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是谁?
,起身道,“诸位婶子大娘嫂子弟妹的话,我都听到了。”然后,刷刷两下就把这三页纸给撕了,秦凤仪不待妇人们叽喳,先道,“先不要聒噪,听我说!”
“你们妇道人家,不知事也罢了,诸位叔伯叔兄是知朝廷的规矩的,就是六部尚书,在内阁吃的,也是例饭!你喜甜,他喜酸,他嗜辣,你偏咸,告诉你们,倘是哪个先生教课不好,宗学建设哪里要改进,你们说了,学里该改的就得改,这些个事,都少给我叽歪!不论是喜甜,喜酸,还是喜辣的,该适应一下的,就让他们适应一下吧。还是说,咱们都吃得下的饭,搁孩子们身上,就吃不下了?”
有人道,“可,不是先时,大殿下还说,是为了让孩子们吃好吗?”
“吃好。什么叫吃好?你能吃,我能吃,在座的皇子、亲王、长公主、亲王妃们都能吃,就你家孩子不能吃了?有这么娇惯孩子的没?”秦凤仪问得那女人无言了,秦凤仪道,“请来御厨,是为了让孩子们最大限度的吃好,有句话是说,众口难调,要合乎你们各家口味,那岂不是又要你们各家来送饭了?我最恨一到中午门口就能坊市似的,学中攀比之风盛行!你今儿四个菜,他明儿就要八个菜,你八个菜,他明儿食盒十二层!除了这些个攀比,淘气,还有什么?”
秦凤仪道,“御厨的手艺在这里了,以后,每顿每人四菜一汤,四菜中两荤两素,餐后有时令水果。每顿十个菜,自己选,愿意吃什么就选什么。诸位觉着如何?”
这回连女眷也没意见了,实在是咱们意见都叫这可恨的愉世子给撕了。
有位镇国公就很有眼力,笑道,“某是粗人,听着挺好。”
于是,大家纷纷附和。
秦凤仪继续道,“以后,为了检查学生们的学习进度,每三个月一小考,半年一次大考。嗯,也就是说,从现在看,第一次考试就在六月了。六月考完后,各班前五名都有奖励的银钱,第一名一百两,依次往下排,我知道你们诸位看不上这几两银子,但,这是学里的心意。另则,每次前五名,还有勋牌,以示奖励。每次考试后,宗学要统一开会,给你们开会,凡是知会到的,都要来啊。”
就有人不理解了,“世子,我们来做甚?”
“跟你们说一说自家孩子的学习情况,哪里不足,哪里是好的,以后你们在家也要督促着孩子一些。正是学习的大好年华,莫辜负了这大好时光才是。”
这自古以来,老师是最受人尊敬的职业之一。譬如孔圣人,就因为做老师做的好,都成圣人了。
便是宗室这种特权阶级,只要是个正常人,对老师都是很尊敬的。秦凤仪都把事情说得这样细致了,就是再对他不满的人,凭心而论,秦凤仪在宗学上的用心,也值得各家长点头认可的啊。
说完这些个,秦凤仪才说了午餐收费的事,都是有爵宗室,大家腰包还是很鼓的,就是有些个宗室道,“我们倒是没啥,就是怕学里有些个贫困学子。”
秦凤仪道,“各班考试前五名不收伙食费。而且,以后各地方考上来的宗室学子,酌情看成绩收取学里一应费用。”
“这是为啥?”
“书读得好,就有这样的好处!”秦凤仪居高临下,看这位宗室一眼。
大家给秦凤仪一番规矩说的都没脾气了,有些个人彼此私下商量几句,觉着有这么个狠人帮着管孩子倒也好。
于是,大家纷纷表示,没意见了,吃食虽不是,比秦凤仪的生辰宴还要更热闹三分。只是,李钦春闱落榜,难免有些郁闷,好在,他还年轻,便是郁闷也有限。不知李钦是不是到了想成亲的年纪,见着阿阳喜欢的了不得,还学着抱了抱。
秦凤仪在景川侯身边嘀咕呢,“以前还看不出来,现下看,大阳这鼻梁,真是跟岳父一模一样。”
景川侯一脸端严,“像我怎么了?”
“好!好得不得了~”秦凤仪连忙拍岳父马屁,景川侯唇角一翘,见外孙出了那俊挺的鼻梁外,这相貌是越长越似秦凤仪,心下都暗暗担忧,想着外孙可千万别像这小子的性子才好啊。
于是,就大阳的相貌,翁婿俩彼此互相心下吐槽了一回。大阳满月酒后,李镜这出了月子的,也就能出门走动了,时久没回娘家,李镜便回了趟娘家。她这娘家离的近,与愉王妃说了一声,李镜就回去了。
娘家人见着李镜回来,也自高兴,一家子在一处说了半日话,午饭后,李镜就在祖母这里歇的。李镜打发了下人,让祖母的心腹嬷嬷守着门口,方说了心里的事。李老夫人还说呢,“什么事这样的郑重?”既是要紧事,为何早上来的时候不说,等到这会儿才说?
李镜一向沉得住气,温声道,“这事,虽要紧些,却不是很急。”
“什么事?”李老夫人又问了一遍。
李镜轻声道,“我生阿阳那天,太太见到阿阳的胎记后,就怀疑婆家的血统了。这事,祖母自然知道。后来,相公与我说了他进宫的事,那天,父亲也在宫里。我听相公说了滴血验亲之事,相公说,有侍卫取了他一滴血,就端着碗去了隔间,然后,就说他是愉亲王之后。”李镜盯着祖母的眼睛,清晰的看到祖母眼中的震惊,李镜轻声道,“那么,是另一位了?”
李老夫人未答反问,“你怎么知道?”
“那天我生阿阳,相公本就焦急牵挂,结果,宫里又出了他身世的事。当天的事太多太乱,他可能是被震惊的没有多想。可我是在京城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