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 立誓!

发加持出的速度,继续陪侍在王爷左右。

  阿铭的身形则幻化作了鬼魅一般,左手甚至抓住了貔貅的甲胄,像是在搭车。

  没办法,

  自家王爷,上头了!

  而这种王爷的上头,带来的是后方追击的这些燕军士卒更加兴奋的歇斯底里。

  渐渐的,逃跑的一方和追击的一方开始接触,开始交叉,开始融合。

  在这种被追逃的局面下,其实回过头拼命是最冷静的抉择,总好比被人自后方一刀砍翻死得稀里糊涂。

  可问题是,谁都清楚此时回头固然能追求一下“自我价值”,但面对后方不断追袭过来的燕军,自己是必死无疑。

  失去了勇气,又有着逃生的侥幸,直接让这群在乾国西北耀武扬威一甲子的北羌骑兵,成了最为愚蠢温顺逆来顺受的待宰羔羊。

  而伴随着燕军不断追随着自家王爷的深入,切割的区间也在不断拉大,导致逃跑之中的北羌骑兵建制,直接崩断了。

  明牙督司身边有一众最为亲信的勇士,还打着自己的部族战旗,原本,这是聚集自己麾下勇士于战场上转移的风标,但在此时的压力之下,北羌骑士们在接连紧逼的局面下,开始自发地脱离他们头人的方向,因为大家伙已经感觉到了燕人的目的,自然而然地,趋利避害。

  战局的切割也因此进行得更为顺利。

  明牙督司以自己的莫名自信,同时以北羌骑兵的莫名自信,强行配合了郑凡一波,让其打出了骑兵之战最为教科书式的爆锤一幕。

  当然了,以现如今平西王爷的身份,这一场所谓的大捷以及所谓的标准胜利,于他而言,实则没多少增彩的意义;

  打出来,是理所应当的,没打出来,或者赢得有瑕疵,这才是不应该的。

  所以,

  当明牙督司在转移时,一边还在继续“自以为是”地指挥队伍一边回头向后看一眼时,忽然惊愕地发现,自己身后的勇士,怎么一下子变得这般稀薄了?

  人呢,人呢,人都去哪儿了?

  更让其惊恐的是,

  骑着貔貅,身着玄甲,手里扛着黑龙旗的那位,竟然距离自己这般近了!

  甚至,双方已经可以看见捕捉到对方的目光。

  这种被对方主将,哦不,是被对方王爷直面的恐惧,是巨大的。

  郑凡的身边人清楚,他平日里在战场上到底有多么小心翼翼;

  可外人,不知道啊。

  再加上靖南王曾经那几乎是武夫巅峰的战力天花板,几乎可以让什么银甲卫凤巢内卫以及江湖侠客都生不出去刺杀他想法的那种令人绝望的强大,

  自然而然地,继承到了作为田无镜关门弟子的平西王身上。

  这是老田留下来的遗产,

  没人会天真地认为,靖南王只是教授了平西王兵法,要知道,人家可是连儿子都交托给他了,怎可能不把压箱底的东西倾囊相授?

  再者,平西王爷身边郑樊力的传说,有不少就指向的是,所谓的各种“樊力”,实则是平西王爷在江湖上留的化名。

  所以,谣言这种东西,看你怎么用,任何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好人妻的名声,固然让平西王爷感到困扰,但其他的一些谣言,却能够让其形象,变得无比高大。

  至少,此时这位督司,是压根就没有调转马头来一场擒贼先擒王或者鱼死网破的决心。

  可奈何,

  貔貅的速度,还是太给力了。

  当距离再度拉近到一定程度后,明牙督司身旁的一些忠诚的勇士,抱着一种必死的心态,帮自家头人阻截。

  貔貅在此时发挥到了极致,身形一跃,竟然越过了他们的头话很是费力,但依旧迫切地想要将这股委屈趁着临死之前给表现出来。

  “这就是本王的逃。”

  和你理解的方式,不一样而已。

  “噗!”

  乌崖切入了明牙督司的脖颈,这位自信满满的北羌部族头人,在被乾人召唤进来助阵时,可谓春风得意;

  只可惜,乾人的赏银和官爵,真不是那么好拿的。或者说,一直以来习惯做冤大头乾人,在这笔买卖上,当真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王爷将明牙督司的首级拿起,

  插在了旗杆上,

  翻身重新回到了貔貅背上;

  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支乾军的身影,李相公怕北羌人不听吩咐或者出什么纰漏,将一支禁军,调派到了这里。

  可能,连对面这支禁军的主将都没料到,自家,居然这般快这般直接地,就派上了用场。

  平西王举起插着首级的旗杆,安静地立在那里。

  四周,伴随着明牙督司的身死,北羌骑兵,彻底崩散。

  “兄弟……送我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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