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产风波

了起来,她眯起杏眼:“这么说,整件事,是你布的局?”

  他骗得她好苦!

  这段日子以来,那些妒忌,那些懊恼,那些悔恨,那些不安……被种种的情绪煎熬着,折磨着,人前还要强装无事,假做坚强……

  明明是假的,害她白白伤心那么久,太过份了!

  最可恶的是,他一直在旁看着,直到一分钟之前还在试探她!

  “怎样,做得天衣无缝吧?”

  舒沫忍住了气:“是呀,果然好计,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

  夏侯烨含了笑看着她,眼里是罕见的温柔:“我没想到,你对我如此情深……”

  舒沫眼里燃着两簇怒火,听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一脚踹了下去:“你去死!”

  “啊~”夏侯烨猝不及防,被踢个正着,痛得蹲了下去。

  舒沫头也不回,风一般地卷了出去。

  如兰在半夜时惊醒,寂静的春夜透骨生寒,平静的空气里似乎有不寻常的波动。

  起初只是隐隐约约,她竖起耳朵仔细分辩,那声音忽然大了起来,呜咽着,如垂死的小动物发出的悲鸣。

  想着黑丫的无辜枉死,她不禁毛骨悚然,有心掌灯察看,又怕惊了福妃的睡眠。

  正犹豫间,忽然发现,那细小的呜咽,竟是从房里传来。

  更准确的说,是从福妃的床上发出。

  她吓了一跳,从地铺上一跃而起,迅速掌了灯过去:“娘娘,你没事吧?”

  靠得近了,那声音越发清晰。

  福妃脸色惨白,额上全是冷汗,蜷缩着四肢,痛苦地按着小腹,不停地翻滚着,嘴里发出吼吼地低叫。

  “娘娘?”如兰壮着胆子,上去扶了她一把:“你怎么了?”

  福妃猛地抬起头来,死命地抓住她的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救,救我……”

  如兰只觉满鼻腥味,触手粘腻,低了头一瞧,竟然满手都是鲜血。

  “别,别声张……”福妃瞪大了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颤声道:“去,去请王爷……”

  如兰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能冷静。

  她一把推开福妃,跌跌撞撞地奔了出去,嘴里发出碜人的惨叫:“来人啊,快来人啊,娘娘小产了……”

  灯笼一盏一盏的亮起来,人慢慢地从四面八方聚过来,惊呼声,奔跑声……如同在平静的湖水投下巨石,婉荷阁沸腾了起来。

  等不急叫起守夜的婆子开门,巴图直接翻墙而入,如一片雪花飘然落下,蹑到窗前,轻唤。

  巴图才一踏上屋檐,夏侯烨已经睁开了眼睛,眸中寒光乍现,待得听到这声唤,眼中杀气才悄然散去。

  他腾出一只手,撩开纱帐,以不惊醒舒沫的声音,低声问:“什么事?”

  “福妃小产了~”巴图躬着身子,语气沉甸甸的。

  “林医正呢,可有人去传?”夏侯烨眉峰一挑,又问。

  窗户纸已经捅破,福妃竟然还有胆量用流产来嫁祸,活腻了?

  “已经派人去请了,”巴图犹豫一下,补了一句:“只恐,要迟些时候才到。”

  良医所在王府外围,离内宅有不短的距离,再加上事出突然,不知道林医正今晚是否当值?

  “母妃可知道了?”夏侯烨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波澜。

  出了这么大的事,谁也瞒着太妃?

  “婉荷阁的动静闹得挺大,”巴图心中惴惴,轻声道:“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

  事实上,怡清殿本就距婉荷阁近,再加上给王爷的消息,是先送到承运殿的。

  他虽在第一时间赶过来,怕也快不过太妃。

  说不定,太妃这时早到了婉荷阁了。

  这些,夏侯烨心里自然也很清楚,说话间已翻身坐起,披衣下床。

  手,忽然被人握住。

  他低头回顾,舒沫正眸光清亮地看着他。

  他压低了声音,轻轻把手抽了出来:“你继续睡,我去看看,很快回来。”

  舒沫本想再求,话到嘴边,改了:“夜里天气冷,穿厚些。”

  “嗯~”夏侯烨极快地穿戴齐整,掀了帘子,一股冷面扑面而来。

  立夏恭敬地立在门边,把大氅递了过去:“王爷,外面下雪呢~”

  “不用~”夏侯烨越过她,大步出了门,带着巴图急匆匆地没入风雪之中。

  到了婉荷阁,那边早已是灯火通明,却异常地安静。

  太妃的喝叱声在凄清冷寂的夜里,显得分外的严厉和尖锐。

  “……狗奴才!福妃若有个三长两短,本宫剥了你们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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