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酒中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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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瘦小精干的少年道：“不会是将罗老歪已经这间酒馆转让给了这位大姐，回老家养老去了吧？”

  粗壮少年道：“我觉得不大可能，大约两三天前我还在这里喝过酒呢，有个老酒客和罗老歪开玩笑，问他什么时候不想经营这间酒馆了可以转让给他，罗老歪笑说他们夫妇身体好得很，还想多经营几年，暂时没考虑转让酒馆的事。”

  一个长得有些猥琐的矮胖少年道：“我倒希望确实是罗老歪不想经营了，已经把酒馆转让给这位大姐了，那么我以后再想喝酒就多了一个好去处。”

  猥琐矮胖少年旁边的同伴道：“你说的多了一个好去处指的是这儿吗？”

  猥琐矮胖少年道：“没错，说的正是此处！”

  瘦小精干少年道：“就因为酒馆转给这女人，你就把它当作一个喝酒的好去处，不会是你小子瞧上了这位大姐了吧？”

  猥琐矮胖少年道：“哪又怎么了？她总比罗老歪夫妇好看得多吧？”

  粗壮少年道：“这么说当然没错，罗老歪夫妇确实不怎么受看。”

  瘦小精干少年道：“不开玩笑，咱们说句正经的，你们谁知道罗老歪夫妇到底那里去了？”

  封挺从进了这间酒馆以后，可能因为要和朋友分开好久，所以有些伤感，一直坐在桌旁喝酒，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说话，这时候突然插口道：“你们真要想知道，何不去亲自问一问那位大姐？”

  那徐娘半老的女人一直站在旁边聆听他们说话，听到封挺这样说，立时嫣然一笑，答话道：“他们夫妇一早都去了邻乡，因为他们家亲戚的孩子娶亲办喜酒，他们两人必须亲自到场祝贺。”

  封挺道：“哦？如此说来，这等人生大事肯定是非去祝贺不可了。”

  顿了一下，封挺又问道：“敢问这位大姐，你又是他们……”

  那个女人微微一笑道：“我只是他们老家的一个好邻居，过来也是临时帮几天忙而已。”

  旁边一人笑问道：“像大姐你这样美的一个单身女子，独自一个人留在这里看顾这件酒馆，难道不会害怕吗？”

  那女人道：“我若是年轻一二十岁，一定会害怕，可惜我现在实在太老了，早已过了害怕的年龄。”

  猥琐矮胖少年道：“不老，不老，在我眼里你一点都不老。”

  那女人笑道：“怎么会不老呢？我儿女都已经生了七个啦。”

  猥琐矮胖少年有些吃惊地问道：“多......多少个？”

  那女人道：“整整七个，三个儿子四个女儿。”

  猥琐矮胖少年又仔细打量了那女人一眼，摇头道：“不像，一点都不像。”

  那女人道：“等会儿就像了。”

  猥琐矮胖少年道：“哦？”

  那女人道：“我那丈夫，等会儿就会与那几个孩子一起到来。”

  “哦？”猥琐矮胖少年长长地的叹了一口气，对于眼前这位腰肢迷人的大姐，他已经连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封挺看着那个女人，倏的又插口道：“你好象并不是湖州这一带人氏。”

  那个女人诧声道：“客官怎么知道的呢？”

  封挺平静道：“听口音猜测的。”

  那个女人恍然一笑道：“我娘家在吴州一带，我是吴州人氏。”

  封挺道：“你说的吴语却是不十分纯正。”

  那女人道：“客官认为我吴语说得不太好？”

  “那倒不是，字音虽然不很正，但是悦耳动听之极。”封挺笑道：“以前听朋友说吴女娇语赛过莺，我还不太相信，今日一听，方知那朋友所言非虚。”

  那个女人没有说话，只是抿嘴笑了笑。

  她的笑容恰如春花绽放般美丽，又如春风拂面般温柔。

  和煦的春风拂过柳林，从店外送来柳花的芬芳。

  封挺忽然笑着，高声吟诵道：“柳花芬芳扑鼻来，有女妩媚笑颜开......”

  那个女人听到“妩媚”二字时，不由得面色一寒。

  封挺却完全没有在意，环顾众人，笑了笑着道：“幸亏今日送行的都是湖州子弟，如果换成金陵子弟的话，我几乎以为自己就是诗仙李白再现人世了。”

  那女人听到这里，刚刚霜冻般的面容瞬间又如春风解冻。

  众人一听立刻会意，齐皆大笑，纷纷击掌高声歌道：“风吹柳花满店香，吴姬压酒唤客尝，金陵子弟来相送，欲行不行各尽觞，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

  这正是李白当年离开金陵东游扬州之时，留赠友人的一首话别诗，诗名《金陵酒肆留别》。

  这首诗中离别之情浓浓，却叹而不哀，没有伤别之意，有的只是友人之间互相劝酒，觥筹交错，一切言语尽在酒中的豪迈和欢畅。

  封挺听罢，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