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节 分水岭(重复的味道)
男人就朝外走去……
等男人清洗了一番,并换完衣服,梅玉颇有些玩味的眼神,看得男人一阵的手足无措。「我……她俩今天……」男人在嘴里驽了半天,也没有把意思表达清楚。
「不是说给我听,是妈要问你!」瞬间就变得面无表情的女人,清晰的吐出几个字来。
许姐在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回来了,男人把中午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讲给她听了,就连对两个小女人的「暴力侵犯」也没有隐瞒。
许姐一句话也没说,她坐在那里默默的听着,只是在男人说到他的暴力时,许姐的身子明显的一颤,跟着,男人那抱在她双手中的手臂上,就盛开了一朵、又一朵的紫红色的梅花!
男人说完了。许姐默默流出的眼泪,也在男人的衣襟上畅快的流淌,仿佛是真的累了,也仿佛是真的有了依靠,流着泪的女人,在男人怀里静静的睡去……
陪在许姐身边的男人,没有一点睡意,这段时间以来的经历,象约好似的、一股脑地涌了出来——一个想了二十年才真正拥有的家、母亲、自己和这些爱自己的女人……
只是,一个家只有这些是不完整的。当那个和母亲同样重要、却更为陌生的呼唤从心里一涌出来,嗓子里一阵发干,接着,又苦苦的……男人立即放弃再想下去的权利,有一个借口告诉自己——我刚才,什麽都没有想!
工作……事业……和那些战友们……一出出的,纷至沓来!
喜欢现在的工作吗?一个男人,是不是必须拥有那份属于自己的事业才算成功?二十一岁的男人需要很认真的给自己一个答案。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你的选择就是你今後的生活。该作怎样的选择?这给一直崇尚平淡的男人一个不小的压力。权衡之中,男人不由得想起当兵时营房前的那道山岭……
岭,本意是高而长的山,但有些时候它被冠以了分界的意思。就象男人营房前的那道岭一样,汾水由西而来,至此一分为二。岭南之水,以万钧之力破山而出,滔滔然直入江海。岭北之水,在九曲八回之後,在岭下汇聚成潭,终年与清风明月为伴,浑不知山外的岁月短长。
人也大概如此吧,是去、是留之间,就会有不一样的一片天地!
*** *** *** ***
为自己以後的日子作了一个下午的打算,直到梅钥来喊男人晚吃饭的时候,男人才发现,一个下午费神费力的想象,其最终的结果是……什麽有建设性的结果都没有形成。
平淡惯了,想努力一下,却怎麽也没个动力?!男人不由得一边起身,一边苦笑不已。
叫男人来吃饭,其实还不如说是喊厨师上竈。这是因为,家里来了几位难得一见的客人,自认为厨艺欠佳的女人们,自然就想到了勇挑重担的男人,所以,把男人叫起来,就是装点一下门面。
和客厅里的几位依次打过招呼,向厨房走去的男人,心里却犯着嘀咕:这几位客人怎麽会这麽巧的走到了一起?首先是杨姐,自从那天晚上答应男人,需要时间解决自己的问题後,男人家里就很少再见到她那性感的身影,即使是偶有登门,也是来去匆匆,象今晚这样的情形,已是很久不见。会不会是……?
想到这里,男人心里突的一阵火热,拿起的菜刀差一点切到手上。
坐在杨姐身边的潭芳潭女士,是最让男人不解其意的一位。要说当年嘛……
可是,时间毕竟已经过去了快十年,虽然这个女人柔美的样子比起那时候毫不逊色,但男人知道,错已经在当年,现在无论怎样都不能再错下去。从一次球赛上偶遇、到现在似模似样的坐到男人家里……想一想,男人就很是头疼。
剩下三位客人的来意,男人似乎还好理解一些:你比方说,海燕的姐姐海鹰和她们的小姑,那一定是为海燕中午所受的创伤来的,不过有许姐在,男人到觉得她们来了反而更好一些,女孩子到了操心的年龄,有些事情,家长是必须要了解的。
这最後一位嘛,是斯琴的……同学?朋友?亲属?男人还没向斯琴求证过。虽然她凑巧和另外几位拜访者走到一起,但男人还是认为,她是来看望斯琴的。
想着……十来道菜就一一准备就绪,随後,竈堂里升腾起的火焰,也让男人停止了大脑的运转,专注的烧起菜来……
晚餐上的气氛很热闹,男人头脑里所转的事情,却一件也没有应验。即便是头上裹着纱布的海燕从楼上下来,作为姐姐和小姑的那两位,也只是把她拉到一边,小声的嘀咕了那麽几句,然後就再没了动静。
其他的几位?去人家做客,当然是享受一下主人的殷勤招待啦,你还想发生点别的什麽吗?
其乐融融中,夜色深沉了下来,五位客人中有三位在主人的挽留下,留宿在男人家里,而执意要走的两位,是杨姐和潭芳。
自己有车,送人也就方便。只是你要送的人不说她要去哪儿!就是你开车已经在街上转了四圈之後,她也没个要下车的意思的时候!你该怎麽办?脾气一向很好的男人,也不乏耐性,开着车转……
转的时候他就知道,今晚上他要去的地方,就是这两个女人最终的选择。只是,男人今晚上要去哪儿呢?
*** *** *** ***
再一次从车的後视镜里,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