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了心中的爱恋

p; “小七~”夏候熠又焦又气:“你是个极聪慧的女子,向来拿得起放得下,行事果断!怎么嫁了人,竟这般糊涂了起来?”

  舒沫笑了:“怎样才算果断?是不是要舍了夏候烨,投奔你的怀抱?”

  夏候熠被她大胆直白的话,噎得哑口无言,狼狈万分。

  舒沫却恍如未觉,径自勾唇冷笑:“熠公子会不会为区区一名女子,舍了到手的荣华富贵,跟我携隐山林呢?”

  “小七,你……”夏候熠面红耳赤。

  舒沫神情不屑,淡淡地道:“当然不会!就算你能舍了富贵权力,也舍不下家族亲人。你可以让世人唾骂,却不能令家族蒙羞。到时走投无路的人,是我。我们成不了佳话,只会成为笑话!”

  “小七~”夏候熠被她夹枪带棍一阵损,面上阵青阵红,只觉千言万语都堵在心头,却象被一块尖锐的刺卡着喉管,鲜血淋漓,涨得胸口都发疼,才艰难地挤出一句:“我,是真心喜欢你~”

  舒沫轻叹,隔着窗子,向他伸出纤纤玉手:“我知道你对我好,是真心的。可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办法回头。我们,做朋友,不好吗?”

  “小七~”夏候熠双目赤红,瞪着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良久无法动弹。

  那双曾在梦中,无数次温柔抚触过的柔胰,迟在咫尺,他却不敢去碰。

  这一握,意味着从此要绝了心中的爱恋,埋葬掉对她的感情。

  一辈子,默默相望,无法相守。

  他,做不到。

  “看来,熠公子是不肯折节下交了~”舒沫万分遗憾地耸了耸肩,收回手:“其实,男女间何必一定要做情侣呢?我个人倒认为,友情从来都比爱情更长久。”

  “你,”夏候熠咬了咬唇,到了嘴边的话,却改成:“多保重,我以后再来看你。”

  “保重是肯定的,再来就不必了~”舒沫摇头,敬谢不敏。

  “我会再来~”夏候熠深深地看着她,固执地道。

  舒沫看一眼窗外的月亮:“你不会打算为这事,与我彻夜长谈吧?”

  夏候熠苦笑一声,轻轻一跃,消失在屋檐上。

  天不亮,舒沫就起来了。

  胡乱用过早饭,就带着人从舒府辞了出来。

  马车走了一段路,银杏感觉不对头,趴到车窗边,掀了帘子往外瞧:“娘娘,王府在东大街,这可是往南了~”

  “谁说要回王府?”舒沫淡淡一句,把她说得闭了嘴。

  “那,咱们这是去哪呀?”银瓶在一边听了,有些摸不着头脑。

  “到了不就知道了?”绿柳不耐烦地道。

  立夏没吭声,只担心地拿眼偷觑舒沫。

  小姐的情绪明显不好,她却不知为了什么事?

  马车一路疾驰,很快到了千树庄。

  大虎在山上作坊里赶着制镜子,二牛铺子里没了货,也跟着帮忙去了。

  陈管事急急接了舒沫,把她往大堂里让。

  几个略体面些的婆子,媳妇都被舒沫挑到王府里做事去了,倒弄得连个烧水倒茶的人都没了,把陈管事窘得手忙脚乱。

  立夏瞧不过眼,打发了银杏,银瓶去帮忙。

  舒沫心神不宁,只略坐了一会,便要寻宋婶说话。

  “天气炎热,宋婶乘着这会子凉快,照管那些花草去了。”陈管事忙垂了手道:“奴才这就着人去请。”

  “不用了,”舒沫起身往外走:“我认识路,顺便也想去看看我的花。”

  立夏便撑了纸伞,一路陪着她往前走。

  到了山边,远远看到宋婶坐在傍山的大石头上休息,身后是棵相思树,背对着她们,也不知想些什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宋……”立夏瞧着有点距离,又嫌天气炎热,花草浓密处蚊虫必多,怕咬坏了舒沫的皮肤,便想唤了她过来。

  “嘘~”舒沫摇头:“你在这里等,我去跟她说会话。”

  “伞~”立夏忙把手里的纸伞往前递。

  舒沫头也不回,早去得远了。

  “这么大的日头,回头晒黑了,王爷又该骂我们不用心伺候~”立夏小声嘀咕一句,无奈地找了块阴凉的地方坐了。

  在阡陌间穿行,闻着浓馥的花香,放眼望去,遍野的鲜花争奇斗艳,姹紫嫣红,更有无数彩蝶穿飞,翩翩起舞,舒沫原本一直低沉的情绪,慢慢变得愉悦起来。

  她步履轻盈地跃过一道小小的沟坎,跳到宋婶背后,在她肩上轻拍一掌:“嗨!”

  宋婶明显受了惊吓,惊叫一声,往后就倒。

  有样东西从手中滑落,掉在石头上,发出“叮”地一声脆响,随即滚落到草丛中,消失不见。

  舒沫反应迅速,一把捞住她的臂膀:“是我呀,宋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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