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煞
像男女,还得来来回回花前月下几次,然后才是牵手亲嘴,那是因为女子天生羞涩,要照顾到对方的情绪,否则就是流氓无赖。男子则不同,大家都是七尺男儿,既没有三礼六聘的婚嫁,做不得明面上的夫妻,只要两人心意相通,都是直接上床的。
想到这里,南昱确信自己是被骗了,他们说的男人,指的是东岭那些浪荡货,而风之夕是谁,他怎么能这样对他!
南昱心事重重的一边扫地,一边往屋子里张望,风之夕侧身往里还躺在床上。
真的疼痛难忍吗?
南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暗骂自己真不是个东西!并没发现有个人呆站在院子,已经看了他许久。
“南师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来人正是明朗。这个时候,应该是送早饭来了,远在东岭的人突然出现在梅苑,自然让他吃惊不小。
“昨晚!”南昱打招呼,见到明朗手里的东西:“是粥吗,明师兄?”
“对,师父他怎么样?”明朗提着东西就要往屋里走。
南昱放下扫帚立刻起身拦在门外:“睡着了,给我吧。”
明朗刚要往屋里看,被南昱关上门,此刻的南昱宛若一只护食的野犬,明朗只在门缝瞟见一眼就被挡了个严严实实,只好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南昱:“那你记得给师父吃。”
“嗯。”南昱不太愿意别人看见风之夕睡觉时的模样。
风之夕一觉睡到午时,起床时才发现大腿内侧酸痛无比,顿时又羞又恼。
穿衣出门,庭院整洁,水缸满溢,小厨房里叮叮当当响着,炊烟冉冉,就因为那个人的到来让这个院子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唉咦?你进来干嘛,快回屋里等着,马上就好了!”南昱一边在灶前添柴火,一边又忙着去搅动锅里的菜,忙得不亦乐乎。
风之夕看着南昱矛盾不已,觉得自己是不是占了什么便宜,让这么一个天之骄子在这破屋子里为自己洗手作羹汤,看着那忙碌的身影,专注又虔诚。
南昱放下锅铲走了过来,贴上前就往风之夕脸上亲了一口:“宝贝,饿了吧!”
风之夕当即惊了一个寒战:“别这么叫!”
“快出去吧,这里烟太大了。”南昱自顾又去忙了。
风之夕立刻走出了厨房并非是怕烟,而是对南昱的腻歪劲实在有些招架不住。
可比这腻歪的还在后面,这南昱对此道显然十分上瘾,无论是言语或是动作,说不出的黏糊。
夹了菜就要喂过来:“张嘴!”
风之夕不看他:“我自己会夹。”
“快点,手好酸。”南昱在这种事情上莫名其妙的执着。
风之夕无奈,只好张口咬住。
“好吃吗?”
“嗯。”风之夕垂目答道。
“再尝尝这个,蘑菇鸡,看看炖烂了没?”又来了。
“我又不是孩子,自己会吃,别闹了!”风之夕觉得天之骄子的照顾,有时候也让人不堪重负。
“吃了这个,你再自己夹。”
于是还是成了孩子,每一次都有不同的理由,一顿饭被喂得妥妥帖帖。索性到最后风之夕连手都不伸了,就算不喂到嘴里,也会夹在碗里,他只管吃就对了。
“你为何一直不看我?”南昱突然问道。
风之夕将碗筷放下,他也不知为何没法与南昱目光接触,昨夜过后,两人之间的感觉就不一样了,那种变化让风之夕不知所措。
“我与你说个事。”不知如何应对时,风之夕发现最好的办法便是转变话题,轻咳掩饰了一下连自己都觉得的生硬:“你上次来信说起的那个附身的人,他可有说起自己的名字?”
“没有,我只听简万倾叫他先生,还有他口中总是说起什么殿下,那个殿下应该是他的主人。”南昱虽对他这种不想回答就硬转画风的行为有些无奈,可也并不在意,只顺着让他开心:“这次我还带回来一个东西,你看看。”说罢起身去行囊里拿出一枚东西,放在风之夕手上:“这是青木龙的鳞片。”
“你找到了?”风之夕抬眼有些惊讶,视线回到手里泛着青绿色光芒的鳞片上“可凭此物召唤吗?”
南昱点头,眼神有些凝重:“青龙说,麒麟出,冥王现,它会破木而出。”
“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事。”风之夕叹了一口气:“我将这些事情前后想了一遍,总觉得都与我有关。”
南昱一惊,这事他不是没想过,只是他不敢想。
“也许我真是那个附身鬼怪口中所说之人。”
“他说的殿下?”南昱问道:“师叔不是被阴煞所侵吗?”
“没有那么简单,若只是阴煞邪气,师父修为登峰造极,为何驱散不了?”风之夕摇摇头,若有所思:“师父知道真相却不肯说,我几乎就能确定了。”
南昱有些被他吓到:“你和久荣一样,被附身了吗?”
风之夕摇头:“还不止是附身,我现在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