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sp;“在府里,也只有二哥待我最好。这点事,算什么。”舒沫半是真心,半是掩饰地道。
“吃梨吧~”立夏削了梨,切成块端过来:“这梨可真甜。”
“我今天吃多了,不吃了。”舒沫起身:“明儿要早起,先睡了。”
她一走,大家也没心思赏月,都散了。
立夏跟进来,低声道:“绿柳这蹄子,准是在弄啥夭蛾子。”
“随她去,”舒沫漫不经心地道:“唱这出戏,原就是要逼她走。”
“可她,”立夏不服,咬了唇:“也太迫不及待了~”
“迫不及待,岂不是更好?”舒沫忍不住笑:“我倒是怕她不动,到时为了她,真得吃糠咽菜了!”
立夏噗哧一笑,想起春红,又收了笑容:“春红的话,小姐也不要全信。她今日定然是进了府,又得了夫人的什么指令了。”
她说是去卖布,可这些有陈二虎办,她也不过是去领银子罢了,哪里要这多时间?
“不怕,”舒沫抖开被子上床:“她有张良计,我有过隔梯。”
立夏帮她把被子掖上,目光触到她的唇,猛地想起一事,压低了声音问:“昨晚,可是那人又来过了?”
她瞧着,小姐嘴上的伤可不象是她说的那样,是无意间撕破的,倒象是谁咬的……
“哪有什么人?”舒沫翻过身,脸朝里:“别罗嗦了,赶紧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立夏见了她的模样,越发起疑。
但见她不肯谈,也就不敢提,只在心里暗忖。
明公子是个惜花之人,必不会做这鲁莽之事;
熠公子斯文儒雅,更无可能。
算来算去,能对小姐做这种坏事的,就只有又冷酷又凶恶的睿王了。
若真是那人,事情还真是有些难办呢!
相府公子,康亲王世子,睿王。这三个男人年龄相当,又都有权有势,似乎都对小姐有着若有似无的情意。
她越想,竟越是觉得难以取舍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舒沫天没亮就起了床。
立夏伺候着她洗漱完毕,套了辆小油车,直奔贡院而去。
到了贡院一条街,天刚透着点蒙蒙亮,那些秀才们已经在贡院外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一眼看过去,黑压压的一片,怕是怎么也有上千人,也不晓得几点就起来了。
舒沫心中咯噔一响:终究还是来迟了吗?
“小姐,怎么办?”立夏瞅着那条长龙,犯了愁。
要从这么多人里找出舒淙,不说是大海捞针,也容易不了多少。况且,眼看着就要开龙门了,也没多少时间给她们仔细去找。
舒沫微微一笑,也不戴帽帷,施施然地走下油车。
她一个云英未嫁的闺阁小姐,抛头露面,突然跑到考生云集的贡院,自然格外引人注目。
众考生免不了窃窃私语起来。
果然不出所料,不到一刻钟,舒淙惊疑不定地寻了过来。
见了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气急败坏地道:“本还存着侥幸的心理,想着不一定是你,却不想,竟真的是你!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居然敢来?就不怕主考大人把你抓起来,告你个扰乱乡试之罪?”
逐出家门,不但没有让她受些教训,反而变本加厉了起来!
舒沫不管三七二十一,拖了他就跑:“废话少说,我有要紧的事要问你。”
“喂,”舒淙被动地跟着她乱跑,嘴里嚷:“干什么,马上要开龙门了,你想害谁落第不成?”
舒沫一口气,把他拉到僻静处,停下来:“二哥,我且问你,有关这次乡试,你是否听到什么传言,或是遇到什么古怪之事?”
舒淙没好气地喝道:“我看除了你,天下再没有古怪之人!”
“真的没有?”舒沫哪里肯信。
空穴不会来风,夏候烨更不是个无的放矢,胡说八道之人。
“懒得理你!”舒淙心挂着乡试,掉头就走。
“二哥!”舒沫追上去,一把拽着他的衣袖:“你老实告诉我,有没有做弊的打算?”
舒淙白晰的脸涨得通红,一把摔开她,厉声喝道:“你把二哥看成什么人?”
“亲人。”舒沫垂了睫,轻声道。
“什么?”舒淙愣住。
“若不是如此,”舒沫吸了口气,淡淡地道:“我又何必特地起个大早,巴巴地赶到这里来?”
“放心吧,”舒淙看着她纤瘦的身子,因为奔跑而微微渗着细汗的俏鼻,心中一软,柔声道:“二哥有分寸。”
“考场做弊的后果,二哥应该比我清楚。”舒沫郑重地道:“没有最好,但万一真的有此准备,我劝你还是赶紧放弃的好。”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