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立门户

>   这时见邵惟明吃瘪,心中已然生了警惕,越发不肯轻易开口,望着舒沫只笑不语。

  堂堂男子汉,见弱女子受人欺凌,不但不加援手,反而藏起来瞧热闹,多少有些失之厚道。

  谁知,他不去撩舒沫,舒沫偏要来惹他:“两位公子,这场戏,可还看得过瘾?”

  说这话的时候,舒沫板了脸,眼中无一丝笑意。

  说冷清澈的目光,让两个多多少少心存愧意的男人,暗暗心慌。

  夏候熠还好,他年纪虽轻,城俯却是颇深,心中尽管懊恼,面上仍然不动声色:“舒小姐何出此言?”

  邵惟明却是性情中人,被舒沫一质询,已是无地自容,羞得耳根都红了。

  舒沫瞧着,只觉有趣。

  她本来就是要他们心怀愧意,才好为她所用,不想逼得太过,羞恼成怒,翻了脸。

  这时见好就收,眼睛渐渐亮起来,忽地扑哧一笑,眼神狡黠:“我费老大的劲,演这场戏,却不能让两位白看。”

  邵惟明松了口气,立马嘻皮笑脸:“沫沫有何差遣,只管说来,保证万死不辞!”

  “万死倒是不必,”舒沫抿了嘴笑,嘴里跟邵惟明说话,眼睛却看着夏候熠:“两位公子若是肯借几位侍卫给我镇几天宅子,已是感激不尽。”

  “要借侍卫?”邵惟明胸脯拍得啪啪响,非常豪爽地慷他人之慨:“好说好说!你要几个,只管说个数!别的没有,侍卫却是要多少有多少!”

  怕她不信,最后还拍拍夏候熠:“是吧?”

  舒沫也不说话,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含着笑望着夏候熠,等他表态。

  夏候熠斜眼瞧着她,慢吞吞地道:“不必瞧我,既是明兄应承,自然着落在明兄身上。”

  侍卫,他当然有。

  借给她,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此女太过狡猾,借侍卫的动机是否确实如她所说的这么简单,还有待商榷。

  搞不好,她拿这几个侍卫大做文章,把他拉下水。

  与她扯上关系,意味着麻烦不断。

  奇怪的是,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若能与她从此夹缠不清,即使被利用,也……不算太坏?

  “看吧,我就说了有!”邵惟明乐滋滋地邀功。

  舒沫挑眉。

  邵惟明眨巴眨巴眼睛,猛地回过神来:“喂,大家兄弟,你的就是我的,分那么清做什么?”

  这边把侍卫的事情搞定,那边立夏也已把嫁妆清点完毕,过来请示舒沫,究竟这一大堆东西送到哪里?

  “你先瞧瞧,”舒沫神色淡定:“陪嫁里,可有田庄或是房产?”

  “宅子没有,田庄倒是有两处。”立夏早牢记于心,这时报上来:“一处是二百亩水田,另一处是一百亩山地,两处离得不远,都在南郊城外的月溪村。”

  这门亲事,舒家倒是极力巴结,因此陪嫁给的还算丰厚。

  陪嫁的庄子挑得也不是偏远之地,就在城墙底下,出了城就到。

  “那就去月溪村。”

  舒沫忙了这许久,又用了这些心计跟人斗法,这时大事底定,心中崩着的那根弦一松,只觉累得够呛。

  进了软轿,一头歪在褥子上,一动也不想动。

  “小姐是要住到庄子里?”绿柳再忍不住。

  先不说那边是乡下地方,庄子里住的都是些粗使的汉子,也没个内外之分。

  小姐住进去,成日与他们厮混,成何体统?

  “眼下也没地方可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春红压低了声音劝。

  落难的凤凰不如鸡,眼下可不是挑剔的时机,有个栖身之地已经很不错了!

  “就算要置办宅子,也得等小姐养好伤再说。”许妈挂着舒沫的身子,说着话,又忍不住抹起泪来。

  狠心的老爷,这时把小姐赶出门,不是生生要她的命吗?

  “立夏,把庄上名册拿给我瞧瞧。”舒沫漫声吩咐。

  立夏忙从包袱里把名册拣出来,递了进去,又柔声劝道:“就算要打理庄子,也不急在这一刻。且先歇几日,待养好了伤再做计较。”

  绿柳见大家意见统一,只好捺着性子,极不情愿地跟着走。

  心里,早后悔了一万遍。

  早知如此,就不该争着当这个陪嫁!

  本来想着,姑爷相貌端正,又有功名在身,日后前程远大。

  以她的姿色和心计,要讨姑爷欢喜,自然不是难事。

  先做通房,生下小少爷后,就抬了姨娘,再略施些心计,以后做平妻也不是没有可能。

  退一万步讲,就算扶不得正室,以舒沫软懦的性子,内宅的事情,还不是任她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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