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九章山里的玉

言接近。小玉说,小时候最盼着“二月二”、“三月三”和“九月九”。说起这“三月三”,畲家人除了吃乌米饭,旧时村内聚众对歌,一盘一答,通宵达旦,十分热闹。

  “妹在山尖哥在滩,妹唱山歌扔下山,哩啰哩!高崖石壁千百丈,壁上阳雀叫哥郎,哩啰哩……”这是虞翠花把教小玉的,是男女对歌的一段,听起来甚为新奇,再加小玉那天生的好嗓子,感觉不错哩。

  也许是山里人具有自己独特情怀,心中的有爱就用歌唱出来,因此小玉从不掩饰自己的喜爱,爱的直接而坦率。

  “小玉,说累也唱累了吧。来,喝口水。”

  山道林间,夜风渐凉。

  在这一个小时里。小玉又说又唱,只见她额头沁出细汗,有时直接用衣袖擦擦。

  接过递来的水,小玉脸上带甜甜的笑意,双眸里饱含的柔情如山林夜色,浓得再化不开。

  这种眼神很熟悉,蓝子时常有。

  谁能陪你走过世间路。看尽悲欢离合,直到白首不后悔...丁文无法面对楚婉玉这种炙热的眼神。转过身去。

  “阿哥,我不想去京城,我要陪在你身边,永远永远不再分开。”楚婉玉从背后抱住丁文,脸庞轻轻地磨蹭着。

  山妹子骄情似火。梦呓般地呢喃,仿佛要把心中浓情蜜意撒遍这处山岗林间。

  “小玉,阿哥恐怕要辜负你的情义。”许久后,丁文狠下心说道。

  吧嗒一声,楚婉玉手中的手电掉落。

  “阿哥你...为什么?是因为琼琼吗,我!”楚婉玉放声哭泣。朝着前方黑暗的山路奔去。

  丁文愣了一下,蓦然记起这是在大山里,连忙拾起手电,往前直追。

  在林间的拐弯处。楚婉玉忽地“哎哟”一声,丁文瞧得真切。

  楚婉玉摔倒在地,一条绳影从楚婉玉的腿脚间溜入杂草丛。

  蛇!

  草丛林间,尤其入夜后不久的这时段,一些蛇会溜出来纳凉。

  “小玉,蛇咬在哪里?”

  剧烈的疼痛和麻痹在大腿,楚婉玉双眼还挂着泪珠,这时自己也骇呆了。经丁文一问,方才连忙摁大腿根部。

  “这样不行!”丁文当机立断。扯去楚婉玉的牛仔裤,只见凝肤如玉的大腿外侧有牙印。牙印四周快速变得淤黑,并开始淤肿,细微牙印渗出血丝已呈青色。

  是毒蛇!

  这里前不靠村、后不着店的,慌乱间倒忘记青木戒的神奇,丁文帮忙摁住,以防蛇毒随血液回流心脏,然后伏下头对伤口用力吮吸蛇毒。

  楚婉玉脸色煞白,初得镇定后,慌忙搜罗自己的包,找出药片连忙含入口中。

  “小玉别怕,我先把蛇毒吸干净,等下我们赶回丰泉乡。”丁文转头“呸”去嘴中的唾液,又伏下头去。

  半个小时后,迟来的月光透过树叶,在林间洒下碎光。伤口渗出的血变得浅红,丁文从随身水杯里的水清洗伤口。这时,楚婉玉的脸色从苍白变得红烫,双腿在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栗。

  楚婉玉毕竟熟悉大山的情况,随身带着应急药物,把解毒药片捏成粉洒在伤口。但丁文并非就此放心,想起老廖那自己截肢的残状,抽出皮带绑在楚婉玉的大腿根部,待一阵忙乎后才发觉尴尬,又连忙脱去外套给她包裹。

  “小玉,我抱你出山去。”

  “不,家里有备用解毒药,现在去丰泉乡要到半夜,不如回家。”

  将楚婉玉横抱在胸,丁文只好扔了“打子棍”,打着手电向前疾行,不时问楚婉玉感觉怎么样?

  皎洁的月光把连绵树林照得影影绰绰,手电就象山间一只流萤,在稠密的林间忽隐忽现。

  “阿哥,你爱的是琼琼?”

  “谈不上爱她。其实现在根本没心思去想这事,每当晚上闭起眼睛,仿佛都能听怒潮声的呼喊。小玉,听我一声劝,在京城找个心宜的对象。”

  “不!我爱得阿哥好辛苦,即使今晚死于蛇口下也会不改变心意。阿哥,让我代替木兰姐照顾你吧,木兰姐也希望你过得快乐。”

  “小玉,那个晚上是真的吗?”

  楚婉玉难得羞怯,却轻嗯了一声。

  原来如此,说来女人的第六感官很准,怪不得蓝子对小玉甚有敌意,自己也莫名其妙地颇觉亲近,丁文现在心里很乱。

  “阿哥,要不放下我,我感觉好多了。”

  “不行!眼镜蛇的一滴毒液可杀死20头大象,体内的蛇毒不可能一下子拔尽,走路会加速血液循环。”

  “阿哥你真象阿叔一样霸道。”小玉对她父亲的印象很模糊,与楚阿叔的感情胜逾父女,甚至比她母亲虞翠花还亲,而丁文当时神态颇象楚阿叔,一下子撞开这位山妹子的心扉。

  小玉说楚阿叔很能干,除了拥有进山杀狼群、捉野猪的本领,还是山村里的一名土医生,可实际的手段比外面的老中医还好,因此山村的乡亲们都很尊敬阿叔。

  “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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