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再听已是曲中人

那老板娘的状态,简直好极了。」

  「怎么个好法,你说说,快说说。」一群人围着王子健拱火,王子健也乐的开玩笑,接连便是「哥哥」

  「哥哥」的叫唤声,引得众人都笑起来。

  店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可是有一个人笑不出来。徐文昌越听越恼火,双手一用力,一只质量不怎么好的油性笔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他发着火,对店内其他人叫喊道:「你们烦不烦,大早上闲出屁吗!没活干吗都!」

  刘家定昨夜喝的有些难受,于是今早是由房似锦开车上班,他到店里时,正巧看到徐文昌手里拿着抱枕,气势汹汹的指着楼山关讲道:「告诉你啊,别给我打听领导的事,房店长说的没错!我就该整顿你们,把你那破包子扔了!」

  「整……整顿什么啊,昨天喝的有点多,早上来迟了。房店长停车去了,一会回来。徐咕咕你怎么那么生气,来喝碗粥,消消气。你们早上都没事干吗?今早没你们粥,不开早会了,都出去跑业绩,朱闪闪去发传单。小楼你那个姚太太,赶紧赶紧,都忙起来了。」刘家定拉着气鼓鼓的徐文昌走回店长室,他有些搞不明白徐文昌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火。

  「来喝碗粥。消消气。再生气人都老了。」刘家定打开保温盒,最上面是一叠小菜,下层是白粥,尚且温着。

  「昨晚上喝多了,一没忍住,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我今天就打算搬出去,不行,我买的房子,为什么是我搬出去?」徐文昌越说越气,无数悲愤最终化为了食量。

  「搬啊,你打算让张乘乘住哪?搬去和她爸妈住,那不就是玩闹了。先消消气,回去再好好想想。对了,我可没和你开玩笑啊,我劝你现在就想清楚,假如张乘乘这几个月怀孕了,你怎么办。」刘家定小口闷着粥,双眼眯成了一条细线。

  「呵,我们一直都有安全措施的。」

  他看得出来,徐文昌有些害羞,于是故作不信,阴阳怪气地说道:「真的假的啊,这都多大岁数了还不打算造人,你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去,我要有难言之隐,回头你肯定能见识到。对了,房似锦,房店长这是停车去了还是干什么去了。怎么还没上班?」徐文昌说着,两人不约而同的朝门外看去,房似锦一脸愁容的从外面走进来。

  房似锦放下东西,轻轻敲这店长室的墙,冷冰冰地说:「刘家定,过来一下,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

  徐文昌看着刘家定,两人大眼瞪小眼,显然是不清楚有什么事情能让房似锦如此严肃。

  「翟……翟云霄又作妖了?我出去看看,你先喝粥。」刘家定放下粥碗,紧跟着房似锦走向会议室。

  「怎么了?这么严肃?」房似锦一指椅子,示意刘家定坐上去,自己则转身坐在桌上,居高临下的盯着刘家定。

  房似锦似乎下了很大决心,硬生生地说:「我,今天打算搬出去。」

  「好,我现在就去和爷叔说一声?不过发生了什么事,这么着急?」刘家定先是一愣,随后有些急迫地追问道:「不会是翟云霄又给你打电话了吧?」

  「别问了,我不想骗你。」房似锦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嗯?」刘家定讪讪地挠着头,房似锦这道题他实在是不太会解。

  好在爷叔好说话,得知是房似锦要住进去后,语重心长地说:「我新房里还有一套没开封的锅具,你要用就留着用吧。对了,那房子徐姑姑说他有亲戚要搬进去住,女性亲戚。大家早上讨论了一上午,都怀疑他是自己住。」

  「不会吧?他刚才还和我说可能是张乘乘住。」

  人类永远是八卦的综合体,老油条也不例外,他很是敏锐的察觉到内含深意,于是做了几个很下流的动作,笑着问道:「嗯?」

  「你这个外面养小宝的,就别说徐咕咕了。大家都半斤八两,而且他也够惨了,无聊。」刘家定苦着脸,作为见证者,他不太好透露徐文昌的家事。

  「家定啊,你这可得把话说清楚,爷叔我是一身光明,行得正坐得直,吃饭都不怕被水呛到。放过去,我要是养小宝那可是美谈的好伐。再说了,我和芳芳可没别的关系……」

  「有没有关系你心里清楚,不过你把你儿子婚房租出来,不怕蔡姐砸门啊?」刘家定的话好像戳到了老谢的痛处,他脸色一黑,嘴角浮现一抹尴尬的微笑。「爷叔,做人要厚道啊,小心城门失火。小宝要照顾,可你也得和蔡姐说实话吧?对了,你那个中微的老乡,多联系联系,说不准回头做业务能用得上。」

  「行了,我知道,你忙去吧。」老谢摆摆手,把刘家定赶出了自己的工位。

  被老谢轰走后,刘家定去找房似锦商量搬家。他还没动步子,就看见徐文昌眉头皱起,大步从店长室走出。「家定我出去带客看房,中午不用定我盒饭了,我自己外面对付点就行。」

  徐文昌走得匆忙,刘家定注意到他连桌上的粥碗都没收拾,不禁摇头感叹道:「多好的人啊,可惜了。」

  房似锦问:「什么可惜?」

  「没什么,挺好一人,被忽悠瘸了。老油条说你呢,整天没事撺掇徐咕咕离婚,这出事了吧。要我看他这是要把张乘乘赶出来了,何至于此啊。」刘家定自顾自地说,老油条和房似锦也不回应,全身心地投入进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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