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放狗!

诚微笑的脸,泪水忽地模糊了视线。

  她做的这些事,其实并不完全是为这些庄户人着想。

  更多的是想利用这些朴实的农人,让他们为她所用,把他们变成自己手中的武器。

  可他们,却用一颗颗纯朴的心,用更珍贵而炙热的情感,回报着她。

  “小姐~”立夏感动得一塌糊涂,抽出帕子拼命抹泪:“大伙都等着呢,你倒是说句话呀~”

  “谢谢,谢谢大家!”舒沫弯下腰,对着人群深深地鞠了一躬。

  “给东家小姐拜年啦!”陈管事领着众人,齐刷刷地跪了下来:“祝东家小姐,在新的一年里,平安如意,吉祥安康!”

  “起来,快起来!”舒沫走到院中,把最年长的老者扶了起来。

  许妈拭了泪,就近把陈东家的拉了起来。

  “走,杀猪去!”大虎扛了春凳,拆下门板,喜气洋洋地领着几个年轻人去杀猪宰羊。

  年轻的媳妇主动到厨房里帮着周嫂洗碗,洗菜,烧水煮饭,忙个不停。

  年老的被舒沫请到堂屋里,绿柳忙着奉上瓜子,点心和茶水;

  立夏则手忙脚乱地和许妈一起,给满地乱跑的小孩子派红包。

  忙了一下午,掌灯时分,总算是把年夜饭弄好了。

  后院里烧起了一堆篝火,照得四处明晃晃,亮堂堂。

  堂屋里摆了四桌,桌椅不够,就拆了门板,在走廊上架上长凳拼成长桌,摆开了流水席。

  大家站的站,坐的坐,笑着闹着,伴着纷飞的瑞雪,不知不觉已近深夜。

  冬夜的风,挟着雪花,带着凛冽的寒意,吹在脸上,隐隐做痛。

  一道修长的身影徘徊在那条熟悉的小道上,远远地观望着。

  新漆的大门,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从门缝里透出的微光投射在地面,被风一吹,形成一道道变化的光影,似夜的精灵。

  风中传来的阵阵欢笑声,更时时诱惑着他走入那扇门,加入那个热闹温馨的大家庭。

  然而,理智时刻提醒着他,那样美好的世界,终归于他无缘。

  也不知站了多久,他发出一声谓叹,转身,悄然离去。

  那行凌乱的蹄印,很快被纷飞的大雪掩盖,最终湮灭在一片银白的世界……

  “相公还没回来?”沈素心端坐在炕上,精致的面宠上,凝着霜雪。

  夏候楷,夏候楹已经玩得累了,蜷着身子缩在炕头睡得极熟。

  灵儿不敢吭声,默默地站在她身后。

  “去,再去探。”沈素心咬着牙,低低地吩咐:“我就不信,他能整晚不回来?”

  雀儿小心翼翼地劝:“公子许是有重要的公事耽搁了,小姐还是先睡吧。”

  “你倒是说说,有什么事,大年三十还往外跑?”沈素心寒着脸,一字一句地问。

  雀儿一窒,无措地搓着双手。

  “公子回来了~”院子里,不知谁嚷了一句。

  灵儿喜出望外,吱溜一下跑到门边,挑起了帘子:“姑爷,你可回来了~”

  “小姐,千万要忍住,可不能跟姑爷闹呀!”雀儿心里一急,抢上去在她耳边低低嘱了一句。

  眼瞅着要交子时,正是替旧迎新之时,此时争吵,一年都不得安稳。

  再说了,王府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除夕夜夫妻俩要是真闹了起来,最终没脸的还是小姐。

  “还没睡呢?”夏候熠步覆稳健地走了进来,带着一股子风雪特有的清新。

  沈素心忍了气,盈盈起身,替他把大氅接在手中:“相公迟迟不回,楷儿和楹儿等得倦了,已先睡了。”

  夏候熠歉然地瞥一眼炕头并列的两个孩子:“何苦让他们等。”

  “哪是妾身让他们等?”沈素心不无委屈,淡淡地刺了一句:“也不想想,相公有多少时间陪他们?”

  夏候熠默然不语,弯下腰,摸了摸熟睡中的孩子。

  奶娘小心翼翼地进来,局促地立在一旁:“小公子交给奴婢吧~”

  “不用,”夏候熠摇了摇手,道:“今晚,就让他们睡在这里好了。”

  “小公子睡觉很不安稳,怕是,扰了公子和三夫人休息。”奶娘惶恐地小声道。

  “无妨~”夏候熠答了一句,便不再理她。

  灵儿捧了热水进来,让他洗漱。

  沈素心装着漫不经心地问:“相公,一晚上,这是去了哪里?”

  夏候熠没有吭声,把帕子扔进铜盆,转身到炕边,抖开被子躺了进去:“不早了,睡吧。”

  沈素心红着双目,盯着他宽阔的背影,紧紧地握着拳,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

  为了早日住进新居,千树庄的庄户们只休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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