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了,就在树下休息一会,吃颗梨子,甜丝丝,凉沁沁,惬意得不得了。

  陈东看看时间不早,吩咐收工,大家把工具放在果园里,打算第二天再来,只把装了筐的梨子抬下山,入到仓库中。

  许妈早在院外望了无数回,这时见大家安全回庄,终是松了口气。

  “有热水没有?”舒沫进了门,就瘫在椅子上:“快打些来,出了这一身臭汗,要好好地泡个澡。”

  立夏听得屋子里静悄悄的,皱了眉问:“春红还没回?”

  许妈压低了声音:“春红就算了,怕是夫人留她问话,又许久没回府,总有几个交好的拉着多说几句也是常情。绿柳那丫头,这一整天,却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这时都不着家。”

  “许妈也不知吗?我还以为她跟你说了。”立夏吃了一惊。

  “她几时把我放在眼里过。”许妈苦笑。

  “太不象话了!”立夏气得拧紧了帕子:“真是越来越没规矩,究竟眼里还有没有小姐?”

  “怕是早就没了~”许妈摇头,声音越发低了:“瞧见了没?早上小姐要她拿首饰出来,竟然摆脸色。”

  立夏冷笑:“看到了。”

  “别跟小姐说,省得她伤心。”许妈低低嘱咐。

  “用不着我说,小姐心里跟明镜一样。”立夏淡淡地道。

  “是不是小姐跟你说什么了?”许妈狐疑地问。

  立夏微微一笑:“许妈还看不明白吗?咱们小姐,不是个糊涂的。别人怎么想,我管不着。反正,我是决定这辈子跟着小姐,一条道走到黑了!”

  舒沫半天见不到人,惊讶地问:“人都哪去了?”

  “就来~”立夏忙应了一声,把衣服找出来,交给许妈,到厨房去打热水。

  到掌灯时分,绿柳和春红一前一后回了庄子。

  “老爷和夫人把你赶出来了?”立夏见她拿着被摔烂的盒子,已然料到结果。

  “知道还问?”春红噘了嘴,把一只荷包交到立夏手上:“哪,这是卖布料子的钱。”

  “春红就算了,”许妈问:“绿柳这一天,上哪去了?”

  “家里有点急事,临时上了一趟京。”绿柳胡乱搪塞。

  立夏哪里肯信,也不说破,只冷冷地拿眼睛斜着她。

  她一整天都在,可没瞧见有哪个人来找过绿柳,分明就是谎话。

  “急到跟小姐说一声的功夫也没有?”许妈忍不住叨念。

  “不就是回了趟家,多大的事?小姐都没吭声,有你什么事!”绿柳发了脾气。

  “你!”许妈气得直发抖:“小姐是我奶大的,我怎么就不能教训你了?虽说今时不同往日,比不得候府的规矩,但下人,就得有个下人的样!蹬鼻子上脸可不行!”

  “怎么了,这是?”绿柳正在回嘴,淡雅的女声忽然响起。

  众人回头,见舒沫笑吟吟地站在门边,忙一个个都闭了嘴。

  “都回来了?”舒沫看一眼春红,又看一眼绿柳:“今日中秋,有什么事,都瞧在我的面子上,都揭过不提。咱们高高兴兴吃顿团圆饭,成不成?”

  她发了话,谁还敢多说什么?

  默默地帮着周嫂把饭摆在院子里。

  舒沫心情大好,一直在说着果园里的梨。

  “知道吗?咱们果园里有三十几亩梨树,今年年成好,梨子大丰收。据陈管事估计,陆陆续续,可以收七八万斤梨。按五文钱一斤算,能卖四百多两银子呢!”

  “真的?”许妈一直愁着银子,这时也不禁跟着欢喜起来。

  就连春红,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轻松了许多:“若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小姐那些料子,总算可以留下几匹,等过年时,做几件新衣裳。”

  “梨园丰收,梨价就贱。”绿柳兜头一盆冷水泼了下来:“小姐,不要高兴得太早!那些个泥腿子,净拣好听的话,胡弄你呢!再说了,这么多梨要摘,光是采摘和搬运,就要不少工钱。搞得不好,卖梨的钱,付工钱都不够!”

  一句话,把大家浇了个透心凉。

  满桌的人都讪讪的,不吱声了。

  “你什么意思?”立夏气不过:“看不得小姐好,是不?”

  “我只是说实话,你们不爱听就算了。”绿柳板着脸,说完话竟然自己起身走了。

  “不象话,太不象话了!”许妈直摇头。

  “对了,”舒沫忙转移话题:“你可见到二哥了?”

  “这可咋办?”春红神色尴尬:“我只在门口走了遭,连大门都没进。东西,托守门的阿贵转交,也不知道能不能到二少爷手上。”

  “不要紧,”舒沫安慰她:“大不了我明天早些起,赶在贡院开门之前去见他一面就是。”

  “小姐这样有心,二少爷一定很感动。”许妈慨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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