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云
洁,高岭清风习习,激烈澎湃变成了潺潺溪流,南昱极尽温柔爱抚着心上之人... ...
青木龙闭眼假寐许久,突然耳朵一立,来了精神。
此刻大石后面的动静俨然已经发生了变化,哼哼唧唧的声传来,老龙瞟了勾陈一眼,后者怒视夜空,恍若未闻。
天地无物,思念和牵绊化着十指紧扣,唯有彼此间的交缠起伏、浓情蜜意。
“... ...奇无!”风之夕轻唤。
“我在... ...”南昱涌起一阵苦涩,管他什么轩辕后人,什么冥王,什么天下,什么苍生。
南昱不觉眼眶湿润,风之夕,我只要你就够了... ...
眼里心里只有彼此的两个人,早把自己的坐骑忘到了九霄云外。
进退维谷的气氛尴尬到了极致,青木龙腾空而起,嘲笑道:“勾陈兄,夙殿下那叫声,震彻山谷啊!”
勾陈回过神来,毫不犹豫跃身飞走:“我聋了!”
青木龙哈哈一笑,腾云而去。
月色倾泻的高岭草坪上,翻云覆雨的两人不知疲倦,直到星光渐黯,朝露浸染,方才平息了呼吸,搂在一处望着徐徐旭日。
“刚才是否弄伤了你?”风之夕问道。
南昱笑道:“没事,不疼,是不是吓着你了?”
不疼是骗人的,可南昱没脸说,自己当初给风之夕带去的第一次,恐怕比这轻松不了多少,亏得自己还好意思问人家疼不疼,唉!
可眼前最重要的不是疼不疼的事:“之夕,就是,那个... ...”南昱不知道如何开口,你身体里是不是还有另一个神识,就刚才那个禽兽一样的冥王夙,你们俩是不是... ...
“你想问我是谁,对吗?”风之夕替他说了出来:“风之夕就是冥王夙,冥王夙也是风之夕,别说你,有时候连我自己也弄不清,陡然间涌来的前世记忆太混乱,性情似乎也有所变化。”
“全部都想起来了吗?”
风之夕摇摇头:“大部分想不起,或许是太久了。别说历经万年,你现在就算要我回想起二十年前的事,我都模糊。”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南昱道。
风之夕凝眉不语。
南昱见不得风之夕这怅然失落的神色,得了便宜卖乖说道:“刚才我对你太凶了,你若想那个,我也可以。”
“嗯?”风之夕转头看着他,想了一下,忽地一笑:“当真?”
南昱点头:“当然。”
“会不会太麻烦啊!”风之夕突然眸光一闪,嘴角勾起的邪魅笑意像是变了个人,看得南昱神色一怔。
话已说出口,拼了:“不麻烦。”南昱突然觉得这事要不试一次,别说在风之夕心里是个结,自己也绕不过去:“回康都后便试。”
风之夕被他大义凛然的模样逗得哈哈一笑:“既然齐王殿下盛情相邀,我岂有不从之理,不过眼下我不去康都。”
南昱神色一紧:“你要去... ...哪里?”
“哪里都行,自今日起,世上已无风之夕了。”风之夕打量着周围:“本座决定在此修建一座宫殿。”
“这里?”南昱看了看:“是不错,这地势无人能及,那我便随你隐居此处。”
风之夕微微皱了一下眉,不置可否。
南昱却犯了愁,这既是常人无法涉足的绝境,要兴建一个宫殿又谈何容易,别说运来建材,连个工人怕是都难得爬上这悬崖绝顶。
“齐王殿下事忙,不必久留于此。”风之夕回头看着他:“再说你昨夜追我至此,南谷那些人恐怕还等着你回去坐实我的死讯。北地危在旦夕,不是还得回京报信么!”
“你... ...都知道?”南昱愣住。
风之夕想知道的事,有那个神出鬼没的渔歌晚在,消息自然灵通,那么:“师叔,我到南谷时,你便知道了吧”
风之夕没有作答,却说道:“你身负重任,未了之事甚多,暂不说隐居之事,你去做你该做的,我留在此处,等你便是。”
南昱等的其实就是最后这一句话:“可要修宫殿,你一个人怎么行,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
风之夕:“不用我动手。”
好吧,你牛!冥王夙本事通天,修座房子不在话下,打个响指便能幻出来吧!
正如所料,南昱一回到南谷,即刻被一群人围住询问详情。
众人虽亲眼所见那冥王夙被龙吟剑击落,化成飞花。可毁天灭地的冥王就这么死了,还是有不少人心存质疑。都想听听南昱追了一夜的后话,被陵光君制止了。
明却对此深信不疑,三言两语打发了前来询问之人,说冥王在那龙吟剑下即便不死,恐怕已是魂飞魄散,再不济也是被打回了阴曹地府,从此世间太平,修真界不必再议论此事,翻篇了。
明却说了,眼下要解决的是各宗门的乱况,西原宗主无端被害,神院已安排神侍调查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