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章 自问

鬓,他记得林垠,林诚义当初与自己讲课时,都是很注重仪表的。

  自己也当以灯传灯。

  林延潮走到明伦堂上,看着桌案后儒童们一双双明亮,渴望求知的眼睛。

  ‘这是你的书,咱们社學就五本千字文课本呢,这本是最好的了。‘那男孩给林延潮递上一本翻得皱巴巴的书。

  林延潮看了书,愈发熟悉,这书不正是自己在社學里,用得那一本吗?

  林延潮一点一点地抚着书页心底道,真是好久不见了,老朋友。

  林延潮将书还回去道:‘你们拿去看,这千字文我会背啊!‘

  ‘是吗?太好了。‘

  这男孩捧着书下去,所有儒童都是端端正正的坐着。

  林延潮背着手,朗声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念!‘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念!‘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念!‘……

  林延潮一字一句地念着,下面的儒童听得无比认真,仿佛如海绵般一点一点汲取的水分。

  看着儒童们求知的眼神,林延潮想起了种种过往经历,红尘十丈,磨志读书,科试连捷,乡试解元,山长身死,这一幕幕都在眼前浮现。

  林延潮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一直苦苦追寻的道理,不就在眼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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