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 54 章

请您帮个忙。”

  二楼卧室里,陆文在收拾行李箱,乱塞一气然后暴力地扣住。他死也不拍这破节目了,宣称多真实多有意义,全他妈扯淡。

  让他背锅?

  好,他背。发完声明,等靳岩予一露面,他把那孙子揍残废再走!

  出了满额的冷汗,陆文踱到床边栽倒,那些人糟践他就罢了,最让他难受的,是瞿燕庭竟然也要他打碎牙齿吞下去。

  屋外静悄悄的,他闷在房间一个多小时,瞿燕庭甚至不上楼看看他,一点都不担心?那大老远跑来算什么?说想他又算什么?

  手机响,收到一条微信。

  陆文蓦地忐忑,坐起来,犹豫片刻点开看,是孙小剑发来的一句话:咱们一定能跨过这个坎儿,最近先不要上网了。

  心头紧缩,陆文根本控制不住双手,登录微博刷新,刚过去的十点整,《乌托邦》官微发布了一则声明。

  尽管用了“玩笑”、“误会”的字眼矫饰,可含义依然清晰明了,戒指设计图系靳岩予录制中所画,与他无关。

  陆文霎时透不过气来。

  这则踩碎他尊严的声明,令事件波澜壮阔地膨发至顶端,而他一下堕到了谷底,刺眼的热搜和如潮的转评接踵而至,像一张带刺的巨网把他活生生地囚住了。

  陆文的指尖贴着温热的机身,刺刺地麻痹。

  忽然,门开了,瞿燕庭出现在门口。

  陆文望过去,一切情绪都归零,只呈现无声无息的茫然。瞿燕庭走到他面前,双手捧住了他的脸颊。

  手机滑落,陆文捉住瞿燕庭的腰,隔着毛衣埋首在对方的腹部,后颈被揉捏,头顶是瞿燕庭稍低的声音:“每个公众人物都会受委屈,从这次开始,学会面对这种感觉。”

  时间仿佛凝固了,直到楼下的大门传来响声。

  陆文慢慢抬头,像一头苏醒的狮子,音色愈发的沉:“靳岩予回来了。”

  瞿燕庭按住陆文的肩膀,掌下的肌肉一点点变成偾张的状态,他问:“你要干什么?”

  陆文猛地站起来:“打架斗殴!违法犯罪!”

  瞿燕庭拦住他,不让他往外冲,两个人在床边摇晃拉扯。他张手死死抱住这具暴怒的身体:“别冲动,别下楼见他!”

  “你放开我!”

  瞿燕庭快要站不稳了,原来彼此的力量如此悬殊,就在陆文要推开他的顷刻间,他卸掉全身的重量去阻挡,用力把对方扑在了床上。

  重叠的身体压出一片凹陷,陆文瘫倒,瞿燕庭伏在他身上,给他无垠的怔忡。

  楼下,靳岩予摘掉帽子走过来,昨晚饭局喝多了,在城里的宾馆睡了一宿,节目组把事情搞定,他回来瞧个热闹。

  曹兰虚负手立在院中,喝道:“小灰!”

  靳岩予停下:“我有名有姓叫靳岩予,你记不住?是不是老年痴呆啊?”

  “你去哪儿了?”

  “你管得着吗?”

  曹兰虚训斥道:“你录节目什么活儿都不干,每天去宾馆睡觉,别以为我不清楚。”

  “干活儿?”靳岩予笑了一声,“你一个糟老头子,我凭什么给你干活儿?”

  曹兰虚问:“那你凭什么偷大灰的画?!”

  “我可没偷,拍完照就扔垃圾桶了。”靳岩予摊开手,耸了耸肩,“怎么?他给你当苦力,还处出感情了?”

  “你这么做是浑蛋!”

  “我就是瞧他不顺眼!”

  曹兰虚忍不住,一手揪起靳岩予的衣领,说:“等节目播出来,我看你还怎么蹦!”

  靳岩予道:“您老真是与世隔绝,他已经怂了、认了,节目组向着谁你懂个屁!”

  曹兰虚单手把靳岩予推了个趔趄,动静很大,角落的黄土狗都叫唤起来,他扬手指着门:“滚出去!不许进我的院子!”

  靳岩予站稳,朝二楼瞥,戴上帽子后退:“你当我乐意来啊,节目录不成,到时候不一定谁求谁。”

  等大门关上,曹兰虚气得面色涨红,喊道:“大灰!”

  床上的两个人神情忽动,瞿燕庭从陆文身上翻到一边,微偏着头,抻了抻褶皱的衣服。

  陆文僵缓地起身,无措地说:“曹师傅叫我。”

  “去吧。”

  陆文大步冲出去,还不忘回一下头,院中只剩曹兰虚一个人,他飞奔踩下楼梯,急切问道:“曹师傅,靳岩予呢!”

  曹兰虚没有吭声,转身踱到屋檐下,抬手将那盆吊兰的细长叶条拨开,从里面取下一只正在摄录的小相机。

  陆文目瞪口呆。

  瞿燕庭也下了楼,径自从曹兰虚手中接过,摆弄两下播放刚才录制的视频,满意道:“拍得挺清楚,曹师傅辛苦了。”

  曹兰虚松口气:“我生怕忘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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