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公子综合症

br />   得到这个消息,她哪里还坐得住?

  立刻吩咐人套了车,直奔千树庄而来。

  直至进了庄,人还没进门,已听到舒沫在高声怒叱,而自个那不争气的儿子,居然低声下气,陪尽小心。

  堂堂相府公子,金尊玉贵,到哪里不是众星拱月地捧着?

  就算尊贵于康亲王世子,也不敢小瞧他一分半分!

  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家庶女,竟然对他呼来喝去?

  一腔怒火,登时蹭蹭蹭往上直冒,哪里还按捺得住?

  带了人直接闯了进来,见房中竟只有舒沫和邵惟明二人,身边连个侍候的丫头都没有!

  这般的不知廉耻,不懂天高地厚的女子,竟是个还未及笈的少女!

  惊讶之余,越发生了轻视之心!

  再瞧容貌,最多也就得了个清秀可人,远不及传闻中的妖娆美艳。

  她更加坚信,必是她施了狐媚手段,迷了惟明的心智!

  舒沫不卑不亢地道:“家父原是河州守备,如今进京述职候缺。”

  于氏唇边泛起一抹浅笑:“那便是赋闲在家了?”

  “娘,”邵惟明忙道:“舒大人在河州任上六年,为保地方安靖,日夜辛劳。如今略休息几日也是应该的。我这样的,才是真正的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呢!”

  “小畜牲!”于氏恨铁不成钢,伸手便揪了他的耳朵,骂:“你不思进取,镇日眠花宿柳,倒还有理了?知道的,是你年纪小贪玩;不知道的,只会说你被那些个狐媚妖精迷了心气!”

  于氏话里有话,字字句句隐射舒沫。

  邵惟明顿时如坐针毡,百口莫辩,俊颜红白交错,煞是好看。

  偷偷拿眼去看舒沫,她发上还有未化开的雪沫,也不知是因为冷还是怒,两颊嫣红,衬着两汪清泉似的眼睛,亮得惊人。

  他心中暗惊,急急喝阻:“娘,你胡说什么呢?”

  “怎么,”于氏冷笑一声:“娘还冤枉了你不成?”

  邵惟明满面通红,压低了声音,轻声央求:“要训儿子,回家随你去训,当着沫沫的面呢,给我留点面子成不成?”

  “沫沫?”于氏连声冷笑着,声音越发尖锐:“这名还真好听,却不知又是哪家勾栏院里新来的姑娘?”

  舒沫咬紧了唇瓣,一声不吭,两只手在袖中紧握成拳,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邵惟明一时不慎,被她揪住了话尾,当场臊得满面通红,抿着嘴做不得声。

  谁知于氏越说越不象话,舒沫的脸色也越来越差,情急之下,一声断喝:“别说了!”

  “干嘛?”于氏见他双目圆睁,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越发地惊痛愤怒,厉声道:“眼睛瞪得那么大,想吃了娘还是怎的?”

  邵惟明顿时象被扎破了的气球,软了下来,低声乞求:“娘~”

  于氏的陪房,何妈忙打圆场:“夫人,你消消气!二少爷最是孝顺,断不会为外人顶撞夫人~”

  于氏睨他一眼,一声长叹:“罢了,既是何妈求情,今日且饶了你这一遭!”

  邵惟明松了口气,本来还想借这个机会,让她对舒沫有个好映象,这时早息了这心,只想赶紧离开事非之地,免得多说多错。

  急忙拽了她往外就跑:“娘,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去吧~”又冲着院中嚷嚷:“宇儿,走了!”

  “不~”夏候宇噔噔噔跑到窗边:“你们先去,我等巴图来接我!”

  “对呀,急什么?”于氏这时也不急着走,只冷笑着望着舒沫:“娘还没见识到舒姑娘的本事呢!”

  舒沫眉心一蹙。

  她看出来了,这位相国夫人,是特地上门来找碴的。

  今日之事,只怕不能善了。

  大冷的天,邵惟明鼻尖上渗出汗:“见识什么,也就是普通的庄户人家,哪家没有?”

  “你别打岔~”于氏一把将他巴拉开:“娘今天来,就是特地来瞧瞧这位名满京都的舒姑娘的!长相嘛,确是普普通通,没啥特别。听着声音倒是蛮不错,又甜又脆的,就不晓得唱起曲来,是什么味道?”

  何妈配和地嘲讽一笑:“这有何难?夫人点上一曲,便可知她是否真如传闻里说的,能勾人魂魄,乐不思蜀了~”

  立夏刚好泡了茶进来,听得于夫人和何妈,主仆一搭一唱,竟把舒沫比做勾栏院的姑娘,气得直发抖,一杯茶咣当打翻在地。

  “啧~”何妈见了,轻蔑地弯起嘴角:“小门小户的,就是没教养!”

  “你给我闭嘴!”邵惟明对于氏不敢怎样,只好怒叱何妈。

  “够了~”舒沫出声,语气平静,态度凛然:“这里是私人宅砥,不是相府的后花园。要教子也好,要耍威风也罢,回去请自便,这里不欢迎。”

  “你是什么东西?”于氏将脸一凝,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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