旖旎起来,明楼的气息温暖,动作温柔,却又带着让人无处可逃的坚定,妙芳迷迷糊糊地,手抵在对方胸前,不知所措。
攻城略地,耳鬓厮磨。
明楼一向儒雅温文,却还是个十足的男人,而且,是个骨子里极为刚强坚毅的大男人。
和上次旗鼓相当不同,许是明楼今天特别有侵略性,许是今天困顿刚醒,全无设防,那几分娇软和羞赧未来得及掩藏,妙芳被揉得难耐,嘤嘤低泣,与日间的模样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情。
衣衫半掩,暂别两年,清瘦玲珑的身子上又多了几处疤痕,明楼的心化成了一滩水,身下却愈发硬成钢,头脑发热,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早就烟消云散,见那处渐湿,便不由分说地挤了进去。
“难受……”妙芳眼眶微红,目光失了焦距,手上无力地推拒,身子胡乱扭动,却惹来更大的火气。
明楼温柔地吻着她的额头,脸颊和脖颈,下面却凶横跋扈,又深吻她,将断续的呜咽声堵在唇齿之间。
几番昏沉,几次酥软,这一场疾风骤雨才渐渐停歇,妙芳才刚睡醒,又累得昏昏欲睡。
明楼将人搂在怀里,手指游历轻抚一道道疤痕,这一刻,是返回上海之后心最安宁放松的一刻。
“别挠我,痒。”妙芳闪躲几下,小声嘟哝。
明楼一笑,将人搂得更紧了些。
云消雨散,才言归正传。
“对了,你借阿诚去干什么?”
“不能说,”妙芳闭着眼,“等事儿成了你再问他。”
“那就不借了。”
“好,你真想知道?”妙芳坐了起来,转头看着明楼。
明楼跟着坐起来,把人搂在怀里:“真的。”若真的是十分危险危险的行动,就要阻止,计划如有漏洞,也可筹谋,他决意要改改她每次都不惜己身拿命来搏的作风。
“我是想设一个局,”妙芳挣开怀抱,开始一件一件穿衣服,语气陡然冷淡了几分,“我们上通最近有艘船在日本横滨港被征用了,这艘船吨位不大,但比较新,航速是目前民用货轮里几乎最快的了,我们的船员除了船长和大副二副,其他人都被扣押遣返,我辗转得到的消息很模糊,但这船载了军火和补给这点是明确的,而且据说还有不少毒气弹,是准备在上海中转,要送到西南战场上做试验的,国际公约禁止在战争中使用毒气弹,所以日本军方才想了个征用民用货轮运送来掩盖的烂招,这件事,上海目前应该只有日陆军高层和梅机关少数几位才知道,连南田洋子都不清楚。”
日本如此小心翼翼,是因为日本国力薄弱,资源贫乏,军火供给接续不上,而最近中立的美国松动了对外禁售武器,特别是对德意日及相关参战国禁售武器的态度,一旦美方军火可以出口,也许其它的物资也会渐渐松绑,特别是目前紧缺的药品类,他们自然要小心一些,不让人抓住违反国际公约的把柄。
“我会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汪曼春,让汪曼春以为这是我要运往抗日前线的军火,再做出和藤田芳政和梁仲春勾搭走私的样子,诱她为了抢功带人来码头扣押,引出两方火拼的势头,到时候连船连人,一起炸掉。”妙芳顿了顿,“当然,如果能乘乱把汪曼春和南田洋子一起干掉,更好。”
“不行!”明楼沉声说,“这个计划太冒险了。”
“是太冒险了,还是舍不得?”妙芳将衬衣的扣子一颗一颗扣好,套上风衣,语带讽刺。
明知不该这样想,却忍不住心中含酸,女人啊,总会莫明地不讲道理。
“你说的什么话!于我来说,梁仲春现在被阿诚牵住了鼻子,我也基本上能控制住汪曼春,这对我掌握76号的工作很有好处,换了新的人,未必能比汪曼春更好控制!从这一点上,我确实不同意太早除去她!”明楼忍着气耐心解释说,“于你而言,这艘船的保密级别如此高,安保自然非常严密,就算你和阿诚能全身而退,消息泄露的渠道这么少,事后一查,你就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我不希望你冒这个险!”
“毒气弹必须要毁掉!自沈阳朝土肥原开的那枪起,我便做好了死在无人知道角落的准备!”妙芳的语气傲然,“你要留汪曼春,可以,但别忘了,她是条美女蛇,你这次放过了她,将来可不要后悔。”
“我不是这个意思!”明楼想要拉住一言不合就不但变脸还想走人的妙芳,“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我只是希望你,每次的行动前都能和我商量一下,”
语带企求:“就当是为我保重,不行吗?”
她以为,两人有不戳破这层暧昧的默契,可突然而至的深情和表白,让妙芳慌了手脚,乱了心魂,她不能也不敢接受,却又下意识地抗拒去拒绝,该怎么办?一阵无措之后,她却又突然恢复了平时往日那种有些痞的语气,故作轻快:“哦,我刚才忘了说,不知道该不该恭喜你,行动成功,明小少爷应该就要毕业了,你猜毒蜂会不会派他来接班?恭喜,你们以后不仅是兄弟,还是同事和上下级了。”
只想放出一个足够重大的消息,将话题岔开,而她慌乱中的口不择言,显然十分成功。
明楼是何等聪明的人,闻言先是愣怔,继而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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