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孩就是不一样

  霍漱清哈哈笑了,道:“没想到还是挺重的呀!”

  “你的物理学的好烂!”她笑着说。

  他微微动了下眉毛,道:“已经是快三十年前的事情了,你以为我会记住啊?”

  她却笑了,从他怀里跳到地上。

  “等会儿你去车里等等我,我和他们聊一点点时间就可以走了。”他说。

  苏凡点头。

  霍漱清给台长打了电话,让苏凡去车上等着他,自己直接去了一号楼的主控室慰问那些夜里还在值班做科研的工作人员们。

  紫龙山天文台是华东省最大的一个天文台,位于榕城市西郊的紫龙山地区。霍漱清今晚和天文台的领导谈的,也是年前天文台向市里提交的一个增建新的射电望远镜的申请。

  苏凡不知道这些,只是坐在车里静静地等待着他。

  打开天窗,放下座椅。即便是在天文台的院子里,头着,笑着凑近霍漱清,道,“虽然就那么点子事,你要么换人,要么换花样,要不然总那个样子,一点新鲜感都没了,还不如找块猪肉呢?”

  其他几个人听着这话都哈哈笑了起来,霍漱清也不说,抓起一把瓜子带着皮就塞进了覃东阳的嘴里,把覃东阳在那里呛得不行。

  此时,头“等请帖印出来,再正式给大家送一份,今天就先口头说一下,到时候可一定要来”!

  虽然,对于霍漱清的各种非议不止来自于省里,市里也是上上下下一堆的意见,可是,全国两会之后,榕城市正式启动了新城土地招标。面对着丰厚的,足够榕城市财政吃三四年的土地出让金,还有其他隐形的巨大利益,让那些针对霍漱清的非议渐渐熄灭。“没有谁会和钱过不去,”这是苏凡听覃逸飞说的,在她陪同霍漱清宴请他的同仁之时,深切体会到了这一点。

  婚礼,就定在五月一号,距离这一天,还有四十多天。

  苏凡和霍漱清的婚礼,正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

  这段时间,曾元进的母亲生病住院,罗文茵便留在京城里伺候婆婆,极少来榕城监督女儿的婚礼准备,只是打电话询问,或者通过网络来检查自己的那些要求有否落实。苏凡也去了京城探望祖母,见了母亲,就劝她多休息休息,家里家外到处跑,就算是铁人也撑不住。可是罗文茵只是叹气摇摇头,道:“我不这么做怎么办呢?在他们的眼里,不管我怎么做,都比不了泉儿妈妈。虽然他们这么看待,可我又不能不做。”

  苏凡看着灯下母亲那疲惫的面容,全然没有素日里光鲜照人,心里也为母亲难过。嫁入曾家二十多年,却总是小心翼翼——

  和母亲相比,她,真的是幸福多了。尽管婆婆最初也对她不悦,可是,现在把她疼的跟什么似的,每天晚上都等着她回去家里喝汤。婆婆的用意,苏凡很清楚,霍漱清也明白,偶尔婆婆旁敲侧击说二胎的事,两个人都不忍让老人家失望,就那么含糊过去了。

  猛地,苏凡想到一件事,问母亲道:“现在奶奶生病住院,我还在那边办婚礼,会不会让家里人不高兴?”

  罗文茵摇摇头,笑了下,道:“你是怕他们说我不管婆婆生病,就着女儿办婚礼?没事的,老太太虽然对我还是有隔阂,可是呢,毕竟是老人,总有那么点小心思的。办喜事冲一下,或许还把老太太的病给冲好了。”

  苏凡知道罗文茵这话只是说说,没什么依据,不过,家里办喜事总归是好的,有了喜事,人的心情就好了,心情好了,病也容易好。如果奶奶真的心情好的出院回家的话,那才是真的好。

  “你爸爸和家里他们说了你婚礼的日子,不过,他们都不去的,到时候只有我和你爸过去。”罗文茵望着女儿,苏凡挤出一丝笑容。

  “对不起,迦因,他们,毕竟都是在意的,接纳你是一回事,出席婚礼又是一回事,我——”罗文茵拉住女儿的手,道。

  苏凡含笑摇头,道:“没关系,只要您和我爸爸在就好了,其他人,没关系的。”

  “你能这么想,真是——”罗文茵顿了片刻,道,“迦因,还有件事,我想应该先和你说,其实,我和霍漱清已经说过了。”

  苏凡望着母亲,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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