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马后在布满石头的翻滚起来。那马向前跑出老远,又调转回头狂奔。当它再次来到我们面前的时候,拖在后面的女兵已几乎看不出人形,变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肉柱。
山本大叫起来,原来5 个男兵挖的一丈见方的大坑已有半人多深,开始渗出水来。几个鬼子把男兵们赶了上来,命令他们在旁边10米开外处再挖一个坑,说话间,那个鬼子骑兵已经拖着那具血肉模糊的躯体淌过了小河。几个鬼子上去解开马鞍上的绳子,将那女兵拖到坑沿,在夕阳的照射下大家吃惊地发现她竟然还没有断气,被拖的向外翻着红肉的大腿还在不停地抽动,嘴里在不断吐着血泡。那几个鬼子拉住她的大腿将她扔下坑去,几个认识她的女兵叫着她的名字忍不住哭出声来。
鬼子们的暴行还在继续,观看的鬼子步兵朝骑兵大声叫喊,剩下的两个被栓在马后的女兵被刚才的暴行吓呆了,想到随时会落到自己头上的恶梦,她们抓住裤子的手都在颤抖。可那几个鬼子并没有马上纵马狂奔,而是商量了一下后先后跳下马了。这岸所有的人都注视这他们的动作。只见其中两个鬼子走到一个女兵面前,解开栓在马鞍上的绳子,挥着手大声喊叫,那女兵只是抓紧裤子拼命摇头。鬼子冲上去一边一个将女兵按在地上,然后粗鲁地将她的裤子扒了下来,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女兵拼命挣扎、来回翻滚,但被鬼子死死按住。他们拿出两根长绳,分别栓住女兵的两个脚腕,然后放开女兵,将绳子分别拴在两匹马上。女兵挣扎着爬了起来,抓起扔在地上的裤子挡住自己的下身,可两个鬼子已经翻身上马,催马跑了起来。两根绳子突然拉直,女兵噗通一声摔倒在地,被马倒拖着向前滑行,惊慌凄惨的叫声响了起来。忽然鬼子们的叫声高了起来,大家定睛一看,一个可怕的场面出现了:两匹马分别向左右两个方向跑去,越跑越远,女兵的大腿被向两边拉开,也越拉越平,最后被拉成了一字,可两匹马还在背向而驰。最后在一声惨绝人寰的呼嚎中,两条大腿分离了,姑娘被活生生从中间劈成了两半,鲜血和内脏撒满了河滩的草地。这回全体女兵都痛苦失声了,可惨剧并没有结束。第三个女兵这时已象第二个一样被扒光了衣服拖在了两匹马的后面。这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发育成熟的乳房在金黄色的阳光下高耸着。她看见了前面的惨象,哭叫着把自己的头向地上撞去。可鬼子不给她自杀的机会,两匹马猛地奔跑起来。这次他们朝河这边冲了过来,拖在后面的女兵噗通一声被拖进河里,大家还没看清楚,两匹马已经冲上岸来,朝500 米开外的人群冲来。岸边百米处有一棵手臂粗细的小槐树,两匹东洋马分左右蹿了过去。旁观者还没有弄清是怎么回事,被拖在后面的女兵白色的裸体已撞上了树干,咔嚓一声剧响,两条大腿一条在左一条在右,被从大腿根处活活劈开。小树歪到在地,树干上挂着弯弯曲曲的人肠,那女兵已经变成两块白肉。
鬼子步兵的叫好声响成一片,代表两个鲜活生命的4 段肉体被扔进了挖好的大坑。山本满意地拍拍手套上的灰,吩咐人将被削掉双乳和半个肩膀、但仍在喘息的耿梅也推进坑里,坑里渗出的水变成了浓稠的红色泥浆。山本转过身来,一双狡捷的小眼睛在镜片后面盯着我转了两转,然后又在被绑在一边的女兵堆里来回扫视。他现在已经知道了梅花支队的秘密,看样子接下来想要找出支队的干部们了。我朝他大喊:“我就是梅花支队领导,你杀了我吧!”他朝我呲了呲牙,看来不相信我会是支队领导,继续在女兵们满是泪痕的脸上寻找着什么。忽然他盯住了谭萍。她的年岁明显比较大,脸上的神情也是愤怒超过惊恐。山本用手一指,两个鬼子冲过去把谭萍拖了出来。山本托起她的脸问:“你是梅花支队长官?”谭萍呸地吐了他一脸口水,大叫:“我就是梅花支队领导,你把她们都放了,冲我来吧!”山本一边擦着脸一边指挥士兵把谭萍绑在一棵树上,啪地打了她一个耳光,厉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谭萍头一昂,一言不发。山本哗地撕开了她的军衣,恶狠狠地将她两个丰满的乳房拽了出来。他一手大力捏弄着谭萍柔嫩的乳房,一手招过一个拿大枪的士兵,抽出枪通条,朝着那对白晃晃高耸的乳房抽了下去。钢条打在嫩肉上发出啪啪的响声,震的人痛彻肺腑,白皙的乳房上出现一道道血红的肿印,可谭萍紧咬牙关,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山本打了一会儿打累了,将通条交给旁边的鬼子继续拷打,自己转过身去走向被陆续拖过来的几十个伤员。他正要说什么,忽然看见远处走来一队人马,拿起望远镜观察了一阵,对着旁边的鬼子吩咐了两句什么。十几个鬼子迎了上去,我们不知又要发生什么,在噼啪的抽打声中紧张地望着前方。那队人马越走越近了,已经能看清也是一队鬼子,可队伍的中间好象有几个人的穿着不一样,还被鬼子推推搡搡。我的心呼地提了起来,我隐约看见了,是4 个我们的同志,其中3 个肚子微挺,行动十分不便。天啊,是杨政委她们,她们也没有逃出敌人的魔掌。这次随梅花支队行动的孕妇共有3 位,一路上我因为被指定为支队助理员,对她们照顾较多,因此对她们也有了一些了解。除杨政委外,另外两位孕妇一位叫程茵,一位叫章蓉,都是分区所属部队领导的爱人,都是23岁,都怀孕3 、4 个月。还有一位女同志叫廖卿,24岁,部队开始突围时刚刚生产3 天。本来她们都应安置在老乡家,但因为情况实在太紧急,敌情实在太严重,她们又都是城里学生出身,太容易暴露,不得已才随部队行动。我们被敌人堵在山上时,支队长担心她们的安全,让杨政委带其他3 人先撤。杨政委坚决不同意放下部队自己先撤,最后支队长无奈,只好让她们向稍远的方向先隐蔽起来。杨政委只同意把其他3 人隐蔽好再回来,谁知她们刚走不久部队就跟敌人短兵相接了。从那以后我就再没有见过她们,本来以外她们脱险了,至少还躲在安全之处,谁知还是没有躲过敌人的魔掌。对面来的敌人大约有一个中队,看来与山本他们不是一伙。我忽然明白了,这是山上下来那伙敌人,很可能就是跟了我们一天多的那股。对面的敌人走近了,被押在中间的果然是杨政委她们,这边的鬼子们看清了被押过来的是几个大腹便便的穿军装的孕妇,顿时兴高采烈地叫喊起来。那群鬼子的领队跑过来向山本报告,我听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