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风雨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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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陛下，陛下，大喜，大喜啊！”

  “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窦将军杀敌无数，大破突厥。”

  “好，好啊。”

  那时，那一次的朝堂上杨坚脸上的笑容很是让人觉得不好意思。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有那样的反应。不过是打赢了一场仗，何至于此。

  何至于此，怎么可能不这样。

  这一仗，那可是可以改变很多东西的。

  短暂的喜悦后，杨坚又道：“现在终于可以考虑南下平陈了。”

  是的，就算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月余，但就算是到了现在，再想起这件事，杨坚依旧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

  多少年了，中原百姓被北蛮欺压了多少年，终于，总算是赢了。

  在打这场仗之前，句实在话。杨坚这心中也是没底，也是很忐忑的，毕竟长久以来，北蛮都是……中原百姓不知流了多少血泪。

  就在不久前，中原上的两个国家争相示好于他们。想一想就让人痛恨，想一想就让人觉得不甘心。

  汉家的荣耀，封狼居胥啊，曾经是多么得辉煌，多么的荣耀，怎么到了这时就变成了这样。

  如果晋时是因为不团结，那么现在呢，现在又是因为什么。

  中原已经一统，国势早已经不是以前可以相比。要是这时还输了，那他杨坚就真的是无颜见江东父老了。

  夺了人家的江山，却没有守护好，想一想就让人心痛！

  若真变成了那样，他杨坚岂不成了王莽第二，有什么资格继续……就算不是这样，那也好不到哪里去。

  起来，这也是他为什么会选择打这一仗的原因。还不就是因为没自信，想着自己的江山不是如那秦皇一般实打实的打出来的。你这江山要是他用真刀实枪打下来的，他能这样吗？

  肯定是不能的。起来，在这点上，他与那王莽是一样的。

  起来他们两个人也是有相同之处的，一样的外戚身份，一样的禅让。

  想来，要不是因为考虑到自己得位不正，那王莽怎么也不会贸然与那匈奴开战，要不是与匈奴开战，也不会有后来的国内大奔溃。

  不过怎么呢，抛开这些外部情况，那王莽会失败，到底是能力不校

  可是杨坚的能力就没问题吗？

  不得而知，实在是不清楚。

  在与草原部落没开打，或者是没打醒之前，他这心里怎么都有些不踏实。

  会不会，你会不会这一次也会重蹈以前的覆辙。到底，突厥人也不是泥做的，他们的实力可是实打实的。

  当年平定伪齐的周帝怎么样，还不是半途而废。

  话回来，那周帝也不算是半途而废。人家退回来那是有原因的。我都生病了，你不让我回来，难不成让我带着病去和突厥人打仗。

  打败突厥人那是此要的，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活着，就可以来来回回的打，命都没了，还打什么。

  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谁不清楚呢。

  可在杨坚看来，不是这样的。周帝的身体怎么样，他是清楚的。当年打伪齐的时候，周帝的身体就没事，这怎么一到了草原地界身体就不行了。

  有问题，一定是有什么问题。

  至于是什么问题，这就不好了。

  所谓的帝王事，神鬼莫探，的就是这个道理。

  皇帝身边发生了什么事，这事你应该知道的，打听的，看你的样子，是不是不想活了。

  可这种事别人不清楚，他能不清楚。到底借着生病的由头不过是……当然了，周帝确实是因病而去的，不过可这病啊……不好，实在是有这不好。

  正因为之前有这样的事，所以到了他自己这里那可就很开心了。

  以前是替别人做事，怎么都是可以的，现在那是替自己。自己的事自己知道，自己操心，不然呢。

  所以，当高炯要先南后北时，他也不是没犹豫，但当时考虑到如果先平陈，中原地区的余孽可能会乘机作乱，于是也就作吧。

  如今，往日的那些担忧都没必要了。打赢了，这场仗打赢了。只要赢了，那一切就都不再是问题。什么中原余孽，什么草原劲旅，到底不过都是水底下的涟漪，能有什么用，什么用。

  高兴，是真的高兴，只要一想到这件事，他就高心不得了。

  现在，北方边患可以稍稍放下了，接下来就是平陈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兵锋直指建康。等到了那个时候，平定了伪陈，就算功绩比不上秦皇汉武，但至少应该可以多多少少掩盖一下这……

  到底自己这是弄啥，要是不做这个皇帝，怎么也不会有这些个烦恼。

  这皇帝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