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 行刑!

自己设计的,专门拿来捆高手的。

  八王爷最后连牙齿都用上了,还是没能扯开丝毫,反而越弄越紧。

  “嘶……好意领了,您歇歇吧。”

  年大将军只能开口求饶。

  八王爷讪讪一笑,坐到了地上,看着年尧,道:

  “大将军运气不好啊。”

  语气里,并没有年尧丢下他自己去逃命的愤慨。

  因为当时年尧已经将原因很直白地说给他听了,且年尧自己也说过,大概率是逃不脱的,但总得试试。

  最重要的是,

  俩人现在都是阶下囚了,再在这里互相带着怨恨地“撕咬”,也实在是没趣儿。

  年尧本想说命不好,

  但脑子里浮现出的是自己用刀片划开阿铭脖颈后阿铭看向自己的平静眼神;

  唉,

  已经不是命不好了。

  “这样也好,怕王爷您一个人在这里寂寞,奴才来陪陪你。”

  “得,我现在可担待不起,都到这儿了,你也就别自称奴才了,咱也不自称孤了,阶下囚阶下囚,不说自暴自弃自怨自艾什么的,但也别搞这些臭规矩,平白地让人家看笑话。”

  年尧调侃道:

  “总得让他们觉得我大楚是礼仪之邦不是?”

  “呵呵,这话一般是拿来形容乾国的。”

  八王爷揉了揉自己先前为了解绳索有些泛酸的手腕,继续道:

  “其实,对于一国而言,被称为虎狼之国,豺狼之国,才是一种赞美。

  礼仪之邦,就如同那小娘子,长得不咋的,就只能说人家心眼儿好了。”

  年尧摇摇头,道:

  “真正的礼仪之邦,是豺狼为骨,礼仪为皮,一爪子将你按在地上,问你,懂不懂个礼数?

  而不是被人家一爪子按在地上后,反问人家,你懂不懂个礼数。”

  “呵呵,哈哈哈。”

  八王爷笑出了声。

  年尧也笑了。

  “大将军呐,你是个奴才,但你又不是个奴才,奴才是个什么样儿,我心里清楚,你就像是你刚才说的那样;

  豺狼为骨,披着一层,奴才的皮!

  四哥每每骂你奴才,那是笑着骂的。

  再者,如今我楚国,贵族式微,这次,估摸着独孤老柱国,也凶多吉少了,大楚贵族的门面,不剩几根梁了。

  这本该,是你的机会。

  一个大将军,不是最高的,四哥的脾气和器量,你是懂的。”

  “王爷是在担心什么?”

  “这不明摆着么,平西侯和那位盲者师爷,红白脸搭台一起唱着,为了什么?

  大将军你可是个香饽饽呐。

  大楚没了您,朝廷,就折损了一员统帅之才;

  而若是您真被那平西侯招安了,我楚国,就……”

  年尧对楚国,实在是太熟悉了,而且其经营皇族禁军许久,人脉关系都在。

  最重要的是,他擅长步军阵法。

  燕人铁骑甲天下,这已经没什么可以置喙的了。

  但楚人北方山多平原多,适合骑兵征发,但中部和南部,则水系发达,燕人的骑兵,很难再发挥出一马平川的效用。

  而如果燕人有了年尧,无论是操练以后的步兵军阵,还是接纳楚军降将降卒,都等于立起了一杆大旗。

  自家手里的一面盾牌,丢了,本就很伤了;

  这盾牌,再跑到对面去,为对方所用,就真的是此消彼长了。

  “王爷是觉得,我会投燕人?”

  “这要看大将军您怎么想的了,您是四哥的奴才,但也是四哥,最看重最信任的人,四哥待你,不薄。”

  “有意思了,与国同休享富贵数百年的屈氏,那位嫡长子屈培骆,身为大楚真正的。您见谅。”

  “拿婆姨孩子威胁人,没用的,婆姨没了,可以再娶,孩子没了,也可以再生,真贪生怕死,还真不会去顾忌这个。

  但王爷,您得清楚,我大楚,像我这般的奴才,屈指可数,绝大部分的奴才,其实都过得……浑浑噩噩。

  早年,青鸾军还在、各家精锐也都在,四大柱国撑着大楚的天。

  现如今,柱子接连倒塌;

  哦,对了,昨日我与王爷你说的话,就是想让你转述给陛下的话,您和平西侯说了么?”

  “说了啊,为了吃饱饭嘛。”

  “嗯,但现在,我又有了新的想法,陛下,是圣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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