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担忧地看她一眼:“这还是平地呢,连杯茶都端不稳了?”

  “对不起,”静萍敛着眉:“奴婢再泡过~”

  太妃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不用了,本宫不渴。”

  静萍也不做声,撤了茶盘,默默地隐到帘后。

  夏天的天气变化快,舒沫从怡清殿出来时还是艳阳高照,刚进出云阁,豆大的雨点已经噼哩噼啦地砸了下来。

  “快,把新晒的被面收一收!”绿柳站在走廊下,大声指挥。

  银簪飞快地跑到架子下,把被面扯下来,一把搂在怀里,躬着腰冲回来。

  舒沫呆呆地坐在窗前,看着众人忙成一团。

  忽地,黑暗的天空乍然一亮,将舒沫的脸照得一片惨白,一双大眼尤其明亮。

  紧接着,一道惊雷炸了下来。

  舒沫没有如往常一样,招手遮挡,反而站起来,豁地推开窗。

  立夏见状,急忙跑过来一把拽住她,顺手去关窗:“风刮得紧,在这会淋湿~”

  舒沫用力推开她,仰头望着天空,兴奋地大声嚷:“银杏,银杏!”

  “银杏,小姐叫你呢!”立夏见她唤得那么急,亲自跑到外屋把银杏叫了进来。

  “来了~”银杏飞快地跑了过来。

  “来,”舒沫拖着她跑到屋外,指着院中高大的银杏树:“会爬树吗?”

  银杏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啊?”

  “会不会?”舒沫眼中满是期盼。

  银杏笑道:“会~”

  “能爬到顶上去不?”舒沫再问。

  银杏仰起脖子看了眼点头:“能。”

  “银瓶~”舒沫弯眉笑眼:“你去惊鸿殿,问小公爷要一根翼骨来。”

  银瓶听得一脑子浆糊,两眼茫然。

  “啥叫翼骨?”幸得绿柳嘴快,好奇心又盛,插了一句。

  “这你别管~”舒沫笑眯眯:“你去要,小公爷自然会给。”

  “快去,快去~”半个月来,舒沫初次展露笑容,立夏瞧着心里高兴,一迭声地帮着催促。

  “不急,雨小些再去也成~”舒沫道。

  “左右是在府中,这点雨算什么?”银瓶说着,顶着大雨走了。

  不多久,银瓶气喘咻咻地跑回来,周身淋得透湿,手里拿着根外形似剑非剑,似刀非刀,刷着银漆的东西。

  雨几乎快停了,但风势却丝毫也不见弱,反而有越刮越烈的趋势。

  “这就是翼肋呀?”银兰几个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议论。

  “怪了,我瞧着怎么有几分眼熟?”绿柳左看右瞧,喃喃低语。

  立夏深有同感:“是,我好象也在哪里见过,就是想不起来~”

  舒沫微笑,也不解释,命人拿了绳索把铁棍拴了起来,一头绑在银杏的腰上:“银杏,你把这东西绑到树顶上去。”

  大家都听到了舒沫的话,皆放下手里的活,好奇地过来围观。

  一时间,银杏树下挤满了黑压压的人头。

  银杏活动了下四肢,双手抱着树干,身子一揉,灵活地攀了上去。

  七八丈高的大树,不到五分钟已经爬了上去,眼见再往上枝桠已经细得承不住她的体重,这才停下来,低了头问:“娘娘,要不要奴婢再往上爬一点?”

  众人见那树尖被风吹得弯了下来,银杏纤细的身影好象随时要掉下来,惊呼,尖叫,抽气声此起彼伏。

  “够了,够了!”舒沫急忙道:“不用再往上,赶紧把东西绑上,下来吧~”

  银杏便解下腰间绳子,把铁棍接上去,按舒沫教的绑到树身上。

  “行了,下来吧~”舒沫瞧着十分满意,道:“立夏,赏她十两银子。”

  众人发出艳羡的低叹。

  银杏涨红了脸:“替娘娘办事,是奴婢的本份,不敢要娘娘厚赏。”

  “小姐既说了赏你,只管拿着就是,哪这许多罗皂?”绿柳说着,不由分说把银子往她手里塞。

  “谢娘娘赏~”银杏只好接了。

  “没事了,都散了吧~”舒沫将众人遣散,静等下一轮风雨到来。

  时间就在时大时小,时停时住的风雨中,缓缓流逝。

  舒沫的心情也如坐云霄飞车,起起落落,焦灼不安。

  连带着几个近身侍候的丫头,也跟着颤颤惊惊。

  好容易熬到晚上,一直平顺的雨忽然间增强了。

  风声助着雨势,将窗户吹得噼啪做响。远处天边,隐隐有闷雷声滚过。

  舒沫精神一振,疾步掀了帘子出门。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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