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停电

然留下来太尴尬了。

  #关爱傅先生,人人有责#

  回去之后的许白也没把手臂上的伤当一回事,只是剧组的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带上了一种耐人寻味的色彩。但许白是影帝,全剧组除了老资历的翁老,就他咖位最大,谁敢当面问隔壁的事情?

  要是问出什么问题来,那可就糟糕了。

  于是大家就在这么诡异又和谐的氛围中,认真投入地继续拍摄。

  不过下午的时候,阿烟又来了。

  许白忍不住挑眉,问他:“你家先生让你过来了?”

  阿烟瘪瘪嘴,手捂心口作痛心疾首状,递过一个纸袋,说:“先生让我送你的。”

  送我的?许白打开来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是药和纱布。

  阿烟继续说:“先生给了我一百大洋,特意让我出门买的。哎呀妈呀祖国母亲这两年发展得可真是好,人店员直接让我用支付宝或者微信,我说老子一个都没有,人还不信呢!”

  阿烟这话,说得老气横秋的,活像东北扛把子。

  许白不由认真地打量着他,他立刻回过神来,眨眨眼,一秒变乖巧:“嘿嘿。”

  嘿你妹。

  “对了,我说那个杜泽宇怎么老是瞪着你啊。”阿烟又说。

  许白回头看了一眼,说:“他其实也是四海旗下的艺人呢。”

  阿烟说:“那你可不能把这告诉先生,先生肯定不喜欢他。”

  许白挑眉,阿烟便拍了拍他的胳膊,说:“放心吧,你已经过关了。”

  说完,阿烟就又一溜烟跑回家了,连个询问的机会都不给许白——已经过关了?是大老板觉得我这个人还不错的意思么?

  许白兀自想着,过一会儿回过神来,看着袋子里的药,又陷入了沉思。良久,他拍了张药的照片发送到花果山天团的群里。

  朱子毅:农业频道最近是不是改版了?不讲养猪讲职场了?

  克斯维尔的明天:回得这么快,一看就没有认真工作在玩手机,扣工资。

  朱子毅:你大爷。

  克斯维尔的明天:你说我要是再给傅先生回点礼,我俩是不是得回到明年去?

  朱子毅:你想问题想得很深远嘛。

  克斯维尔的明天:应该的。

  朱子毅:谁让你离大老板那么近呢。

  克斯维尔的明天:那送花还是送咖啡?

  朱子毅:你追女朋友呢?

  克斯维尔的明天:……

  克斯维尔的明天:你这么一说……

  姜是新的鲜:啥?许哥有喜欢的女生了?!震惊!我错过了什么!

  克斯维尔的明天:反射弧太长了,一看就没有在认真工作,扣工资。

  姜是新的鲜:哎哎哎?等等!我在隔壁卧底呢!

  朱子毅:隔壁?

  姜是新的鲜:北街9号许阿仙后援团,团长是小莫姐。

  克斯维尔的明天:许阿仙????

  许白不由抬起头来,看向不远处正在给姚杳补妆的小莫姐。小莫姐接收到许白的目光,向他露出了一个少女般羞涩的笑容。

  许阿仙什么的,应该就是他眼花了吧。

  许白摇摇头,他觉得自己需要清空一下脑子,专注于工作了。

  今晚要拍夜戏,地点在二楼的卧室里。

  戏里的沈青书刚刚洗完澡,穿了件丝绸的睡袍,光着脚就从浴室里出来了。他有些心不在焉的,一直思考着白天的事情,湿漉漉的头发一直在滴水,却也不知道擦一下。

  他感觉有人在说谎,这两日来造访的人里,有些人说的话明显是矛盾的。有人说的是真话,有人说的必定就是假话。

  可那些人都是平日里沈青书最信任的人,即便是诗社里那些交往并不深入的同学,在他看来都是正直善良的人,都不应该被怀疑。

  但他死了。

  这些人里有人杀了他,或者说,是帮凶。

  沈青书很苦恼,他不想去怀疑任何人,可却又不得不怀疑。他坐在床沿,任头发上的水一滴滴落下来弄湿了睡袍,然后——

  灯忽然暗了。

  “怎么回事?!”姚章跳起来。

  “好像跳闸了!”有人在楼下大喊。

  大晚上的,整栋楼里黑不隆咚,大家赶紧把手机都亮起来,免得看不清路磕着碰着。场务拿着大喇叭赶紧让人去检修电路,许白则干脆盘腿坐在了床上,免得被人撞到。

  “许哥,先披件衣服吧,我去给你倒杯热水来。”姜生适时地拿来一件外套。

  “谢了。”许白也不矫情,这快五月的天虽说不是很冷,可大晚上的,衣服被水滴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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