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拧成一股绳

  孟庆森看着孟来运的背影,嘴角动了动,看样子还想:“庆森,来运叔也是为了你好,你没当兵的时候,整天跟别人打架,来运为你没少操心,你就别再惹来运叔生气了,来运叔的身子骨不好,你要是把他给气病了可咋办啊。”

  孟庆森说:“我爸胆小怕事,你咋也跟他一样呢,这男人在世上就应该敢作敢为,咋能像个缩头乌龟一样,遇到事情就躲起来呢。”

  秦俊鸟说:“来运叔不是胆小怕事,他是怕你惹祸上身,他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他不愿意看到你有啥闪失。”

  孟庆森说:“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他老把我当成没长大的孩子,整天在我耳边唠唠叨叨的,我这耳朵都快要听出茧子来了。”

  秦俊鸟笑了笑,说:“庆森,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管你长到多大,在来运叔的眼里你都是一个孩子。”

  孟庆森说:“算了,咱们还是不说这些了,你跟我说说那天跟你动手的那个汤大炮吧,我这才几年不在棋盘乡啊,就冒出个汤大炮来,就他那两下子也想在棋盘乡称王称霸,我看他是活腻歪了。”

  秦俊鸟说:“汤大炮这狗东西以前进过监狱,放出来以后一直跟几个游手好闲的无赖鬼混,汤大炮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动起手来就把人往死里打,从来都不手下留情,所以乡里的人都怕他,没几个人敢跟他过不去。”

  孟庆森说:“进过监狱咋了,进过监狱他就牛气了,就他那小身板,我两拳头就把他打趴下,在部队干了这么多年,我别的东西没学会,就学会打人了。”

  秦俊鸟说:“庆森,汤大炮就是个流氓无赖,你不用跟他一般见识,以后你遇到他,狠狠地打他一顿,解解气就好了,可千万不能闹出人命来,为他那种人把自己送进监狱里不值得。”

  孟庆森说:“我不仅要收拾那个汤大炮,那个吕建平和麻铁杆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的,这棋盘乡都让他们给闹腾成啥样了,要是再没人管管的话,他们还不得骑在全乡人的脑袋上拉屎啊。”

  秦俊鸟说:“庆森,我知道你的脾气,你就看不惯别人欺软怕硬,可是这种事情不能硬来,你得多动动脑子,不能啥事情都靠拳头解决。”

  孟庆森说:“那个汤大炮不算啥,我知道最坏的就是那个吕建平和麻铁杆,哪天我去会会这两个狗杂碎,看看他们到底长啥模样。”

  秦俊鸟说:“吕建平和麻铁杆他们两个这几年在乡里没少干坏事儿,乡里很多人都被他们欺负过,可是麻有良在乡里一手遮天,所以大家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自认倒霉。”

  孟庆森一只手攥着拳头,一只手紧紧地握着酒杯,咬牙切齿地说:“我最恨那些狗仗人势的混蛋,这个吕建平和麻铁杆干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先让他们猖狂几天,我早晚要收拾他们,这棋盘乡还轮不到他们来横行霸道。”

  秦俊鸟说:“庆森,不管咋说,麻有良现在还是乡长,这乡里的事情他说一不二,你要是还想在乡里住下去,就得忍着。”

  孟庆森气哼哼地说:“他麻有良动别人可以,他动我一个试试,他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把我的那些战友找来,把他的肋骨一根一根地敲碎,我让他下半辈子躺在炕上当残废。”

  秦俊鸟说:“庆森,你消消气吧,其实这些事情的根源都在麻有良的身上,只要把麻有良这棵大树扳倒了,吕建平和麻铁杆他们那些猢狲也就散了,根本成不了啥气候。”

  孟庆森说:“俊鸟,那麻有良在乡里胡作非为,难道就没有人去县里告他吗?”

  秦俊鸟说:“当然有人去告麻有良了,可是根本告不倒他,县里不仅没有调查麻有良,反倒是把那个告他的人给抓去劳教了。”

  孟庆森说:“这个麻有良还有这本事,看来他的后台还是挺硬的。”

  秦俊鸟说:“他麻有良能有啥后台,他原来不是跟咱们都一样,就是一个修理地球的农民,他是花了钱了,把上边的关系给打通了,这年月有钱能使鬼推磨,你有钱就有理,没钱就是没理。”

  孟庆森说:“狗娘养的,这个麻有良真不是东西,看来不把他那顶乡长的乌纱帽摘了,咱们乡里的人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秦俊鸟说:“庆森,我早就想让这个麻有良下台,可惜小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一个人的力量有限,怕斗不过他,让他给反咬一口。”

  孟庆森说:“现在我回来了,咱们两个人拧成一股绳,不管用啥办法,一定要把麻有良这个祸害给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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