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十八岁

  他不仅对别人有着强烈的的掌控欲,对自己也同样如此。

  “那时候……”金翡心情有些沉重:“为什么不选择告诉我?”

  “你是女孩子,这种事让你知道,你会害怕的。”赵九昱勉强一笑:“那时候你才多大?十五六岁的年龄,接触这种恶心的事,会影响你的正常生活。”

  “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不知道身边有个变态,万一他对我做出什么过激行为呢?”

  “我想过。”赵九昱看金翡:“所以那时候我经常送你回家,有时候怕你嫌我烦,就偷偷跟在你后面。”

  那时候的他,只是一个不想邻家妹妹受伤害的哥哥。

  金翡沉默下来,她知道赵九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她好,可是……

  “为什么女孩子就会害怕?”金翡不明白赵九昱为何在男女性别上,比她还要讲究:“你一个男孩子都不怕,我为什么会怕?”

  “翡翡。”赵九昱无奈地看她,可他看到金翡眼里的认真,最终只能叹息一声,不与她争辩:“我只是不想让你受伤害。”

  咖啡厅里换了一首歌,空灵的女声吟唱,仿佛从天而降,让人暂时脱离世俗烦恼。

  “如果……”赵九昱喝完杯中最后一口咖啡:“如果两年前我没有离开,我们之间,会不会有另一种可能?”

  金翡看着赵九昱。

  他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头发指甲永远打理得干干净净,生活中也没有让人反感的坏习惯,几乎称得上是完美男人。

  可是她的大脑里,有关赵九昱的记忆实在太少了,少得让她怀疑,她对赵九昱的了解,究竟来自今生,还是前世。

  奶昔渐渐凉下来。

  金翡没有回答赵九昱这个问题,赵九昱也不再期待,他擦干净嘴角:“无论如何,听到你相信我时,我很高兴。”

  他喜欢了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尽管她不喜欢他。

  金翡摇头:“是我该向你道歉,因为我,害你遭受这些。”

  “都过去了。”赵九昱看墙上的时间:“夜深了,回家吧。”

  金翡起身,赶在赵九昱前面结了帐,赵九昱盯着收款码看了好几次,似乎对女性为他付账这件事,有些不能忍耐。

  可是他看了金翡一眼,最终把手揣进外套,跟着金翡走出大门。

  “翡翡。”赵九昱叫住金翡,金翡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你很喜欢时以白?”

  金翡点头。

  “他……”赵九昱略犹豫片刻:“你多小心。”

  金翡挑眉:“他很好。”

  寒风夹杂着雪花,把身上的暖意吹得干干净净。赵九昱拉紧外套:“我只是担心你……”

  金翡的手机响起。

  来电人是时以白。

  “以白。”金翡转过身,背对着赵九昱。

  “睡不着?”金翡听到手机那头,似乎还有什么东西拍打窗户的声音:“是什么声音?”

  “风大,树枝打在了窗户上。”时以白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在风中摇来摆去的黑色枝桠:“一时失眠,就给你打了电话,我是不是吵到你睡觉了?”

  “没有,我还没睡呢。”金翡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你一个人睡,会不会害怕?”

  赵九昱听到这句话,眉梢动了动。

  “也不是很害怕,我一个人没关系的。”

  “刚好我还没睡,现在过来找你。”金翡放心不下:“想吃点什么吗,我给你带过来?”

  时以白拿着手机,打开窗户,伸手捏住在风中摇摆的干枯树枝:“雪天路滑,你别过来了,我真的没什么。”

  挂断电话,时以白点开手机,看着聊天框里,别人发来的照片,面无表情地回了一个字。

  时以白:滚。

  谭乙民:时总大度,自己的女人深夜跟别的男人喝咖啡,都能无动于衷,趁明天理发店还开门,你去把头发染个色,青青草原色怎么样?

  时以白:谭总这么喜欢草原色,可以自己去尝试。

  时以白:对不起,我忘了谭总秃顶,不适合染发。头发染不了,就让股市染上绿色,祝谭总明年的股市一路飘绿,生态又环保。

  发完消息,时以白把谭乙民拉进了黑名单,连同谭乙民发来的那张照片,一起删得干干净净。

  “这么大的雪,你要去哪?”赵九昱叫住金翡。

  “我去陪他。”金翡站在斑马线旁:“他性格温和,就算有害怕有难过也不说,我不放心他。”

  “他一个男人,不需要你这么照顾。”赵九昱实在无法理解,时以白那种表里不一的男人,不究竟靠着哪里吸引了金翡。

  “他是我的男人。”金翡语气太理所当然了:“我不照顾自己的男人,去照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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