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酒吧

孤独的,和普通人找不到相同的频率。

  自然也聊不到一块儿去。

  这会儿看着,她大概是认知出现了偏差。

  而且,她觉得真看到了笑话。

  沈纪年已经收了伞,和盛夏一道站在几个人面前。

  童言笑得意味深长,点头说:“你好啊,我叫童言,童言无忌的那个童言。”

  他点头致意,“沈纪年。”

  童言笑道:“知道,夏夏跟我说过。”

  说完跟他介绍身后的人,“这几位是一起玩的朋友,我就不一一跟你介绍了,以后慢慢认识,不认识也没关系,反正连夏夏也叫不上来名字。”

  身后几个人倒也没觉得尴尬,一个个冲沈纪年点头,看他的目光就像看一种珍稀动物。

  毕竟看惯了夏姐耍狠,猛地看见夏姐帮人舔伤口,这就非常玄幻了。

  沈纪年礼貌回应。

  *

  沈姨自然比他们这些小屁孩靠谱些,接他们的车很快就到了。

  是一辆中型客车,司机问了地址,没多说什么,直接送他们过去了。

  路上真的很不好走,才下了不到一个小时的雨,好几条路已经淹了,车全堵在路上,弯弯绕绕地绕路走。

  原本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硬生生走了一个多小时。

  还已经算快的了。

  下车的时候,一行人跟司机道谢,“叔叔您辛苦了。”虽然一路郁闷,但被一帮孩子哄着,司机还是笑了,“快进去吧!别淋湿了。”

  前台确认了信息,做了登记,但还没到退房时间,几个人把东西寄存在前台,坐在公共休息区聊天。

  顺便等雨停。

  童言是个话痨,叨逼叨起来就没完没了那种,尤其爱对着盛夏叨逼叨,从g镇菜市场的葱竟然涨了六毛五,谈论到新一轮领导人换届选举,这中间的话题跨了千山万水,九曲十八弯,竟然还毫无逻辑裂痕,可谓是相当厉害了。

  盛夏早就习惯了,只支个耳朵,随便听着,偶尔开个小差。

  几个人谈论嗨了,说朝阳那帮孙子知道盛夏转校有多兴奋,又说隔壁技院的人又过来找事,声称盛夏走后,朝阳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有一回碰上高磊,两波人杠到一起去了,打了一架,都挂了彩,也没分出来谁赢了谁输了,倒是往后去,技院那帮人没再过来了。

  高磊比他们要高几届,早两三年就不上学了,因为有污点,工作不好找,在外头跟人合伙开烧烤店,攒了点儿钱,听说最近到市里来了,说给酒吧看场子,工资还挺高。

  高磊人高马大的,特别壮,往那边儿一站,颇有种美国大兵的硬朗和壮硕,给酒吧看场子倒也挺适合他。

  盛夏对高磊的记忆挺淡了,再回忆起来也就那样,不生气,也不关心,听了一耳朵就搁过去了。

  *

  没找到很快就见着了。

  中午雨小了一点他们一起去吃了火锅,下午去逛了文化街,童言买了很多小玩意,还送了盛夏一套俄罗斯套娃,沈纪年全程跟着,话很少,不大理会其他人,专注看管盛夏,帮她提东西付款撑伞,偶尔看盛夏那目光,温柔地能掐出水来。看别人的时候,就冷淡得有点儿漠然了。

  童言连连称奇,寻了个机会揪住盛夏问,“你觉得你家那位小哥哥到底看上你什么了?口味真是独特啊!”亲闺蜜总是这样直接。

  盛夏斜了她一眼,童言立马摇头改口,“我是说品位出众。”

  沈纪年喜欢盛夏这件事,的确匪夷所思,不过盛夏不是那种爱琢磨的人,才不会去思考这些有的没的,他说喜欢她,她就信,至于为什么,不重要。

  “大概因为我美貌聪明又善良吧!”盛夏难得讲了句冷笑话,没逗笑童言,反而把她吓够呛。

  几天不见,她家凶吧啦的奶豹崽子都开始卖萌了,真可怕。

  晚上盛夏本打算回去的,但不巧又一场倾盆大雨把她和沈纪年拍在了旅社门口,这边地理位置不好,周围几条路都有点儿瘫痪,导致出租车一辆都没有。有也不见得愿意载他们,a市百年难遇一场暴雨,排水系统严重落后,下了一场特大暴雨,整个城市都瘫痪了一样。

  盛夏烦躁地看了沈纪年一眼,觉得今天真是步履维艰。

  事已至此,抱怨也无济于事,沈纪年给她顺着毛,抚她的眉心,低声哄着,“乖点儿,别皱眉,实在不行的话,今晚就住在这里,没什么大不了的。”

  盛夏是个直球脑袋,不带拐弯的,碰上不舒心的事就会暴躁,不过她倒是很受用沈纪年哄她,每次他哄她,她都觉得自己飘飘得,跟特么要成仙了似的,再大的火气也就消了。

  她“哦”了声。

  沈纪年带她去公共休息区的沙发上坐着,童言和其他人也下来陪着,已经是傍晚,不少客人在外面活动,看见一群模样不错的年轻人,特意过来打招呼。

  又邀请他们一起去院子里烧烤。盛夏是不喜欢凑热闹的,但是童言喜欢,硬扯着几个人过去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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