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3)-(604)梦中的婚礼
,我接过拖把,“我来吧晨哥,每天都是你自己打扫啊?”
“对啊,原来都是于晴的活,上边领导说另给我排个服务员过来,不过暂时还没来人,只能自己干了,唉~”
晨哥叹了口气,打开水龙头,把抹布在洗手盆里好好洗了洗,拧干,开始擦拭酒吧台,柜台,酒柜,还有钢琴。
我帮着晨哥拖地面,看到晨哥擦拭钢琴的时候,我停下来说,“晨哥,好久没听你弹琴了,一会弹上一首吧,反正也没人。”
“行,一会收拾完,弹一首,我也好久没弹了,从结了婚好像就没再弹过,像是没了激情,呵呵。”
晨哥笑着摇了摇头。
“结婚好不好,晨哥?”我一边拖着地一边问晨哥。
“唉~,怎么说呢,结婚是绝大部分人必经的人生历程,大部分人们都是为了爱走进婚姻,但也有不少人的爱都是被婚姻磨损了。”
晨哥说得比较深奥,我琢磨了半天,好像也不太明白。
可能晨哥也看出来了,我没听明白,就笑着说,“海超,你现在还小,不懂啊。先充分享受爱情的甜蜜吧。”
“嗯嗯,晨哥,你说的太深奥了,我是没大听懂,”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
“钱钟书不是写了一本书叫《围城》吗?婚姻就像围城,城外的人想冲进来,围在城里的人想逃出去。”
(604)
“哦哦,”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尴尬地跟晨哥笑了笑,掩饰了一下我自己的无知。
后来,经历了很多人生坎坷后才明白,有些无知并不是读书能解决的,你必须要走过那些路,经历过那些事,你才能把你的无知解除,从而变得世故,圆滑,或者说是从容淡定起来。
那时的我还是处在纯情简单的状态下,自然搞不懂什么围城,城里的人干嘛好容易挤进去,而又逃出来。要说外面的人想冲进去,还是比较好理解的。
记得在河东高中时,曾经有一段就想能跟佳慧像她姑姑,姑父一样能天天生活在一起就好了。
那年在老黑家的元旦聚会,下午往回走时,我问过佳慧。
“佳慧,八八年了,我们又长大一岁了,你说啥时候算是能长大啊?”我边骑边思考着说给佳慧听。
“我们现在就长大了呀,我今年都18了。”佳慧很自豪地说。
“哎,不是说这种长大,是那种长大。”我声音小了很多。
“你说哪种长大?”佳慧骑车又向我靠拢了点追问着我。
“我是说那种长大,就是可以住在一起的,像你姑你姑父那样。”我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那是什么?住在一起??”佳慧有些不解。
“就是成两口子,天天在一起,早晚都在一起那种。”我索性说得更直白一些。
“去你的,你是说结婚吗?娶我?”佳慧羞涩地转过脸去,不敢看我了。
“对呀对呀,你说啥时候能长大成那样?”我却越说越兴奋了。
“哪还得好多年呢。看你急的。”佳慧羞涩地都不敢看我了。
说着,佳慧不放心地扭头看了看班长和王丽。
我也顺势转头看,只见班长和王丽也在边骑边聊,丝毫也没有注意到我俩。
“没事,班长他们老远呢,听不到我们说话。”我放心的说。
“哼!听不到也不许你再说了!”佳慧装作恼怒的样子。
“好吧好吧,不说了,这不就是畅想一下美好未来嘛。”我抬头看了看天空,蓝蓝的天空,漂浮着朵朵白云,像一块块棉花糖,每朵白云后面还会藏着一个漂亮女孩吗?
如今快三年过去了,当时的那个美好的愿望,美好的未来,真的成了永久的回忆,永久的期盼,再也没有实现的可能了。
现在,我连佳慧在哪里都无从知道。佳慧真的变成了那朵朵白云后边藏着的女孩。
还真挺累的,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把大厅的地面拖了一遍。身上已经微微出汗了。
“晨哥,我去洗洗拖把,”我跟晨哥打了招呼,提着拖把出了酒吧大厅。
“哎呀,挺能干呀~”提着拖把一出门就看见了王琳琳,正没事站在总台托着腮看着酒吧大厅发呆,一看见我,马上站起来,笑着来了句。
“嗯嗯,帮着晨哥干点活儿,对了,晨哥说收拾完他要弹钢琴给我听,你进来听吧?听过晨哥弹钢琴没?”
“真的呀?光听说晨哥钢琴弹得可好了,但没听过,以前可能都是晚上弹的吧?”王琳琳闻听很开心地样子,拍着手说。
“我先出去洗洗拖把。”我跟王琳琳说完,拿着拖把去了后院。
在水池子边上一边放开水龙头冲着拖把,一边抬头看向前方,正好看到了俱乐部的录像厅,也是原来的礼堂,电影院。
现在录像厅也已经停业了,看录像的越来越少了,个人家里的录像机越来越多了,街面上也出现了好多出租录像带的小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