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了心中的爱恋

msp; “原来是娘娘~”待看清眼前人,宋婶定了定神,略有些不自在地行了一礼。

  舒沫抿着嘴笑,弯着腰在草丛里去寻:“不好意思,吓着你了~”

  宋婶急忙拦着她:“我自己捡,别脏了娘娘的手~”

  说完,她便跪在草地上,双手在石缝里四处摸索,却是遍寻不着。

  也不知是天气太热,还是急的,宋婶的鼻尖凝满了汗,一滴滴往下坠。

  “很重要吗?一起找吧~”舒沫见她如此,心里很是不安,顺着山坡往下,朝水沟走去:“我刚瞧着,好象往这边滚过……”

  “不用,我自己找~”话没落音,宋婶已越过她,奔到了沟边。

  她跑得又快,语速又急,舒沫不禁一怔,看着她近乎慌乱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

  “在这了~”很快,宋婶直起腰来,手里捏着块绿色的东西,只把下面坠着的那条红绳冲舒沫扬了扬,如释重负的笑了。

  舒沫松了口气,吐了吐舌:“差点闯了祸。”

  “故人的旧物,留个念想,却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宋婶笑了笑,极快地把东西收到怀里。

  舒沫瞧她的表情,已知她不愿意多谈,识趣地转了话题:“这些花,开得真好。”

  “嗯,”宋婶也是妙人,微笑着顺着她的话往下说:“眼下是金莲花盛开之际,引了许多兰尾凤蝶来。”

  舒沫好奇地问:“宋婶除了花,对蝴蝶也有研究?”

  宋婶呵呵笑道:“哪有什么研究,只是因为它形似兰花,这才胡乱叫着玩的。”

  舒沫转了头,看着花丛里翩翩起舞的蝴蝶,再瞧一眼停在花枝间,静默不动的蝴蝶,不禁笑了:“宋婶若不说,我还真以为是兰花呢~”

  宋婶微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再晚半个月,可瞧不见这般盛况。”

  舒沫奇道:“怎么说?”

  “这种蝴蝶只有一个月的寿命,金莲花开时才破茧成蝶,产下卵就死了。”宋婶淡淡地道。

  舒沫愣住。

  于极美极艳的时刻,生命嘎然而止,何等的壮烈和哀婉?

  宋婶又笑,笑容恍惚而凄凉:“闻到没有?雄蝶身上散发着一种极淡雅的香气,以此吸引雌蝶。它们拼了命地飞来,却只得一昔缠绵,从此一生孤独。”

  “把一生的情,在一夜间焚烧。”舒沫若有所思,轻轻地道:“总好过有些人一生相随,却半点真心也无。”

  宋婶定定地望着她,眼神渐转清明,慢慢地笑了:“你说得对,倒是我偏激了~”

  舒沫望着她,笑得意味深长:“我很好奇,那个让你一昔燃烧,而又数十年念念不忘的神秘男人,是谁呀?”

  所以,她不是偏激,只是身陷局中而已。

  她怎么能忘了,宋婶,也有过大好的青春年华呀~

  宋婶面上一红,嗔道:“娘娘这是要拿奴婢开涮么?”

  舒沫哧地一笑:“不敢,只是想听八卦而已~”

  说着,她轻轻眨了眨眼睛,低声调侃:“方才那块玉,是他送的,对不对?”

  所以,宋婶才会那么紧张?宝贝得连让她看一眼都不许!

  “不是~”宋婶显然不擅长这种谈话,窘得手脚都没地方放。

  “切~”舒沫哪里肯信:“骗鬼!”

  “真的不是!”宋婶急了。

  “那是什么?”舒沫见她态度很认真,不再开玩笑。

  “以后有时间,再告诉你。”宋婶却不肯说。

  舒沫识趣地道:“好吧,我等。不过,不能让我等太久哦?”

  “今日怎么有空来?”宋婶轻咳一声,转了话题。

  “王府的空气太混浊,我出来透透气。”舒沫俏皮地道。

  “哈~”宋婶大笑:“也只有你,才有本事把富贵乡,嫌弃得成野鸡窝。”

  “富贵乡里是非多,不如这里干净。”舒沫淡淡地道。

  “若认真追究,天下哪有真正干净的地方?”宋婶语重心长地道:“你的心若不静,到哪里也静不下来。”

  舒沫愣了下,辩道:“我倒是想静,可有人偏容不得我安生,非要挑衅,有什么办法?”

  “既然避不开,”宋婶淡淡地道:“那就不要避。有些人,就是贱!非要受点教训,才知道山外有山。”

  舒沫忍不住苦笑:“多谢你看得起,人家个个有靠山,我只能孤军奋战。”

  “你有,”宋婶抬眼看她,不屑地撇嘴:“只是不愿意靠而已。”

  舒沫瞪她:“你是在劝我向他低头?”

  “我只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宋婶淡淡地道:“你都嫁给他了,难道打算一辈子拧着?”

  “我迟早要离开的~”舒沫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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