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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但是他又不能不管她。玉纤阿忧郁地坐在那里,他也跟着她难受。解决她的问题,其实也是解决他自己的问题。范翕便重新想了个主意:“这样,晚宴后你装作不胜酒力,伏在案上。我当场去问我兄长和嫂嫂对你的看法……你不是酒量好么?你就偷偷听,看我兄长嫂嫂怎么说你。这样你总能放心了吧?”

  玉纤阿总算满意了,她含笑点头。

  --

  晚宴由太子妃准备。

  并不宴请太多的人,只是诸事稍缓,平舆现在安定,太子和太子妃终于不忙了,终于有空搭理弟弟的事。太子白日便说了让范翕晚上带玉纤阿去见他,毕竟玉纤阿此女传奇,太子又听太子妃说了此女的不少好话。弟弟和此女关系不浅,太子若不是不喜这个弟弟,自然要给弟弟些面子,见见这个女郎的。

  太子妃说范翕和玉纤阿关系极好。而为了玉纤阿考虑,太子妃并没有说玉纤阿想成为范翕的正妻。

  太子范启只以为是弟弟喜爱此女爱得不得了,要纳此女为妾。

  毕竟范翕是有未婚妻的。

  在周洛时,人人都觉得范翕与于女郎性情相补,二人的初遇充满传奇色彩。如此姻缘天定,只待完婚。

  太子的身份,本是根本不会见范翕想纳的一个小妾的。但一则弟弟是自己看护的,二则这小女子又救了自己的妻子,太子自是要给此女一些面子。

  在晚宴开始,范翕领着玉纤阿进来,向他夫妻二人行礼时,太子便知道自己想错了——

  公子翕自是长衣博带,玉冠琳琅。其身之清逸风流,如云中君般。

  而他领着进来的那女郎,容貌姣好,目若清水。她不染纤尘,行来婉婉。其姿之清之雅,冰清玉洁,缥缈出尘。她立在殿中屈膝行礼,抬起的眉眼如月如水。她是这般美丽柔和,一如天上明月,高邈不可及,而又如影随形在侧。

  太子范启,太子妃祝吟,在看到此女的面容时,都一阵发怔。

  目有惊艳色。

  任何人见玉纤阿第一面,都会被她美色所惊。即便他们之前已经见过很多次男装的玉纤阿。

  范翕看兄长夫妻二人都不说话,他目中含了笑,心中生起与有荣焉之感。他咳嗽一声,祝吟回了神,笑吟吟地让他二人入座,并对玉纤阿嘘寒问暖。太子则许久没说话,而是盯着玉纤阿看了好几眼。

  太子见此女女装第一面,便知这样的美貌,是不可为妾的。

  有如此美貌,当被郎君珍藏于舍,独自绽放。然此女不肯退居人后,她还冒险救了太子妃……此女的目标,当不是为妾那般简单。

  太子沉吟不语。

  整个筵席上,太子都不怎么说话,他在默默观察着玉纤阿,观察着范翕。范启这般沉默,祝吟怕范翕和玉纤阿多想,便主动替夫君揽过了嘘寒问暖的活。祝吟细细问起玉纤阿年龄几何,是哪里人士,可有读过什么书之类。

  这些玉纤阿之前都和范翕串过口供,半真半假,回答得十分流畅。

  中途上了菜,又有乐师舞女来伴,歌舞声中,筵席的氛围渐渐轻松,变得正常了许多,更像是一家人会有的气氛。中间几次,玉纤阿也会主动开口,关心太子与太子妃。太子妃说起自己的孩儿的趣事,让席上气氛更轻松了很多。

  只祝吟不动声色地偏头看了自己的夫君好几次。

  看范启目光若有若无地盯着玉纤阿,似在沉思什么。

  玉纤阿的美貌……确实让人心动。但是范翕已表明自己和此女的关系,范启怎能一直盯着人家女郎看?

  祝吟暗暗在下握了几次范启的手,让夫君收回目光。范启纵有些其他小缺点,但她不信自己的夫君是那类好色狂徒。她疑问地看范启,范启只是对她摇摇头,并不多说。范启的微妙态度,自然也被范翕察觉。他隐隐不悦,并感到心惊,不能接受兄长总是盯着玉纤阿看。

  气氛又渐变得沉重。

  好在有玉纤阿和祝吟相继撑着场,筵席才勉强继续下去。

  而如玉纤阿和范翕所约定的那样,晚宴到后期,玉纤阿便作出不胜酒力状,爬伏在了案上装睡。而玉纤阿那边没有了声音,殿中其他人都不再做戏,气氛一时沉默下去。

  祝吟也不再说话了。

  范翕终于忍耐不住,咬着牙问范启:“兄长为何一晚上都在盯着我的玉儿看?玉儿可是哪里有不妥?”

  范启愕一下后,沉默半晌。

  他缓缓道:“大约是天下美人都有些共通些,我不觉多看了两眼,倒让七弟误会了。”

  范翕目光直视上座,压根没有将此话题囫囵过去的意思。坐在一边装睡的玉纤阿都隐隐觉得不妥,范翕直接无比:“不知玉儿是和天下美人有什么共通性,才让殿下一直看?”

  他咄咄逼人,态度强硬。换做其他上位者,听他这么说话,早就不悦了。

  但是太子没有。

  太子只讶了一下。然后他想明白为何七弟会如此生气,顿时哭笑不得,知道范翕误会了什么。范启笑叹一声,捏了捏眉心。他叹道:“也罢,本来我不想说这些,因没有证据的事,说来如玩笑一般可笑。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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